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回來了。
他一定會保護好玉兒,不讓她再受到傷害。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讓玉兒盡快從賈家脫身出來,可是在當今社會裡,一個沒有親族的弱女子如何能夠從外祖家搬出來另住呢?
若是接到宮裡來住,怕是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對玉兒的名聲怕是有礙。
看來隻有先認回長子,再讓他去賈家接玉兒,方能名正言順的将玉兒接出來。
畢竟,長兄如父,住在兄長家裡的做法任誰也無法反對。
想到這兒,該怎麼讓長子認主歸宗這件事,卻把林如海難住了。
要知道他已經亡故多年了,當年參與換子這件事的人和證據,依照賈母和王氏的性子恐怕早就已經被處理掉了。
人也沒有幾個能夠被留下來,能下來的恐怕都是心腹,身家性命都在她二人的手裡攥着,怕是不可能會指認她們婆媳二人的。
畢竟奴告主,主子不認,奴才又拿不出證據,官府也是沒辦法斷案的。
再說了,奴告主卑告尊,可是還要挺過殺威棒的,他們能挺得過?
看來得想個辦法,從長計議了。
等等,林如海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可能。
他驟然的睜開雙眼,騰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高聲叫道。
“戴權!”
“奴才在”
戴權聽見林如海叫他的聲音趕忙進來。
“皇上可是有要事要吩咐奴才去做?”
戴權問道。
“你覺不覺得林珝的樣子很眼熟,很像一個人?”
林如海對戴權問道。
“這。。。”
戴權有些為難,想了想,一時無法回答。
突然他的腦中閃過一個人的身影,立馬開口回複道。
“回皇上的話,奴才想起來了,林天師似乎是像極了早已過世的巡鹽禦史林如海大人。”
“朕也是這麼覺得的,瞧着面相像是和林卿年輕時有七口八分相像。
不過,朕記得林家好像是五代單傳,五服之内沒有親族,怎麼會有怎麼相似的人出現。
還有這林珝的身世,也是透漏着古怪。
怎麼會有人大半夜的,過了宵禁之後還冒險出來,并且将剛出生連臍帶都還未剪去的嬰兒丢到亂墳崗裡。
若是隻是為了殺一個嬰孩大可不必如此的大費周章跑那麼遠,在家裡随便一桶水就可以解決了。”
林如海對戴權分析道。
“這還真是奇怪,裡面怕是有些我們所不知道的緣由。”
戴權也覺得這事奇怪,不過皇上為什麼會突然問起這些事,要知道林天師入朝為官也有快十年的時間了,怎的這時候想起這事來。
“戴權你去,查一下,他被撿到那天,林家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林如海看向吩咐道。
“嗻”
“對了,現在什麼時辰了?”
林如海問道,他貌似“睡了”挺長一段時間的,怎麼沒有人來叫醒他起來辦公。
哦,對了,是他自己吩咐戴權不要叫醒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