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草,看來還真是。威名在外的扶搖宗大弟子,背地裡居然有這種癖好......老天,要不要玩這麼大!
感受到季疏狂灼熱的目光正在自己身上流竄,顧輕舟當胸狂飙三升血。巅不巅峰不知道,反正我離瘋癫不遠了。
你别用這種爽到了的表情看着我行嗎!
在顧輕舟即将發飙的前一秒,腦中電子音“叮咚”一響:【友情提示,角色(季疏狂):人如其名,生性狂狷,十二年前立過重誓,與人相較,若不敵對方,則引頸受戮。若對方不敵,必趕盡殺絕。】
顧輕舟傻眼道:“趕......趕盡殺絕?可我若參加擂台,必然會和他成為對手,到時萬一打不過,豈非還是逃不過被切水果的命?”複又搖頭道:“不對啊,劇本裡寫了是我赢,那急個屁。等等,如果我赢了他,這人不就要抹脖子了?雖然我看不慣做派,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哇塞啊......是想起來都會做噩夢的程度。”
驚愕之下,顧輕舟脫口道:“你這規矩就不能改改?”
季疏狂哈哈大笑:“想起來了?”他笑容更甚,神色似癡似狂:“立誓多年,怎可在緊要關頭更改。”
顧輕舟思忖他這話的意思,一個念頭在腦子裡竄來竄去,顧輕舟直覺是答案,可不等抓住,便被季疏狂打斷。他又道:“顧兄,你我相交一場,我實在不願要你性命,你便聽我一句,莫要上這演武台了。”
顧輕舟遭他一激,氣性起來,當即反駁道:“誰死誰活還不一定,現在說這話,恐怕為時尚早。”遭季疏狂這一氣,顧輕舟也沒了與他詭辯的心思,撂下一句“恕不奉陪”便要離開。
季疏狂卻忽地改口:“不過顧兄說得也有道理。這天下事紛纭多變,季疏狂縱橫半生,偏就這次擺了也未可知。不過顧兄,我還有最後一問不解。”
顧輕舟先聽他改口,心中詫異早生,腦中飛速思索,也想不出對方為何如此。隻好先應另一句話:“什麼問題。”
季疏狂道:“客居外一别,我回來反複思量,始終想不通,顧兄保護那位易姓弟子至此,就算不惜豁出性命,也要護他平安。”
顧輕舟道:“你都說了他是我徒弟,師傅護徒弟天經地義,有什麼想不通的。”
季疏狂搖搖頭,道:“可我聽說,顧兄從前與他的關系并不好。”
顧輕舟道:“你也說了那是從前。”
季疏狂又道:“我還聽說......”
顧輕舟打斷道:“你都是上哪聽說的。”有完沒完!
無視他的暴躁,季疏狂接着問:“我還聽說,自顧兄與他關系親近之後,竟在招賢大會上宣布,門下不再收弟子了。”季疏狂眨眨眼,問他:“這又是為何。”
這人都是哪聽來的八卦。顧輕舟無奈道:“我既沒心力教習,收那麼多弟子作甚。有這一個便夠了。”
季疏狂詫異道:“顧兄就隻有這一個徒弟不成?”
顧輕舟想要反駁,不過轉念一想,念千帆、師玉行等人雖在他門下,可嚴格算起來,都是原身的徒弟。正兒八經行過拜師禮的,确實隻有易清雪一人。照這麼看,這說法也不錯,便點頭道:“就這一個。”
季疏狂點頭笑笑,道:“沒問題了,我一會還有些事,還請顧兄自便。”
被莫名其妙叫來,說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話,顧輕舟簡直莫名其妙至極,巴不得趕緊走人。随意打了個招呼,甩手回頭離開。待他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後,季疏狂勾起唇角,懶懶叫了一聲:
“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