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真美,這就是天堂嗎?
沐杉緩緩睜開眼睛,他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連一根手指都無法擡起。
原來死了是這種感覺嗎?
動不了的話我怎麼找孟婆去讨要那碗湯?
沐杉想死很久了,每天睜眼上班的日子實在是無聊透頂。
“誰不是這麼過的?”朋友也有勸他。
可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難道就沒有在家躺着掙錢的方法?
不過方法還沒想到,世界末日的消息倒是快馬加鞭趕來了。
“太好了!”沐杉打心眼裡興奮,終于不用上班了。他現在隻希望無論是隕石還是爆炸能将他一擊斃命,别整個半死半殘那可就太難受了。
生命的最後一天沐杉選擇躺在床上,貓狗都圍着他。最後耳邊是一陣巨響,自己便就這麼失去意識了。
再睜開眼便是這漫天星光,是要成仙了!
還沒開心多久胸口一陣劇痛,接着一股子血從嘴裡噴出,濺到空中,又灑回自己臉上。
“靠……”
沒死?
那這豈不是還要上班的節奏?
還沒來得及為自己苦逼的人生默哀,耳邊便傳來了腳步聲。
接着一個長着狗耳朵的男人一臉欣喜地看向自己。
“主人!”那男人俯下身子,伸出舌頭就開始舔自己的臉。
什麼情況!什麼特殊癖好!
“你……”想爆粗口,可是胸口被瓦礫壓着根本說不出話。
“我救你出來!”那不人不狗的怪物伸出手,就在沐杉的面前變成巨大的爪子,一下一下撥弄着壓在自己身上的磚塊。
三下五除二,身上的瓦礫被清理幹淨,呼吸變得通暢,他整個人也被對方像提一隻狗一樣提溜了出來。
“謝……謝謝。”沐杉拍拍身上的灰塵,自己的衣服早就破破爛爛,而面前的怪物看自己的表情算不上正常。
這是遇見變态了?
世界毀滅後我成了幸存者并且還被變态救了?
沐杉不由得苦笑。
“主人!你還好嗎?”那人一臉擔心地望着沐杉,尾巴還一甩一甩的。
尾巴?
“你誰啊?”沐杉有點受不了,即使眼前的人可以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也不想被這種眼神盯着,何況還是個獸耳同性。
沐杉是喜歡獸耳,可隻限于白絲妹妹。
沒想到那怪物先是一愣,接着一臉受傷地質問:“主人!你不認識我了?”
“你别一口一個主人的。”
“我是哈魯啊!”
“哈魯?”那不是自己家狗的名字嗎?
“對啊!”哈魯滿臉委屈,“你怎麼不記得我了?我找了你好久!”
看着眼前這個體格壯碩還長着獸耳的男人在自己面前撒嬌,沐杉隻覺得有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并且這個人還赤裸身子,有傷風化。
“你怎麼不穿衣服?”沐杉的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裡看,于是側過頭。
而這一偏頭,四周殘破的景色盡收眼中。
房屋幾乎全部倒塌,街道滿是斷痕,到處堆積着垃圾。
遠處曾經的高樓像是被切開的蛋糕,對半劈開,電纜也此次啦啦冒着火花。
世界末日的可怕不在于迎接它的到來,而是它過後我依然活着。
沐杉很是難過,他隻希望老闆已經死了,不要突然打電話讓他去加班。
“主人?”哈魯接過沐杉随手撿起的運動褲。
“穿上。”
“好!”哈魯不明所以,但還是開心地老實套上,這個褲子也是貼心,竟然在屁股後面破了個洞,這倒是讓哈魯的尾巴有地方放了。
“我們現在。”沐杉話還沒說完,一條巨大的類似藤蔓的東西便朝他拍來。
還好哈魯反應快,直接将沐杉扛在肩上,腳一蹬便飛了出去。
“那是什麼!”沐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就是一條柳樹藤,還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再次向他們襲來。
“不知道呀!我這幾天一直在找主人,沒遇見過這種事情!”哈魯将沐杉抱得緊,生怕他掉下去。
可哈魯的肩膀一直隔着沐杉的肚子,這一蹦一跳的都要給他整吐了。
“不行!你找個安全的地方停一下!”沐杉趕緊拍打着哈魯的背。
“主人!你想到辦法了?”哈魯很是欣喜。
“不,我要吐了……”
沐杉确實吐了,兩人躲在掩體後面,可他也隻是幹嘔幾下。
畢竟好久沒吃東西了,肚子裡剩下的也隻有自己的不甘心……
“咳咳……”沐杉趴在掩體後面探出頭,那藤蔓找不到他們隻能漫無目的地摧毀着四周,漫天沙塵,視野更加不好。
“哈魯,我們去看看這藤蔓的根部在哪裡。”沐杉提議。
哈魯點點頭,一個橫抱将人抱起,腳一用力再次飛了出去。
藤蔓似乎是長了眼睛,兩人剛一出現它便發現,哈魯以一路上的斷壁廢墟為墊腳石,像是踩着風火輪一般朝藤蔓根部沖去。
那裡揚起的塵土不多,沐杉一眼就看見了藤蔓的“根”。
那是一個綠色的,外形像人的東西,而這根藤蔓就是從它類似手臂的地方伸出來的。
“那是什麼啊!”哈魯很是震驚,他看着懷裡的沐杉想要尋求個答案。
“我怎麼知道?”沐杉仔細觀察着,難道是柳樹成精了?“弄死它吧,你行嗎。”
“弄死?”哈魯抖了抖耳朵,“我可以。”
“那就殺了它,它總歸不是我們朋友。”沐杉擡眼看向哈魯,心裡不由得泛起嘀咕,這條狗真的就是我的朋友了嗎?誰知道他是不是在說謊。
“你在這裡等我。”四周還回蕩着藤條拍地的聲音,哈魯将沐杉放到較為安全的地方,接着縱深一躍消失在沙塵中。
“對着它脖子攻擊!”沐杉提醒了一句,畢竟長得像人,那它的弱點應該和人類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