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停好車後就一門心思想着回來給自己搜身,看看今日答題獎勵有沒有被發放在哪個犄角旮旯的松田陣平:“……”
廚子不可得罪,每天都有新菜式的優秀廚子更是衣食父母。
于是松田陣平臭着一張臉,乖乖把他和萩原研二之間發生的事跟好友說了。
貓眼青年潛意識覺得有地方不對,但是一時間也想不到是什麼地方,就沉思着松手了。
重獲自由的松田陣平站在浴室裡,翻找了一番之後終于在外套内側夾層裡發現一張塑膜已經翹起來的陳舊飯卡,正面印有“神奈川中心小學飯卡”的字樣,背面用油性筆寫着“松田陣平”。
這次沒有什麼使用條件,他在看清上面自己名字的同時就陷入了一段畫面。
跟上次全然沒有聲音的純畫面不同,這次松田陣平能隐約聽到個别字詞,但依然無法看清面容。
他能認出還是上次的兩個小孩,隻是長大了少許,季節也變化了,他們正穿着棉服和毛衣。其中一個穿着繁複花紋毛衣的孩子蹲在地上,埋頭在膝蓋裡,身邊是一片雜亂,好像剛被什麼人粗暴地翻找過。
另外那個穿着灰色薄棉服的男孩有些無措地站在他旁邊,想伸手把他扶起來又在碰到他之前把手縮了回來。他在原地轉了兩圈,像想起什麼一樣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張飯卡遞過去:“……用我的吧……沒關系的。”
毛衣小孩擡起頭來好像笑了一下,但是沒有接過飯卡:“……暫時……會适應的,别擔心啦。”
棉服小孩看他不接,就很固執地一直保持着遞飯卡的姿勢。
毛衣小孩拿他沒辦法,慢慢地站起來,可能因為蹲太久腿麻,站起來的時候還差點一頭栽到棉服小孩的身上。他站穩之後,鄭重地接過那張飯卡,然後上前緊緊擁抱住了棉服小孩。
“……怎麼可以這麼……好喜歡……”
畫面和聲音都到這裡結束。
松田陣平索性把衣服都脫了,站在淋浴頭下開始洗澡,讓熱水洗去一天的疲憊,大腦卻還在高速運轉。
在他現在的記憶裡,自己并沒有在神奈川中心小學讀過書,不過這一點如果是在篡改記憶的前提下已經無關緊要了。
綜合兩次的畫面和這次飯卡上的名字,棉服男孩就是他松田陣平了,另外那個就是他“真正的幼馴染”。
他自己家境不好的人設倒是沒變,幼馴染君的家境應該很不錯,兩次出鏡都穿着質量上乘的衣物,上次還能送給他價格不菲的扳手。
兩邊的經濟條件差那麼遠,是怎麼玩到一起去的?松田陣平想到第一次畫面裡的汽車,目光飄移了一下,總不會是小時候的自己饞對方家的豪車然後上手拆了吧?
不過這次看起來像是幼馴染君家的地方遭受了變故,從小松田陣平遞飯卡的舉動來說,大概率是經濟上的問題,要不就是欠債要不就是破産。
三兩下把前因後果推出來的松田陣平:“……”
他想到了年幼時父母被殺害以至于患了失語症好幾年的諸伏·現役幼馴染·景光:難道是他松田陣平自帶什麼悲慘buff嗎,當他幼馴染,童年隻有慘和更慘這兩種狀态。
不過松田陣平也隻是腦海裡随便閃過這麼一句吐槽,他不是内耗的性格,不會随便往自己身上丢鍋。
洗漱完畢後已經接近12點了,第二天是工作日的最後一天,松田陣平掏出手機準備調鬧鐘時,發現十分鐘前三木賢治給他發了一條消息:謝謝小陣平今晚帶我品嘗的美味食物,我現在還在回味呢 ('ω' )我今晚繼續趕稿,很期待周末的見面,晚安~
下面還附了三張圖片。第一張是從遠處拍攝的電腦屏幕,上面顯示打開着的電子文檔,桌上還放了杯熱氣騰騰的咖啡,配字是“願碼字之神護佑”。第二張圖上是日曆,今天的日期被用紫色的筆圈了起來,還畫了Q版松田陣平和啤酒杯,下面用胖胖的字體寫了“第一次和小陣平吃飯”——順帶一提,旁邊并沒有被對焦上的昨天好像寫的是“初識小陣平”。第三張圖是一張幹淨的大長桌和兩張一看就很舒服的人體工學椅,桌上擺着那盒模型,配字是“好希望周末快點來”。
這人……
松田陣平不認同地皺眉,手速飛快地回了消息:晚安,不要熬夜了,明天再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