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岡雄一郎——
知花裕樹的目光逡巡了半圈,在一個滿臉悲痛、眼淚嘩嘩的男人頭頂看到一個巨大的紅色感歎号。
那表示他就是犯人。
正義判官知花裕樹抖擻精神,推了下眼鏡,一手指向男人,“福岡雄一郎,兇手就是你!”
他把通過真相之鏡看到的信息逐字逐句念出來,在最後補充道:“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說的每句話都将成為呈堂證供!”
負責保護現場的松田陣平小聲吐槽:“美劇看多了吧……”
不過這小子似乎有點本事,死者才剛倒下,他竟然這麼快就摸清了真相。
萩原研二按住了還在叫嚣着“證據呢?你們有證據嗎!”的福岡雄一郎,臉上笑容收斂,冰冷的目光刺得犯人下意識卡了殼。
“有更多的話等進了警視廳再說吧。”
……
沒想到又以協助者的身份進了警視廳,目暮警官聽說是他幫忙破的案,高興地拍了兩下他的肩膀,“真沒想到結城先生你原來是個偵探啊!”
知花裕樹僵直了身體,“呃……嗯。”
目暮警官還專門找人把兩年前沒能交到他手上的見義勇為獎找了出來,包括一直封在信封裡的獎金。
知花裕樹:“其實我隻想做好人好事,獎不獎的不重要。”
目暮十三:“……”
你但凡接獎金的速度慢一點我就信了。
知花裕樹伸出兩隻手和目暮十三用力握了幾下,大聲道:“多謝獎,啊不是,多謝警視廳!”
因為聲音太大,搜查一課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目暮十三:“……不用謝。”
做完案件筆錄從搜查一課走出來,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按照原定計劃帶着知花裕樹在警視廳轉了一圈。
不過警視廳有将近20層樓高,其中大部分部門是不對外開放的。能開放的那幾層則毫無例外地人來人往。
警察與案件相關人員都步履匆匆。
知花裕樹假裝興緻勃勃的樣子踱着步來回看,有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陪着,果然沒人把他當可疑人員。
他讓系統抓緊時間定位目标方位。
萩原研二問他:“剛才結城先生是怎麼看出福岡雄一郎是兇手的?”
松田陣平對此也很好奇。
兩人第一時間的懷疑對象也是福岡雄一郎,但太過細緻的信息很難一眼就全部看穿。而結城珀表現得好像他之前就認識對方,而對方當着他的面制定了殺人計劃一樣。
吟遊詩人停止踱步,扭頭看着他們。警視廳的白熾燈燈光明亮,但因為鴨舌帽擋着,他的眉眼總藏在暗處。
“唔……就是那樣。”
就是哪樣啊!這也太敷衍了!!
三人停在了樓梯口。
系統:[小樹,錯不了,東西就在這下面。]
知花裕樹往下瞥了瞥,好似隻是随口一問。
“這下面是?”
“是檔案室,存放着一些舊卷宗。”
知花裕樹“唔”了聲,擡腳就往下邁,松田陣平拍了他一下,在他疑惑地望過來時笑着說:“這下面不對外開放。”
聽起來就像是遊戲裡的“本區域尚未開放,請以後再來探索吧”。
“這樣啊,我知道了。”
知花裕樹乖乖地收回腳。
……
當天深夜,知花裕樹從警視廳一樓的廁所悄悄探頭,往檔案室所在的地下一層摸去。
他在白天和萩原研二與松田陣平告别後,又折返回警視廳藏在了一樓廁所。他倒不擔心回頭警方會在監控裡發現他,反正隻是一張假臉,随時能扔。
地下一層有很多間檔案室,系統精準定位到目标所在的房間。知花裕樹放輕了腳步來到房間門口。門鎖用的是指紋加密碼鎖,無論是指紋還是密碼都能開。
“幸好早有準備。”知花裕樹嘀嘀咕咕掏出白天和目暮警官握手時悄悄從他手上用膠帶沾下來的指紋,打開檔案室的門,邁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