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亞!”
窩在小屋子的稻谷以一種不可置信的速度發芽了,當桑甯端來水,打算給稻谷保濕促芽,掀開蓋住的棉布一看,綠色的小芽擡頭迎風招展。
桑甯捧起那一盒水稻苗,愛不釋手的用手指比劃着長度,臉上滿是驚喜。
是水稻苗!
桑甯沒想到它發芽的那麼快,完全沒有種過田的他隻以為是正常的,還計劃着要快點鋤草耕田。
他早起揣上幾個煮好的紅薯,又捏了幾個飯團帶着,扛着鋤頭就去了梯田裡。
沒有雪天氣也暖和了,家裡的鳥屋他又移回了三樓,看着他抗鋤頭出去,鳥群挨個探出小腦袋,在屋頂對着他探頭探腦。
鳥群翅膀一扇,撲簌簌就跟上了。
家裡現在全是鳥群産出的鳥蛋,桑甯對這些小家夥格外大方。
他掰了個飯團,灑到地上,鳥群們瞬間撲到地上,蹦蹦哒哒跟走地雞一樣,搖搖晃晃的追在桑甯身後啄米吃。
有調皮的小家夥想要飛到桑甯手上,被旁邊虎視眈眈的大水母一撫,瞬間僵着翅膀啪叽掉在地上。
桑甯忍笑,沒管它們的争執。
他扛着鋤頭來到地裡,稍微試了一下,揮着鋤頭在泥裡一帶,草葉連同底下的草根一起翻了翻。
菲薩利亞觸須一掃,地上無所事事的怪鳥們撲閃着翅膀,跟在桑甯背後叨叨撿草根和草籽。
撿回來的草籽它們“咕哒哒”仰頭吞了,草根嫌棄的丢到一邊。
桑甯從來沒覺得種地是這麼容易的一件事,他拉開衣袖,感覺手臂上附着着一層薄肌,他稍微用力,拿着鋤頭往下一搗,翻地跟翻豆腐一樣,輕輕松松就走出二裡地去。
……有點誇張。
桑甯回頭,身後一長片被翻過的地。
灰撲撲的鳥群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混進來一隻灰毛小狼犬。
小狗崽吐着舌頭,傻樂傻樂的用爪子刨地,學着鳥群們撿草根丢掉。
它有點像是正常狗狗,但是桑甯把它叫過來,在手裡揉了揉,小狼犬張嘴一吐,一條畸形的舌頭和密密麻麻的尖牙就露了出來。
“還是畸形的啊。”桑甯說不上是失望還是後怕,揉了揉它的小腦袋瓜:“好狗狗。”
“汪嗚。”小狼犬揮揮尾巴,撒歡似的追着尾巴轉了轉。
桑甯掰了半個紅薯給它吃,吃到紅薯的小狼犬耳朵一豎,“嗚嗚”叫了起來,眼睛都蹬得圓圓的。
真的非常可愛。
看起來和之前攻擊他的大型狼犬完全不一樣。
桑甯沒管它混進鳥群裡跟在自己身後,他現在覺得自己有的是手段和力氣。
拿着鋤頭的桑甯在地裡一頓揮揮揮,翻地跟翻豆腐一樣輕松。
所謂“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桑甯像是在玩什麼種植小遊戲,不用廢什麼力氣,就有無形的系統蹭蹭往上拉進度條。
整理田地+1+1+1……
桑甯樂此不疲,感受到了華夏人種地血脈的呼喚,早上鋤到晚上,還是精力充沛,渾身都是力氣。
太陽快下山了,他樂盈盈的回了民宿,忍不住感慨:“種地也不是那麼難嘛!”
他明天還能再耕二十畝!
混吃混喝的小狼犬颠颠跑過來,他撸了一把,給了一塊紅薯打發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屋子裡攢的那麼多紅薯都發芽了,得快點吃完才行!”
桑甯從火堆裡扒拉出一個烤紅薯,趁着熱度,他一邊燙手一邊剝開外皮,帶着熱氣咬下一口,燙得直抿嘴。
甜蜜蜜的紅薯芯從内裡流出,桑甯眼眸微眯,神色中流露出萬分滿足的情緒。
他咽下一口紅薯,忍不住咬下一口,或許是臉上的表情太過滿足,貼在脖子上的觸須蠢蠢欲動擡頭。
它貼在桑甯脖間,沿着脈搏緩緩撫弄,慢慢碾到了桑甯的唇角,趁着他松懈時鑽入其中。
或許是記得桑甯之前的話,它隻是稍微試探,并沒有再往喉管裡鑽,黏膩含弄着挑逗桑甯的唇舌。
超乎意外的逗弄在唇舌間擁擠穿行,攪弄着别樣的滋味。
桑甯忍不住含住唇,口中作弄的觸須停頓一瞬反而變本加厲,沒有展現的吸盤黏着舌頭,不住的吮吸纏繞,滋生出黏膩潮濕的液體,不住的在口中堆聚。
桑甯想要吞咽,卻将尖尖的觸須吞進一點,他急忙反應過來,松開唇角,任由觸須退後抽出。
黏膩的細絲在觸須尖牽連起流動的銀絲,他面色微紅,嗚/咽着捂住臉向後一倒,羞得渾身發顫,連帶着耳根都像是要滴血般。
桑甯混亂無措,下意識的吞咽着,唇瓣水光潋滟,像是被搓弄過般滿是豔色,他卻隻感覺喉嚨裡總有東西滑過似的不适。
讓他無所适從。
他捂着臉,看不見菲薩利亞盯着那條觸須,餍足的将之吞進胃裡,連同着桑甯的□□與沾染氣味的觸須,一同在胃裡消化。
祂顯得格外滿足。
[是老婆的味道,甜甜的]
[好想、好想……]
菲薩利亞突然感覺到無邊的嫉妒,祂嫉妒那條可以進入老婆身體的觸須,恨不得把它從胃裡掏出來,人道毀滅。
但另一方面,祂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所有的觸須試探着,從桑甯的衣角、鞋面開始,貪婪謹慎的往他身上攀附。
直至摸上他的小腿、指尖、後腰……
菲薩利亞頓了一下,瘋狂湧動着觸須,将每一根觸須都纏繞在桑甯的身上。
桑甯猝不及防,還沒從某種羞恥的反應中回過神來,身上就已經纏滿了觸手。
觸須上長滿了氣泡般的眼球,它們滋生翻轉出吸盤,貪婪的從他身上吮吸着氣息,以至于桑甯的皮膚被爬過之後,留下來的紅痕鮮明又靡亂。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