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實則是不想與前公司的人碰面,那都是一群神經病,鬧起來不好看,她要臉!
段清墨——十分鐘後出發。
何淺漣都選好午餐打算下單了,關鍵時刻段清墨的消息發來了。
“啊?”何淺漣喃喃道:“去這麼早?飯都不吃?”
歎了口氣,何淺漣掏出口紅和氣墊補了補妝容,再去茶水間翻了點面包墊肚子,等她上完廁所出來,段清墨已經站在她的工位那等她了。
何淺漣倒吸一口涼氣,解釋道:“我剛剛去衛生間了。”
怎麼能讓老闆等下屬呢?職場大忌啊!!
段清墨淩厲的目光悄無聲息的柔和下去,輕聲道:“沒事,可以出發了嗎?”
“可以可以。”
何淺漣的右肩頭挎着單肩包,左手拎着行李挎包,一副整裝待發隻等段清墨一聲令下就出發的模樣。
可愛,像一隻布偶貓。
明明喜歡特立獨行,骨子裡帶着傲慢和優雅,表面上卻裝成一隻溫順的循規蹈矩的家貓。
真有趣呀。
如若能馴服一隻桀骜不馴的小野貓......
段清墨的眸子裡帶着笑意,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強烈的征服欲/望了,也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
“段總?”何淺漣等了半天,都沒見段清墨有動作,萬般無奈她隻能提醒了。
“嗯?走吧。”段清墨回過神來,面色如常。
這個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剛剛她的心裡想了什麼事,隻有她自己,才懂。
此時正值飯點,坐電梯的人很多,哪怕一棟樓有四部電梯,也抵擋不住大波人流。
何淺漣帶着段清墨搶到一部無人的電梯時,天知道她有多雀躍,簡直像是在大海裡淘金時隻有她撈到金子那般幸運。
但是當電梯停在18樓時,何淺漣的心裡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下一秒,電梯門一開,瘋狂往裡湧的一波人看到裡面站着的何淺漣時,頓了頓。
這波人裡帶頭的是何淺漣的前公司部門經理和早上遇到的銷售部經理胡适。
“呦,真巧啊,該不會是故意的吧。”胡适雙手抱胸,陰陽怪氣的說:“有些人啊,就是恬不知恥!總是故意故意的湊上來,還要裝作是巧合,小把戲都玩爛喽。”
沒當場點何淺漣的名,但是電梯裡的人都知道說得是她。
何淺漣可不是會忍氣吞聲的主,她怕得乳腺癌!
“有些人啊,就是聒噪!公共場合也要放屁,一點素質都沒有!”
剛說完這話,何淺漣有些後悔,不自然的瞟了段清墨一眼,哪知段清墨也在看她。眼神交接,一個暗藏不悅和疑惑,一個強忍尴尬和擔憂。
這話,太粗俗了,何淺漣怕毀壞她在段清墨心裡的形象。
“嘴皮子還是那麼利索,如果我是你,根本不會再回來,甚至連京都都待不下去。”
出聲的人是何淺漣的前部門經理,也是當時揚言要她去作陪的爛人!
他見到何淺漣的時候,也想當然的以為何淺漣是想回來求情或者走走關系。
但這次何淺漣忍住了,段清墨還在一旁,她不能丢人。
見何淺漣不再說話,胡适等人露出勝利者的姿态,甚至于其他沒說話的人,也面色各異。
一樓到了。
存在感一直低微的段清墨突然伸手示意何淺漣先走,并用親近的語氣說:“何總,您請。”
何淺漣當場石化!嘴巴無聲詢問段清墨什麼意思!但是段清墨隻是微笑着看着她。
與此同時,石化的還有何淺漣的前公司同事。
短短一段路程,何淺漣感覺走了很久很久。甚至于從白天走到黑夜,從她的二十二歲走到二十六歲。四年時間轉瞬即逝,她從稚嫩走向成熟,也差一點走向堕落。
段清墨沒有幹擾何淺漣的的思緒,聰慧如她,結合那次晚宴的事情,已經知道個大概。
所以才會在那晚,沖動的讓司機把車停在她面前。
但一如她所料,何淺漣,不會上車。
“給。”段清墨把車鑰匙遞給何淺漣,同時心裡不由慶幸,她今天沒把車停去地下停車場。
眼神不經意間瞟了眼不遠處烏泱泱的群人,眼眸泛起絲冷意。
何淺漣欲言又止,想說什麼但又不知道該不該說,糾結片刻還是接過車鑰匙。
不遠處。
胡适等人故意磨磨蹭蹭的走着路不去吃午飯,就是想看何淺漣出醜,畢竟剛剛段清墨那聲“何總”太令人震撼了。
在他們眼中段清墨氣質非凡,能讓一個這樣的人喊“何總”,那得是多大的職位啊!
現如今何淺漣混得這麼好了?
這是所有人的想法。
所以為了求證,他們不死心,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嘲諷何淺漣的機會。
但是事實令他們失望了。
淡然走向白色保時捷的何淺漣拉開了駕駛座車門,宛若成功女強人,優雅熟練的打火發動車子,起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