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問問它……”沐杉剛一開口,那隻麻雀便一下子飛走,而身後則傳來了那讓人熟悉又害怕的聲音。
“你又打算定居了?”銀色的長發随着他落地而慢慢披回肩上,接着一把劍便架在沐杉的脖子上。
“珞厮克23星人?”沐杉自己都佩服自己記住了這麼扯的名字,而後他明顯聽到了身後人的輕笑聲。
“是我小看你了,你還是挺厲害的。”精靈男将劍收回腰上的刀鞘内,他稍稍歪了下頭,頭發垂落遮掩住了他的左眼。
“你又來幹嘛?要殺了我嗎?”沐杉咽了口唾沫,他回想起這男人的可怕實力就慌得不行,他隻是硬端着自己的架子而已。畢竟上次他沒有殺自己應該是有什麼其他目的。
可是哈魯沉不住氣,直接揮着爪子沖了上去。
“不自量力。”精靈男面部依舊沒有表情,他的嘴巴沒有張開,連臉上的肌肉甚至都沒變化,手一擡一股巨大的沖擊波直接将哈魯推出去老遠。
“哈魯!”沐杉轉身想去查看,可是胳膊卻被一下子拉住。
“你不許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更别動定居的念頭。”精靈男手上一用力,沐杉隻覺得胳膊要被扭斷了。
“為什麼?如果我偏要留在這裡呢?”沐杉強忍着痛繼續反抗,他很想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耍耍帥,可是這個精靈男手上一點力也不收,疼得他根本笑不出一點。
“啧……”不知為何精靈男松了力,另一隻手撫上沐杉的脖子,“受傷了?中毒了。”
“你知道這個毒?”沐杉見自己似乎有救了連跑都忘了,任由精靈男這麼拽着,“會死嗎?”
“原本是會,可是因該是毒量不夠吧。你現在也就是嗜睡而已,對吧。”精靈男松開沐杉,手也很自然地搭在劍柄上。
“那有解藥嗎?”
“凡毒必有解。”精靈男側目看向奶茶店,“我可以告訴你解藥是什麼,但你必須聽我的安排。”
“我要是拒絕呢?”對方竟然跟自己有商有量估計多半不會平白無故取了自己性命,于是便壯起膽子來。
誰知對方的臉一下子冷了不少,一道寒光過後劍尖直指自己喉嚨,喉結已經被抵進去些許,也開始有鮮血慢慢滲出。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你必須聽我的,告訴你解藥隻是給你的獎賞。”精靈男挑起劍拍了拍沐杉的下巴。
“我知道了……我聽話。”沐杉立刻向後退去,他摸了下傷口,還好隻是破了個小口子。
“解藥是月見心。”精靈男這次沒有收回劍,他手握劍柄冷眼看着沐杉,“月見心是相愛之人遺憾不舍時産生的晶體。”
“那是什麼?聽起來不是藥材啊,我要去哪得到?”沐杉對草藥的概念隻停在靈芝人參上,這個月見什麼心的他根本沒聽過。
“在相愛之人擁吻時将他們殺死便可得到。”精靈男聲音本就怪異,再加上他說話不張嘴完全像是個機器人,如此這般殘忍的話由他說出更平添了幾分冷酷。
“這是要我殺人?”沐杉有些難以置信,雖然作戰多次,可他每次都覺得敵人是怪物,這次讓他殺活生生的也許還和他無冤無仇的人時,他不敢了。
“怎麼獲得你自己考慮。記住不許定居,好好在這個世界磨練。”精靈男話罷擡手對準奶茶店,接着轟隆一聲原本完好的店鋪頃刻間坍塌。
“你媽!”沐杉剛罵一半就對上了精靈男略有不滿的眼神,“你媽媽一定很好,把你教導的如此果斷利落。大哥你貴姓啊?怎麼稱呼?”
“你廢話真是多。”精靈男雙腳騰空飛起,居高臨下地看着沐杉,“我叫涅羅咻。”
随後他轉身,披風在空中劃出個完美的弧度後整個人便憑空消失了。
“哈魯!”見涅羅咻走後沐杉立刻跑向哈魯,哈魯被彈飛後撞倒一面磚牆便直接暈了過去。在沐杉的呼喚裡他才漸漸找回意識。
“主人!你沒事吧?他有沒有傷害你?”哈魯回過神來後抓住沐杉的肩膀查看起來,“你脖子又受傷了!是他弄的?都是我沒保護好你……”
“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哈魯的耳朵又耷拉了下去,沐杉摸了摸他的頭表示自己沒關系,“我們走吧。”
“走?去哪?”哈魯疑惑地看向沐杉背後,奶茶店不知何時已經倒塌了。
“我也不知道,隻是今天這裡待不了了。”沐杉不禁歎氣,不能定居那就要不停遊蕩,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日子下這種遊蕩可不是遊山玩水,是苟延殘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