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性命。
幾人在超市巡視一圈,發現沒有其他威脅便放松下來。
哈魯戰鬥最久,已經窩在一邊睡着了,沐杉拿過消毒用品和繃帶開始給哈魯處理傷口。這超市的東西很全,而且受損不嚴重,确實是個很好的避難點。
隻要能守住它。
若是沒辦法抵擋入侵者,沐杉也提前藏好了一些應急用品,到時候提着物資獨自逃走就好。
“主人第一次幫我包紮傷口呢。”有些痛,哈魯皺着眉卻依舊搖着尾巴。
“那是因為你以前沒受過傷。”
“誰說的,我以前被樓下小母狗追着咬了屁股!”哈魯看着沐杉為自己包紮的傷口,“你當時還罵我,我可難過了,主人你給我系個蝴蝶結。”
“誰叫你……你欺負人家的狗在先!”沐杉懶得罵,要是讓人家家裡的狗懷孕了,自己不得賠錢啊,“行了,蝴蝶結。”
“好看。”
沐杉轉頭看去,其他幾人也都找好了地方休息。
“沐杉啊,你以前什麼工作啊?”李富貴面前放的是正沸騰的自熱火鍋,看來這幾日饅頭他也吃夠了。
“我……我是幹審核的。”沐杉将繃帶纏好放回盒子裡。
“那是個什麼工作啊?”李富貴似乎年紀大了跟不上時代。
“就是很憋屈的工作。”
“這樣啊,那可真是辛苦了,來吃口粉條吧。”李富貴夾起一筷子粉絲放在包裝盒蓋子上遞給沐杉,沐杉點頭道謝。
他以前從來不吃自熱鍋裡的粉絲,他感覺怎麼嚼都有一股子塑料味,然而今天吃起來甚是不錯。
夜也深了,月亮難得的明亮,灑下來的光照在成堆的廢墟上。
其他人早已睡去,沐杉靠在哈魯身上本想守夜,可眼皮子越來越沉,最後妥協般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睡得不踏實,晚上總是斷斷續續醒來,每次睜眼他都要檢查一下周圍,最後在天漸亮後才徹底倒在哈魯懷裡睡了過去。
醒的時候哈魯正抱着自己,其他人也沒有打擾自己。
“主人你醒了啊!”哈魯低頭看着沐杉,耳朵開心得立了起來。
沐杉點點頭,他剛站起身就被胖子抓住了手。
“走,吃飯去。”
沐杉迎着火光看去,那幾個人竟然很會過日子,小燒烤已經整起來了。
我們不是在末日嗎?食物是不是應該留着點?
可大家都興緻很高,沐杉也不想掃興,他握着筷子夾起一塊冒着油的肉,頓時想起了烤焦的紙男,胃口一下子沒了,伸手把肉給了哈魯。
吳昊似乎有些低落,可能剛面對了生死他還沒緩過來。
“你為什麼叫哈魯啊?”陳萱沒有吃肉,一個人默默嚼着菜葉子。
“主人給我取的名字。”哈魯搖着尾巴看向沐杉,似乎這也是他一直好奇的問題,現在能說話了自然想問個明白。
“這個嘛……”沐杉撓了撓臉,其實沒什麼寓意,隻是在春天買的狗,好像日語的春天就讀作哈魯,所以……
可是看着哈魯一臉的期待沐杉還是撒謊了:“我一直喜歡哈魯這個名字,本來是打算有兒子的話給他取這個名字的,但是我估計沒戲結婚了,就養了你。”
“你真疼他,把他當兒子養。”胖子搭腔,可哈魯好像不高興了。
“好啦,吃肉,以前我都不怎麼給你吃的。”沐杉趕緊夾了幾筷子肉給受傷的小狗。
就這麼平淡的過了兩天,哈魯的傷已經完全好了,看來他的恢複能力不是一般強。
沐杉摸着哈魯的手臂,那裡竟然連疤痕都沒有。
“洪弧和李富貴呢?”沐杉問,今天一早就沒看到這倆人,沐杉還以為他們結伴去解決大号了。
“去拉人了,我阻止過了。”吳昊翻着從圖書區拿來的漫畫。
真是服了,那個老頭,剛消停兩天又開始大公無私了,真想殺了他。
“所以他倆又出去了?就他這樣我們有座糧倉也能被他敗幹淨!”沐杉氣的牙癢癢。
“别這麼說他,他也是好心。”吳昊揉了揉眼睛後擡起眼,他盯着沐杉再次開口,“畢竟你也是他帶回來的。”
沐杉無法反駁。
“可我還是不贊同他這樣。”沐杉握緊拳頭,自己遲早要被這老頭害死。
“我也不贊同,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他會害了他自己,”吳昊重新将視線落在漫畫書上,接着不再理會沐杉。
而李富貴确實害了他自己,也害了所有人。
晚上隻有胖子跑回來了,他說李富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