江錦洲拿起季雲山桌子上的書,隻低頭看了眼,便對季雲山說道:“這篇文章指的是君臣,所謂君,應需近賢臣,遠小人。文修武備,審時度勢,心系黎明百娃,有道是民為貴,君為輕,社稷次之,是以得民心者得天下。”
“所謂臣,應忠心耿耿為君分憂,幫君理之,盡心輔佐,勇于向君谏良言……”
江錦洲不緩不慢的說道。
而季雲山越聽越糊塗,又驚訝的說道:“阿玉,你,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怎麼這麼厲害!這樣難的文章也懂!”
江錦洲看着季雲山這驚訝又有的崇拜的視線,心裡竟然有一點驕傲,季雲山的兩隻眼睛裡此時寫滿:“如果我也能和你一樣就好了!”
江錦洲伸出手,捏了捏季雲山的臉:“也許就像你說的,我失憶之前或許真的是一個讀書人呢。”
接着又慢慢說道:“雖然以前的事情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了,但是以前讀過的書突然想起來了。”
季雲山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什麼時候想起來以前學過這一些的?”
江錦洲答:“就那天晚上你讓我看那篇冶國之道的文章,腦袋突然刺痛了一下,感覺那文章很是熟悉,想必是以前讀過吧。”
季雲山過了許久,才緩緩道:“阿玉,如果有一天你想起來了,你會不會走?如果走了,還……會不會回來看我?”
季雲山說這句話時帶着不舍和小心翼翼,就生怕問出來後江錦洲會說“我走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江錦洲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面容英俊,身形也比他高大一些,但有時候就像是個孩子一樣。
他開口道:“雲山,你是我是救命恩人,就算我恢複記憶,我也不會把你忘記。”
“當然,若以後你遇到困難,我也一定會幫助你。”
季雲山聽後急忙抓起江錦洲的衣袖說道:“那……你就算恢複記憶,也記得要回來看我,就算你走了,也不能忘記我。”
季雲山此刻就像一個吃不到糖,無理取鬧的孩子一樣。
江錦洲看着他,笑道“嗯,好,我答應雲山。”
“不過,雲山,我剛剛說的你還聽不懂是不是?來,我來給你細細的講一下。”
季雲山小心翼翼的靠過去,隻聽見江錦洲的聲音慢慢的講了起來:“雲山,我和你說,君臣,君乃天子,臣子不可僭越,就像是……”
江錦洲一字一句的認真說道。屋裡蠟燭的微光照在江錦洲的臉上,江錦洲臉上透漏出柔和。
他的唇一張一合,至于說的什麼,季雲山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從江錦洲給他講這篇文章時,他的眼睛就沒有從江錦洲的臉上移開過……
阿玉身上雖然穿的是粗布衣服,可是這也掩蓋不住他全身上散發出來的那清冷絕塵的氣質。
這衣服被阿玉穿出了仙衣的感覺……
近看阿玉他的睫毛也好長,眼睛就好像會勾人一樣……
突然季雲山隻覺得眼前一黑,江錦洲修長的一隻手捂住了季雲山的眼睛。
季雲山有些疑惑,輕聲喊道:“阿玉?”
江錦洲實在是受不了了,季雲山的眼神也太直白了。偷偷看人家的樣貌就不能避諱一點嗎?這樣光明正大的盯着人家瞧一瞧!而且,江錦洲覺得,他剛才講的什麼,季雲山估計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這人!
若在大街上遇到過樣貌好的人或者姑娘,這魂兒不也被人勾走?!
一想到季雲山對着一個姑娘一臉癡漢相,他就特别不爽快!
姑娘能有他好看嗎?
季雲山見江錦洲半天不說話,隻是手還捂着季雲山的眼睛。
又說了一聲:“阿玉?”
這聲讓在想事情的江錦洲回神,江錦洲一驚,他在想什麼呢?季雲山盯什麼容貌的姑娘看用他操心?
看着自己的手還捂着季雲的眼睛,于是急忙把手拿下來。
卻聽見季雲山問道:“阿玉,你幹嘛捂我眼睛?”
江錦洲聽到這話,竟然有一些想笑。他為什麼捂季雲山的眼睛,還用他說嗎!?于是開口說道:“雲山,我剛剛說的什麼?你給我重新講一遍。”
季雲山瞪大眼睛,有點慌:“啊?”
江錦洲:“說呀,我剛剛說了什麼?”
阿玉剛剛講的什麼來着?季雲山為了能回答江錦洲的問題,正在費力的回憶。卻奈和一個字也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