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無慘斜着眸子睨了他一眼,勾唇輕笑。
“我啊,向來是覺得,任何的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前都是一無是處,不必理會。
但面對同個級别的敵人之時,我也不得不承認,詭計之所以為詭計,還是有其不可忽視的作用的。”
五條悟:“比如。”
鬼舞辻無慘喟歎一聲,微微放松地靠在椅背上,雙腿交疊。
“事實就是,你拿我沒主意,沒法子徹徹底底将我物理消滅。
但我一不必須進食,二沒有弱點,無所畏懼。”
“并且……”鬼舞辻無慘向五條悟看去,眸子裡是明晃晃的惡意,“你那雙眼睛看的出來嗎?
我的血能改變他人的體質,能無限制制造仆從,完全聽令于我,為我掌控。普通人對我的血液沒有半點的抵抗力,最終後果就是被同化,成為茹毛飲血的怪物。
我記得,咒靈這種怪物,是從普通人的負面情緒中形成的吧?所以官方的人不敢告訴民衆咒靈的存在,就是害怕這一舉動會加劇民衆的恐懼心裡,以此增添負擔。
那麼猜猜看,倘若在深夜啃食人肉的怪物确有其事,這群蠢貨們,會不會怕呢?
而你們那漏洞百出的咒術師系統,又能不能應對這井噴式暴漲的咒靈數量呢?”
鬼舞辻無慘咧開嘴,無聲大笑,面對五條悟陰沉沉的表情,故作關心。
“啊呀,你不會生氣了吧?
别生氣,畢竟,糟糕的心情也是會影響血液的品質的————唔!”
五條悟突然發難,掐着他的脖子,把鬼舞辻無慘的腦袋按在了車窗上。
對方沒有躲開,反倒是挑釁地沖他笑起來。
駕駛座和副駕駛上的人陡然感覺到自己知道了些十分危險的東西,對視一眼,非常默契地裝聾作啞。
五條悟輕笑一聲,收回了手。
“你就祈禱,我不會有找到你弱點的那一天吧。”
鬼舞辻無慘回之以微笑。
“不準對整個咒術界、全體咒術師和其他的普通人下手。”
“這點你無須擔心,畢竟,普通人在我眼裡就是垃圾,咒術界也不過是些雜魚統合在一起的集團罷了,我無意幹涉。
至于其他咒術師,他們都比不上你。”
五條悟沖他翻了個白眼。
“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的誇獎啊?”
“不客氣。”
“嘁。”
某人非常幼稚地做了個鬼臉。
“我的訴求很簡單,您定期向我提供血液即可。”
“不不不,一點都不簡單。定期是多久,一次給多少,如果遇上了突發情況怎麼辦,這些都是……”
五條悟正叨叨叨叨地念着,這時,司機慢慢悠悠停下了車,弱弱出聲:“那個,少主,我們到高專了。”
五條悟轉過頭去,才想起這車前面還坐着倆人呢。
“對對,差點把你倆忘了。來,立個束縛,今天聽到的東西,無論如何都不可以透露半點。”
伏黑甚爾一拍腦袋,十分不情願地跟司機一起立下束縛,瞪了一眼司機。
天哪,你知道這些消息,擱黑市裡能賣到多少錢嗎?光是獨立于咒術之外的力量,和五條悟本人需要定期貢獻血液這件事,足以使得整個咒術師和詛咒師系統崩潰。
“诶,我不在這下,給我送到别的地方。”
拜托,他是咒術師殺手诶,來咒術高專幹嘛?還是不久前剛剛大鬧了一場的地方。
五條悟掃了他一眼,轉頭看向鬼舞辻無慘。
“我跟你一起。”
鬼舞辻無慘從容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