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一聽,當場暈了過去。
衆人這時也顧不得她,趕忙奔向大門。
待大家到了門口,就看見門前停着一輛帶有宮廷标志的馬車停在那裡,周圍還圍了一圈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閑人。
這時賈赦也顧不得其他趕忙上前招呼道。
“在下一等将軍賈赦見過公公,請問這是?”
賈赦拿眼睛望向馬車,意圖很明顯。
這個公公一聽眼前這位是賈赦也不擺着張臭臉了連忙笑道。
“咱家見過賈将軍,咱家是戴總管的徒弟,在養心殿當差。
這馬車裡坐着的是您家二弟的大姑娘,曾經的賢德妃娘娘。”
此話一出,周圍一片嘩然,當場就有各種猜測的聲音傳出,大門前一片嘈雜之聲。
“後妃這樣回家在當朝第一遭啊,瞧着架勢可不像是省親啊。”吃瓜群衆甲分析道。
這時乙就接話了。
“嗨,你就别提省親了,現在全京城咱們誰不知道,這賈家拿的是人家林家的絕戶銀子建的院子,而且還忘恩負義的百般磋磨人家姑娘。”
“诶诶,你聽說了沒有,我聽說啊,這賈家的當家太太曾經多次驅趕皇上派去看望林家姑娘的天使呢。”
群衆丙用手肘碰碰他身邊的人小聲八卦道。
“聽說了,這膽子大的很啊。”群衆丁回道。
這時在在旁邊的戊插進一句。
“她這是有持無恐,這位太太出身金陵王家,他們王家常說就算是有人告他們謀反他們也不帶怕的。”
“厲害,不愧是龍王都要向他們借白玉床的王家,就是生猛!”
群衆丙聽後,伸出大拇指,滿臉佩服之色的說道。
賈家衆人此時也顧不得驅趕這些滿嘴胡話的閑漢了,趕忙将命門房大開中門将人和馬車迎了進來。
這期間,馬車裡的賈元春和抱琴都沒有下車,賈元春更是全程目光呆滞着看向前方。
“既然人已經送到了,那咱家就不打擾了,回去複命了。”
德順見賈家将人接了進門,便甩了甩手中的拂塵說道。
“公公且慢,娘娘怎麼這時候回來,也不派人通知一聲。”
史鼐見德順轉身就走,趕忙出聲,嘴角勉強扯出些笑容問道。
“喲!瞧保齡侯這意思是在怪罪咱家了?”
德順聽後已經邁出幾步的身體立馬轉身,陰陽怪氣的歪頭看向史鼐問道。
他可不必給他們留面子,皇上對這些人是個什麼态度,他們這些在聖上身邊伺候的,可是最清楚不過了。
皇上遲早得收拾他們,他可不想被他們牽連,在皇上那裡留下個私通外臣的印象。
“不不不,您誤會了。”
史鼐趕忙否認,這些人可不能得罪,要是他在皇上耳邊歪歪嘴,估計自個兒多年的努力也就都白費了。
史鼐快步上前将荷包塞進德順的袖中,這荷包還是送戴權沒有送出去的那隻,
德順沒有将荷包退回,在袖中掐了掐輕飄飄的,知道是數目較大的銀票,臉色這才好看了些。
“您可知道罪婦賈氏是犯了什麼錯?”
德順不理聽到他的話臉色驟變的衆人繼續說道。
“窺探聖蹤,私通宮外,妄議朝政,對聖上心懷怨怼,不敬皇後,屢次違反宮規,還對聖上下春口藥。
要不是聖上看在甯榮兩府先人為朝廷立下的赫赫戰功的份上,别說是送回來了,就連你們這些九族之内的親戚也逃不了!”
德順擲地有聲地說着。
王氏在聽見德順将賈元春稱為罪婦的時候就已經兩眼發直的癱軟在地,再聽見德順述說賈元春的種種罪狀之後終于堅持不住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這時衆人也無暇顧及她了,許多人都是聽完後癱倒在了地上,瑟瑟發抖,顯得弱小無助又可憐。
就連史鼐史鼎兄弟也險些癱倒在地,腿腳發軟,心中慌亂極了。
牙齒打顫的說道。
“謝公公告知,下官送送公公。”說完就要擡着發抖的雙腿往前邁。
德順見狀嗤笑一聲說道。
“不必了”
說完帶着侍衛轉身就走。
待到德順走後,衆人将目光看向任然呆愣再原地的賈元春。
低頭扶着賈元春的抱琴,感覺在場衆人目光具都注視着他們主仆二人,身體忍不住瑟縮起來。
這宮妃被遣送回家,可是當朝第一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