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遮掩之下,那雙湛藍色的眸子極為澄澈透亮,還帶着點難為情。
這家夥是在正經誇人嗎?我怎麼感覺奇奇怪怪的……
五條悟正了正神色,把話題轉移到眼前的禅院家。
“所以……你是在等我嗎?”
“嗯。”鬼舞辻無慘接受良好,面色平靜,“昨日你說會來一趟禅院家,我便提前到了這裡。”
五條悟眉頭一皺,問到:“你有我的聯系方式吧?怎麼不聯系我,萬一我沒來嘞?”
鬼舞辻無慘背靠大樹,表情平靜。
“我的時間向來充裕,不介意在沒必要的事情上浪費一些。”
“更何況……”
“等等。”五條悟出聲打斷了他。
沒别的意思,隻是想到自己是一宿沒睡天剛亮就來了禅院家,看他的樣子估計已經到了有一會兒了,這麼說來……
“你昨晚離開後幹什麼了?不會一宿沒睡吧?”
“昨晚在經過禅院家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熟悉的人。”
現在天色還早,時間也多,五條悟沒啥顧忌地在草坪上盤腿坐了下來,右手撐着下巴。
“誰?我認識嗎?”
“伏黑甚爾。也就是那天被我救下的人。”
鬼舞辻無慘低下頭去看他,兩人的眼神對上。
下一秒,五條悟移開了視線。
鬼舞辻無慘:?
“咳,說起那個家夥……”五條悟咳嗽了兩聲以掩尴尬,“他應該是禅院家的人吧?”
“是。”鬼舞辻無慘沒再看他,“他的孩子繼承了禅院家的祖傳術式,昨夜來此,也是為了這個。”
五條悟的手指摸摸下巴,像是想到了什麼。
“他和禅院家不和?”
鬼舞辻無慘打了個哈欠,半合着眸子回答到。
“因為無咒力而被家族欺壓至此,成年後脫離禅院家,最後卻和一個凡人女子生下了繼承祖傳術式的孩子,又被動的和禅院家綁定在了一起。
我以為你已經調查過他了。”
五條悟擺擺手,“在我打敗他之後,我倆就沒關系了。”
因果了結後,自然不必再與不必要之人過多糾纏。
現在,五條悟更關心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個事兒。
“禅院家不可能放任他們的祖傳術式流落在外,特别是在我們昨夜同加茂家産生沖突之後,伏黑甚爾與禅院家又再次進行了談判。”
五條悟:“有關怎麼處理自己孩子和禅院家的關系?”
鬼舞辻無慘:“是的。”
五條悟稍稍思考了下,試探性地講到:“話說,如果他有了這種程度的自愈能力,又有極緻的身體強度……這家夥都快能單刷禅院家了吧?”
鬼舞辻無慘很可疑地問了句:“……禅院家,這麼弱嗎?”
五條悟:“确實很弱嘛。”
兩人對視一眼。
五條悟低下頭,感覺那種隔閡和尴尬弱了許多。
所以他輕笑一聲,眨了眨眼,狀态放松下來。
“确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