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仄清看了他一眼,遂将火關小,提腳走了出去。
陳元舟盯着空蕩蕩的廚房默默戴上了耳機,将聲音調大了些。聽的不是很真切,那位年輕地男鄰居聽上去很有禮貌地問:“廖醫生你在做飯?”
陳元舟一愣。
這人剛剛送了生姜過來不是看到了嗎?
還問!
廖仄清像是回了句什麼,陳元舟沒聽清,接而男鄰居的聲音又傳了起來:“我還以為你要在家吃呢,既然這樣的話我先回去了。”
還想跟廖仄清一起吃飯?
陳元舟心裡警鈴大作,連嘴邊的蛋糕都不覺得香了,見廖仄清端着什麼東西進來,他連忙問:“你鄰居給你送什麼東西了?”
廖仄清聞言将手裡的東西遞給他看。
“蛋糕。”
陳元舟看着屏幕裡和自己手上同款蛋糕後,立馬惱火道:“他怎麼和你買一樣的?”
廖仄清看了他一眼:“附近就一個蛋糕店。”
說完,他問道:“我帶給你?”
陳元舟搖頭。
越想越氣,遂刻意诋毀:“這蛋糕太難吃了,你也别吃。”
說完他又問:“你那鄰居是醫生嗎?”怕自己表現的太過明顯,他若無其事道:“就是好奇他怎麼這麼晚了還不吃飯。”
“不是。”廖仄清淡淡道:“G大博士生。”
陳元舟一愣:“這麼年輕的博士?”說完他機警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想知道?”
陳元舟點頭:“也就一般。”
見廖仄清挑眉,他連忙補充道:“特别想知道。”
“之前搬家的時候他幫過我,”廖仄清将蛋糕放在一旁,稍擡眸:“作為答謝,我請了他和他男朋友吃了頓飯。”
陳元舟眼眸一亮:“有男朋友了呀?”
“那太好啦。”
見廖仄清望過來,陳元舟又皺眉:“他有男朋友還要和你吃飯,他男朋友怎麼不管管?”
廖仄清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挂視頻了。”
陳元舟立馬湊了過來:“别呀。”
他看了手機屏幕,兩人竟打了近一個小時的視頻,雖然覺得有些不夠矜持,但追人不都是這樣嗎?于是心安理得道:“這粥是熬給我喝的,我要監工。”
廖仄清半阖下眼,沉默幾秒後将手機轉了個方向。
“看好了。”
屏幕對着小火慢熬的粥,因為廖仄清喜歡喝茶,更喜歡收藏茶具,陳元舟一眼就看出這鍋是高材質的紫砂,他驚訝道:
“廖仄清你發财了啊?用紫砂鍋熬粥。”
屏幕外的廖仄清懶得理他,隻說:“好好監工。”
聽出他想走的意思,陳元舟立馬阻止道:“你幹嘛去呀?”想到年輕男鄰居剛剛說的話,他立馬哼了一聲:“你要和别人一起吃飯去了?”
“廖仄清。”
久等不到回答,陳元舟豎着耳朵喊他名字。
“廖仄清!”
屏幕外突然傳來一陣細碎的聲音,陳元舟正準備說些什麼時,屏幕突然掉轉了過來。
隻見廖仄清脫下了圍裙,黑色襯衣的扣子本就危在旦夕,他還不知羞的還解開了幾顆,暖黃燈光下,露出一片冷白肌膚,連帶着脖側那道咬痕格外明顯,雙目對視,陳元舟屏住了呼吸。
“怎麼了?”廖仄清問。
明知故問。
陳元舟覺得廖仄清簡直可惡,他鎮定自若将頭往下埋了一下,隻露出一雙眼睛來。
“我就喊你一聲。”
見廖仄清又要調轉攝像頭,他連忙喊道:“哥。”
陳元舟又這樣叫他。
“你等會和我一起吃呗。”見廖仄清望過來,他解釋道:“你上晚班嘛,和我一起吃好不好?”
隻見廖仄清微斂眼眸,聲音帶着啞:“不許叫我哥。”
陳元舟一愣,沒等他開口說話,廖仄清又說:“我很忙,等會有台手術要做。”
說完,他将鏡頭偏了過去。
“自己盯着粥。”
“你去哪呀?”
陳元舟也就這麼一問,他以為廖仄清不會回答,誰知廖仄清又去而複返,鏡頭裡他垂下眸:
“洗澡。”
話未落音,他看了眼屏幕,淡淡道:“怎麼,洗澡你也要監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