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黎明即起,萬機待理,勤政愛民,不可忘乎。”
大太監戴權小心的叫醒正在熟睡中的帝王。
“嗯,扶朕起來”皇帝睜開眼睛,就着戴權的手起床。
“嗻”
“最近賢德妃怎麼樣了”
皇帝讓宮人服侍着穿戴上朝的衣物突然問道。
戴權冷不防的被問到賈元春之事愣了一下,他可是知道賈元春是如何當上賢德妃的。
自然也是知道皇上隻把她當作一個靶子,是立着給太上皇和太上皇的老臣們看的。
皇上一貫厭惡賢德妃與其賈家之事,怎今個兒突然間問起來了。
不過想歸想,嘴裡還是立馬就答道。
“回皇上的話,賢德妃娘娘近日宣了她的母親賈王氏進宮,似乎在是商量其弟賈寶玉的婚事”
“賈寶玉,賈家二房那個銜玉而生的哥兒?”
皇帝想了想問道。
“回皇上的話,正是此人”
“那她們娘倆看上誰了?”
“賢德妃娘娘和其母賈王氏中意紫薇舍人之後,金陵皇商薛家長房之女薛寶钗,此女的母親與賈王氏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
“不過賈老太君視乎更看重已故巡鹽禦史林海的獨女林氏,小名黛玉,其母是賈老太君的親生女兒名喚賈敏。”
“喲”
皇帝樂了
“這還真是個鳳凰蛋,兩家的女兒随他一個從五品的工部員外郎的次子挑選。”
“可不是嘛,
皇上,您可不知道這賈家的有多寶貝這個鳳凰蛋。
不隻是薛林兩家的閨女任他挑選,賈老太君還讓整個甯榮二府的姑娘陪他玩鬧。
甚至還接了娘家侄兒的閨女也就是她的侄孫女過府來陪他嬉戲玩耍。
要說這史大姑娘與賈寶玉的關系,當真是親密無間兩小無猜啊。
就連賈寶玉現在身邊得用的大丫鬟,從前也是伺候史大姑娘的貼身大丫鬟。
小時,史大姑娘還和他同住在賈老太君的碧紗櫥裡,兩人同吃同住親密極了。
而且啊,她對賈寶玉的稱呼也和其他人不一樣,叫他愛哥哥呢。
就連他的身邊的丫鬟,這史大姑娘也是百般讨好,什麼送戒指,送些小東西啊,稱姐妹啊什麼的都屢見不鮮了。
要說這賈寶玉還有個毛病,他從小就好吃女兒家唇上的那一抹胭脂。
整個賈家好看的丫鬟幾乎都被他吃過胭脂,就連她母親身邊的丫鬟也一樣。
甚至那丫鬟還因這事兒被她母親逼的投了井了,而他卻一點事兒也沒有。
可見這賈家是一點都不在意女兒家的名聲,也不避諱男女大防的。
由此可見,這賈寶玉可以說是這榮國府裡一等一的人物了。”
“賈家這樣的作派史家肯把閨女送來?”
皇帝好奇極了,這男女大防可不是說着玩的,史家就這麼不在意自家姑娘的名聲?
“不願意怎麼辦,沒辦法啊。
這史大姑娘并不是兩位侯爺的親閨女,而是已故的保齡侯的遺腹子。
其母也在生下她之後不久也跟着去了,隻留下她一個人孤女,在兩個叔叔家輪流住着。
賈老太君更是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時常接她到榮國府,讓她陪着賈寶玉玩鬧,是以早就被賈老太君養的和兩個叔叔離了心。
并且,她還時常說叔叔嬸嬸們苛待于她,待她不如賈老太君待她真心。
時常叫她做針線到半夜不得休息,吃穿用度皆不如賈家待她精細上心。
甚至在薛家上門投靠賈家,借住賈府之後。
她在與薛家女玩耍時,就因薛家女對她說了幾句閨中體己的話兒。
便說出,這些姐姐們再沒一個比寶姐姐好的,可惜我們不是一個娘養的,我但凡有這個親姐姐,就是沒了父母也是無妨礙的。
這種大不孝的話來,說完這話她還紅了眼睛。
可見她把這薛家女當了做親姐姐,把家裡的煩難盡情告訴了她。
由此可見她早就和兩位侯爺離了心了。
要知道這史大姑娘可是有堂姐妹的,這話一出,可見她把與她同族的史家女置于何地了。
這些話傳到了他人耳中,就變成了兩位侯爺一個得到了其父的爵位,一個得了其父大部分的家産。
卻還不善待孤女,甚至連已故大嫂的嫁妝也要霸占的話來。
這些流言在京中到處流傳,自然也就影響到了史家兒女們的婚配。
好些快要談好的親事具都沒了音訊,甚至有幾家史家旁系的女子還被退了親。
這些話當然也就傳到了史家主子們的耳朵裡,她的叔嬸們自然是氣得仰倒。
都到了這時候,自然是拘着她學女紅學規矩,再也不敢讓她輕易出門了。
可是她是不能出門,但她的丫鬟卻可以出門。
每每如此,她的丫鬟就跑到賈老太君面前訴苦,說是兩位侯夫人磋磨她家小姐。
賈老太君聽了,就派人去史家以老姑奶奶長輩的名義斥責兩位侯夫人不慈,并派人請兩位侯爺過府聽她說教。
這種事情發生的多了,史家也就放手不再管她了。”
“這背主的丫鬟怎麼沒被史家發落了,還讓她幾次三番的出府去搬救兵?”
皇帝很好奇,這兩個侯府的夫人就是這樣管家的。
手底下奴才們都陽奉陰違到了這地步,卻還不發落了他們,主子們連一點威信都沒有。
“這史家的主子們也想發落了這丫鬟,可惜這賣身契卻不在他們手上,而是在賈老太君那裡。
這丫鬟原是賈老太君見史大姑娘沒有得用的丫鬟,而送給史大姑娘的。
但送的時候卻沒有把賣身契一道給史大姑娘。
是以這丫鬟的賣身契還是由史老太君收着。
這丫鬟自然算是賈家的仆人,史家也是拿她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