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驚“戴總管這時候過來莫非來降罪的嗎?”
賈母已經是被突然來到的戴權吓得是六神無主幾近昏厥了。
史鼐見賈母這般趕忙安慰道。
“有可能是姑母您的外孫女靜安公主向皇上求了情,皇上是來賞賜貴府的也說不定呢。”
雖然這話說得史鼐他本人都不信,但看賈母幾近昏厥過去的神色決定還是挑好的說。
至少得等賈赦兄弟兩過來再暈也不遲啊,這時候暈過去豈不是說不歡迎天使的到訪嗎,這可是大不敬啊。
特别是現在賈家還出了王氏常年阻攔天使的事兒,現在的賈家絕對不能再被人挑出了錯來。
正說着戴權就走了進來。
“呦,正忙着呢,瞧這樣子咱家來的不是時候啊。”
戴權皮笑肉不笑的說到,反正皇上的态度已經明了,是絕對不待見賈家的,他也就犯不着上趕着給賈家做臉。
“内相您說笑了,老太太這是聽聞有皇上的旨意心情太過激動了,絕無冒犯之意。”
史鼐見狀趕忙走到戴權跟前陪笑着道。
這位可是皇上身邊的大總管啊,可不能得罪了去。
不然的話他在皇上耳邊說個一兩嘴他們兩家的不好,說不得皇上就會惡了他們。
這皇上身邊的内侍的話有多大的威力,可是古往今來都是有例可循的。
有道是甯願得罪權臣也不能得罪了他們呐。
剛忙将手中的荷包快速塞進戴權的袖中,隻可惜戴權并沒有順勢拿着,而是就着他的手将荷包退給了他。
史鼐見狀臉色微微一變,趕忙陪笑,将戴權請到主位上座後退回到他的位子上。
卻是不敢再将荷包塞給戴權了。
心中想着戴總管不收茶水錢這事簡直是在說這件事情是非同小可了,希望賈家這次的事情不會牽連到他們身上。
别怪史鼐無情,四王八公本就是抱團取暖互相利用的關系。
雖然這賈母是史家的姑奶奶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他們也犯不着為了一個出嫁幾十年的姑奶奶去賭上全家的前程性命。
待到衆人都來其了後戴權便宣讀了聖旨,衆人的反應果然是不出戴權所料,簡直是天塌了一樣。
賈母聽完聖旨的内容就感覺眼前天旋地轉一般,再也堅持不住的昏厥了過去。
“老祖宗!”
鴛鴦急忙拿出鼻煙壺給賈母嗅聞,急得臉上已經有汗水順着臉頰往下滑落滴進了衣領之中。
衆人趕忙掐人中的掐人中,夾手指的夾手指,力求賈母趕快醒過來,屋内亂作一團。
衆人當聽到說林珝就是他們已故的姑奶奶賈敏和林如海的嫡長子後,心中也是差異極了什麼時候敏姑奶奶還有這麼大的兒子在世了。
不過有些知道當年賈敏曾經在賈家意外早産有過生産的人心中都是一陣陣的發寒,當年姑奶奶的孩子不是生下來就是個死胎嗎,當年他們可都見過的渾身都青紫了。
聽說這林天師不是在亂墳崗裡被撿到的嗎,聽說他被人撿到時是渾身空無一物被塗滿了雞血。
這塗滿雞血讓人被野狗撕咬吞食的做法不是大靖朝衆所周知的要人不得超生的腌臜手段嗎。
難道說是老祖宗她。。。
賈母的情況如此危險,要是平時早就嚷嚷着請太醫了。
可是現在戴權正在看着呢。
要是被人知道了賈母是聽完皇上的聖旨暈過去的,這不是在表明對皇上的旨意不滿嗎。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賈母這番做派傳出去可是大不敬的罪名啊。
戴權顯然不想給他們做臉直接開口諷刺道。
“瞧老太君的樣子,是在對咱家手中的聖旨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
“内相您說笑了,家母這是年紀大了,身子骨不好時常會這樣子,這在我們府中是很常見的一幕罷了,内相您不必擔心,家母她很快就會醒過來的。”
賈赦上前陪笑道,他現在心情很是不錯,看到老二這個假正經丢臉他就開興了。
反正榮國府的牌子從來都不是給他用的,他都是在東側另開了一個黑油大門進出,這府上換上一等将軍府的牌匾更能向世人表明這是他的府邸,他假正經不過是鸠占鵲巢的鸠罷了。
再說了,他們二房現在可還有四百多萬兩的銀子要還呢,他們大房可是被皇上親口允許的不必替他們還銀子,隻要讓琏兒還上他當時辦林如海喪事時貪墨的那幾萬兩就行了。
對于他們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大事,反正琏兒手上還有他母親的嫁妝呢,張氏當年的嫁妝可是他親自清點封存的,裡面有多少東西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至于賈政,他自聽完聖旨之後現在正像個傻子一般呆愣在了原地到現在都還沒能反應過呢。
“呵,那咱家就在這兒等等老太君吧。”
見賈赦這般,戴權輕笑一聲,反正他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