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甜随即在心裡感悟,看吧,被陳唐劃為自己人就是會被這樣保護的。
看今日牌桌上的那幾位帶來的伴兒,就知道今兒不是什麼内部幹淨局,是有些烏煙瘴氣的,安媛不被邀請顯然是陳唐有意為之。
被挂了電話的包毅也在發感慨:“你說你惹他幹什麼。”
蘇田宇:“倒黴娘們兒盡給我惹禍,不過毅哥,我是真想把剩下那半瓶幹了的,可陳哥不給我機會啊,不會有事吧?”
包毅擺手:“不會,不是叫停沒往死裡灌你嗎,還允了你叫他陳哥,這事過去了。”
蘇田宇:“那連特助看來在陳哥那裡還是挺有份量的,我可沒見陳哥給誰出過頭。”
“這算什麼出頭,你是沒見過真正的出頭。”說着包毅語氣緩了緩,“我剛看見安媛了,估計是因為這個不高興才打電話過來的,一個伺候局兒的助理值不當他這樣。”
蘇田宇可不這樣想,那陳哥表妹又不是他叫來的,怎麼可能因為這個而罰他。
這邊,陳唐先送了連甜回家,路上二人沒有話說。
到地兒,連甜謝過許司機,回頭再道陳總再見,陳唐“嗯”了一聲。
開車門的時候,她的包差點被劃到,她緊張的樣子讓陳唐想起她找人借包借衣服這茬,立時眼眸沉了沉。
連甜這會兒沒空感知他的情緒變化,她現在的注意力全在包有沒有劃傷上。
車門被外面的連甜關上,陳唐從車窗看她還在一邊走一邊擺楞手中的包,走到路燈下,還特意舉起來更仔細地查看,他立時扭轉了頭,不想再給她任何眼神。
回到家連甜與孫家欣微信聊天,從差點把孫家欣的包劃到吓死她,到下個周末與翟醫生的第一次見面,最後都上了床,二人才互道晚安。
新的一周還好沒有很忙,連甜想,照這樣下去周末該是可以按時赴約的。
到了周末這天,連甜特意選了合适的衣飾,準備臨下班時再重新畫一個幹淨清爽的妝。
一上午她的心情都很好,隻是吃過午飯,去樓下辦事路過茶水間的時候,聽到裡面有人在說她。
沒什麼新意,嚼的還是她與陳唐的那點陳芝麻爛谷子。
以往她都當沒聽到,全都是冷處理,今天她想了一下,推門而入。
根本不看嚼舌三人的反應,連甜直接道:“第一,現在已過了午休時間,茶水間是用來打水的,不是閑聊的。第二,我與陳總隻是上司與下屬的關系,你們剛才所說我錄了音,我保留維權的權力。”
茶水間裡道歉聲連連,門外部門主管的冷汗都要下來了,怎麼這麼巧,讓他在陪着陳總的時候聽到了這樣的八卦,還是當事人的八卦。
好在,連特助雷厲風行地結束了茶水間的這出鬧劇。但他看陳總的樣子,臉色比剛才更難看了。
來不及細想,見陳總大步離開,主管馬上跟上,把茶水間甩在了身後。
這段小插曲并沒有太影響連甜的心情,整個下午,陳唐都在樓下聽彙報兼視察,直到下班時間都沒有再上來。
這時不走更待何時,連甜拿了包出了屋,對着尚佳快速來了一句:“周末愉快,下周見。”
尚佳還沒禮尚往來呢,連甜連影兒都看不到了。尚佳詫異,連特助怎麼演起她每天下班時的狀态了。
定的餐廳離公司不遠,離翟醫生的醫院倒是不近,是翟醫生特意選的。說是他的時間比起作為打工人的連甜來說彈性多了,理應就和她。
就這樣,連甜一進去就看到了稍靠裡的位置上坐着一位穿戴正式氣質幹淨的成熟男子。
孫家欣給過她翟醫生的照片,此刻看來一點照騙的成分都沒有,與本人完全一緻。
翟醫生也看到了她,他微微一笑起身站在原處,沖她揮了揮手,算是自報了家門。
随着連甜越走越近,越對相親對象感到滿意。
身材模樣,職業衣品,舉手投足皆挑不出一絲錯來,甚至那挂在臉上的一抹笑,都讓人感到舒服。隻要他一會兒說話不磕巴、不油膩,那這就是個上品。
連甜走到桌旁,翟越做了個請的動作,待連甜坐下他才落坐。
然後主動介紹起自己:“翟越。我的情況孫小姐應該與連小姐介紹過了,如果還有什麼想了解的,你盡管問。”
啊,不僅不磕巴,一口标準的普通話聽到連甜的耳中,是可以去當播音員的程度。
上次被連甜這樣在心裡誇的是陳唐,但陳唐的聲線比起翟醫生更清更涼。
連甜把不合時宜的人從腦中剔出,專心與翟越聊了起來。
這過程還算美好,翟醫生說話禮貌有分寸,不過度表現自己不咄咄逼人,不讓人感到有負擔,總之是一個相處起來很舒服的人。
談興過半,連甜忽然感到從窗邊照進來的光亮暗了,是被她身邊站定的人擋住了,她本能地扭頭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