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何淺漣開始了早九晚五的上班生涯,或許是因為上班時間比原公司晚,下班時間又比原公司早,所以何淺漣沒再遇到過前同事。
逐步的她也熟悉了公司業務,能上手一些簡單的工作,比如充當一下客服的角色,或者整理以往合同檔案,維護原有的老客戶等等工作。
可以說比她原先在的那個公司工作輕松一百倍,但是何淺漣沒敢放松警惕,她知道這隻是暫時的,暫時性的輕松,實際上她這個崗位并不簡單!
與人打交道最難,既要維護老客戶,又有接觸新客戶,有時候還得左右逢源既為客戶着想又得為公司謀取更大的利益,一個字,難!
連續上了兩天班,再度過了一個沒有工作的雙休,接着又上了三天班,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又有雙休假期了,何淺漣覺得她現在的日子簡直像是在做夢。
而段清墨就是造夢者。尤其是在得知周圍同事的學曆和工作履曆後,何淺漣破防了。
誰能想到每天頂着一頭五顔六色頭發的喬晗竟然是碩士學曆?而被大家親切的稱呼為毛哥的男人,他的上一份工作竟然是在騰某大廠。
這還不算完,幾乎身邊哪怕隻是一個平凡的同事,都有不俗的履曆,亦或者某方面的天賦,而學曆,隻是他們身上微不足道的優勢而已。
再對比自己,何淺漣并不覺得她有拿得出手的東西。
段清墨也像失聯了一樣,上周的消息變成了兩人最後一次聯系,不僅如此,就連段清墨的人也在沒出現過。
周四,何淺漣手上有了新的工作,她得協助業務部的同事對國外客戶進行回訪,因為是她首次對接國外的客戶,所以換句話說是業務部的同事協助她。
何淺漣沒想到這天會來得如此迅猛,也不知惡補了一個周的英語能不能應付過去。
她的身旁坐着業務部的一名女性業務員,名叫陳科,年紀與她不相上下。
兩人同時戴着耳機,何淺漣熟練的登錄公司系統,找到所需回訪的客戶訂單頁面,深吸一口氣,面帶笑容,開始進入狀态。
如果說出現在你生命中的每一個人都是上天的安排,那魏星的出現,就像老天跟何淺漣開了個巨大的玩笑。
穿着黑色襯衫和西褲的魏星走進公司時,大家紛紛和他打招呼,就連蔡靜都從辦公室出來晃了一圈。
他隻顧着往段清墨的辦公室走去,全然沒發現公司來了一張新的面孔。
而被他忽視的何淺漣,已經呆滞住了。
原來大家口中念叨着的“星哥”,是那晚雨夜中把車停在她面前,并且“紳士”的邀請她上車的男人。
這一刻,何淺漣多麼希望是她看錯了。
陳科拍了拍何淺漣的胳膊,關心道:“淺漣,你不舒服嗎?”
何淺漣強撐着搖搖頭,解釋道:“今天生理期,肚子不太舒服。”
“哦對了,科科,你知道剛才進來那位是誰嗎?”
“你說星哥啊?”陳科答道:“那是leader的司機,你可能沒見過,這段時間星哥被leader派出去辦事了,一直沒回來。”
何淺漣嘲諷的笑了。
兩人談話間,魏星一臉懵逼的從段清墨的辦公室裡出來。
喬晗問他:“星哥,怎麼就你自己,leader呢?”
魏星答道:“老闆回倫敦處理事情,我來幫她取文件。”
“那你要現在要走了嗎?”喬晗看了看兩手空空的魏星。
魏星點點頭,說:“要走了,文件沒找到。”
後面他們聊什麼何淺漣已經沒注意聽了,她的腦子在瘋狂猜想,那晚坐在車裡的人,到底是不是段清墨!
如果是!那當時的舉措是什麼意思?現在她坐在這個位置上是陰謀還是别有所圖?
如果不是!那......
何淺漣想不出不是的原因來,她的腦子亂成一鍋粥。
渾渾噩噩的坐了幾個小時,陳科見她面容蒼白,也沒繼續打擾,而是坐回自己的工位去了。
就這樣熬到下班,何淺漣拒絕了同事的晚餐邀請,拎着包走在街頭。
太陽還沒有落山,金黃色的陽光透過樹梢變換着形狀印在地面,何淺漣邊看邊走,也不管走了多遠,目的地在何方,她隻管向前。
從接到蔡靜的電話開始,生活的軌迹已經偏離了她原本的設定。
捏在手裡的手機不停震動着,何淺漣看了眼來電顯示。
段清墨。
暫時還沒想清楚該怎麼面對她,何淺漣沒接,任由電話響到自動挂斷。
人在焦慮的時候,隻顧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世界中,不受外界幹擾。
在她身後,一輛京牌連号黑色邁巴赫與她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