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覺得他們運氣也太好了?”陸謀搖頭否認,随後指了指沐杉的身體,“你自己這一身傷應該也知道現在的能力者都進化成什麼樣了吧,真就沒有一個不懷好意的能力者打算占領這個村子?這個村子可是已經有很多淨化幹淨的土地了,隻要殺了他們村長……”
沐杉想到了丁文軍的能力立刻捂住陸謀的嘴:“噓……他們村長能力是風,還說整個村子的事情他都能知道,咱倆背後說壞話的聲音還是小一些吧。”
“哦?”陸謀眼前一亮,似乎是他之前不知道的情報,“棍子,你還是很有用的。”
“别再叫我棍子!”沐杉皺眉,心說這人不是警察嗎?怎麼這麼吊兒郎當不靠譜?
“來,我得獎勵你。”陸謀說着拽起自己的上衣湊到沐杉鼻子附近,“來,聞聞。”
“什麼?”沐杉很疑惑,可還是低頭聞了聞,“怎麼了?”
“撈面條的味道啊,我跟甯軒晚上吃的打鹵面。你沒吃到我特地給你聞聞。”
“你給我滾!”
兩人又貧了幾句嘴後陸謀才又翻窗戶走了,沐杉和哈魯也躺在了床上漸漸睡去。
本以為又能睡個安穩覺誰知道天還沒亮就被李先生叫起來幹活了,他握着鐵鍬看着天上的雲很是惆怅,這幫人是周扒皮嗎?怎麼雞都沒叫就要起來種地?
今天似乎是孫沫沫巡邏,她和李先生抱在一起很是不舍得,明明繞一圈就能見一次到底在演什麼啊?這就是小情侶的癖好?
“我走啦。”孫沫沫假裝抹了一把淚。
李先生也配合地點頭,接着一把拉過孫沫沫,兩人擁吻在一起。
沐杉見狀握緊了手上的鐵鍬,相愛的人擁吻時不就是他們此刻的樣子嗎?
那着一鐵鍬下去能不能殺死他們?沐杉将鐵鍬掄起,随後卻又放了下去。
他還是做不到平白無故去殺死一個處于正常狀态的人類,何況孫沫沫他們對自己确實很好。
菜地也就隻有環湖這一片,而且幹活的人又多,其實并不是很累。反正調查任務也完成了,沐杉準備今晚趁夜溜走。
“辛苦啦,快來喝口水!”孫沫沫似乎是巡邏完了,她招呼着沐杉和李先生過去。
沐杉接過水也是毫不客氣一飲而盡。看着孫沫沫逗弄李先生的樣子沐杉不覺勾起嘴角,在這麼個村子相守一生有什麼不好,誰說不能幸運了,就當這個村子是最後一片淨土吧。
“他們來了!”一個長着鼠耳的男人從地下鑽出來,“快運糧食吧。”
沐杉記得這個男人摸了老鼠,現在充當村裡傳信的作用。
“誰來了?”哈魯疑惑地看着推着小推車往大門口送糧的村民們。
“就是用水晶跟我們換糧食的人。”李先生起身似乎也要過去。
“我也去!”沐杉攔住了李先生,“我幫你拿東西,我可有勁兒了!求你帶我去。”
這可是很重要的情報,沐杉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好心人”養活了這麼一個村子。而李先生也隻把沐杉的堅持當成好奇心,于是笑着點頭答應了。
村民們都聚在門口,像是迎接他們的英雄他們信仰的神一般。沐杉爬到一邊放着的木桶上才得以看到那個人,那人身披一件黑色披風,披風上自帶的連帽被他拽得很低,根本看不清面部,這衣着打扮還真不像是個義士俠客。
“您來了啊!”丁文軍在人群最前面,他指着一排擺滿瓜果蔬菜的推車,“這些菜收成很好周期又短,所以多給您摘了一些。”
“有心了,可是這次我不是來收菜的。”即使帽子拉得很低,可沐杉還是看出來這個人在笑。
“那您是?”丁文軍肉眼可見地僵了幾秒,随後竟露出了釋然的表情。
“來取命的。”那人霎時間從袖口甩出一把匕首,接着擡手一劃,離他最近的村民身子一抖便從喉嚨裡噴出大量的鮮血染髒了他的披風。
随後披風男身後又竄出兩人,一個人手持西洋劍而另一個帶着耳釘的人雙手一擡,村内人工湖的水就如失了重力一般飄向空中,随後又如瀑布般降落将村子沖潰。
伴随着水落回地面的沖刷聲,人們的慘叫哀嚎一并響起。
“這一天還是來了嗎?”丁文軍站得離披風男很近,他看着四散逃竄的村民們,面無表情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