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畫系的宋禮玉有alpha了。
機甲系的鶴知舟有omega了。
這兩道消息在短短的一節課内傳遍了大部分群聊,一時間omega心碎,alpha哀歎,還有不少beta道心破碎。
宋禮玉在鶴知舟出現在教室門口的時候就感受到了比以往多了一倍不止的目光從四面八方落在自己的身上。
他起身,在衆人的目光下紅着臉走到了鶴知舟的身邊,拉着對方的手,軟着聲道:
“老公。”
鶴知舟被他拉着的手顫了一下,面上倒是穩住了,沒在這麼多人面前害羞。
他低低地應:“嗯。”
帥氣的alpha在油畫系漂亮病弱的大美人面前低下了頭,白色的短發間似乎有一抹嫣紅閃過,低着聲又說了什麼。
漂亮omega聽後笑了,擡手就揉了揉這位不好惹的alpha的腦袋,又拍了拍,挽着對方的胳膊走了。
衆人:……嘶。
登對是登對,這兩人從第二性征到樣貌都沒話說,但總感覺怪怪的。
不确定,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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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禮玉是真的被鶴知舟弄笑了,因為鶴知舟用幾乎懇求的語氣小聲地對他求饒。
“寶寶,是誰想欺負你,一會我幫你都揍一頓,你……别總這麼叫我了。”
——鶴知舟是這麼說的。
超級可愛,怎麼會有人用這種方式求饒。
宋禮玉笑眯眯地拉着紅透了的鶴知舟往體術課的訓練場上走。
他當然知道鶴知舟聽不慣他這麼叫,不是因為不夠喜歡,就是因為太喜歡了,因此哪怕一開始知道他是omega,也從未把他和“賢惠的妻子”劃等号,更沒想過他們真的有可能會結婚。
咬一下腺體就大腦宕機,拉着手就臉紅……宋禮玉都忍不住懷疑,鶴知舟這家夥是不是隻想過要怎麼對他好,完全沒想過自己會被他回饋。
這個遲鈍的家夥甚至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害羞的根源,隻知道把過錯歸結于自己嘴笨不會談戀愛,然後對他更好。
……太純了。
要是接吻,怕是會連換氣都忘記。
宋禮玉因為這個猜測心軟的一塌糊塗,并決定今晚拉着鶴知舟親親。
鶴知舟搞純愛,他可不純,他就要把鶴知舟吃到嘴。
光心系在他身上可不夠,從靈魂到身體的愛他全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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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術課也是公選課,還是必修。
宋禮玉先前沒有精神力,不能劇烈運動,本是想去找孫長明開病曆免修的。
但奈何孫醫生一眼就看出來宋禮玉隻是想偷懶的本質,對他語重心長地交代了一番适當運動的重要性,然後給他開了半免修證明。
意思是他不參與格鬥訓練,但要進行最基礎的跑步等體能訓練。
宋禮玉一直不情不願,睡不好覺翹課,心情不好翹課,身體不适翹課,心情有點好也翹課。
但今天,由于鶴知舟可愛的表現,根本沒睡好的宋禮玉難得老老實實地去上課了。
體術課老師見到宋禮玉也有些驚訝:
“你昨天不是昏迷了?今天能上課嗎?”
宋禮玉昨天是在人最多的烹饪課上突然昏倒的,他本就出名,又經常請病假,體術課老師一直記着他,還以為他今天也不會來了。
宋禮玉還牽着鶴知舟的手,他笑道:“不是什麼大事,隻是感冒外加低血糖,已經好了。”
鶴知舟根本不知道宋禮玉天天翹課,這會兒還在擔心地叮囑:
“你要是不行千萬不要強撐。”
宋禮玉一頓。
他松了和鶴知舟牽着的手,隔着衣服捏了捏對方被阻隔貼擋住的腺體,眸色幽幽:
“嗯。”
鶴知舟莫名一個激靈。
是他的第六感又在叫嚣着危險。
但在宋禮玉身邊怎麼可能會有危險?
鶴知舟看着宋禮玉那張漂亮又無辜的臉,再次堅定地忽視了自己的第六感。
他肯定隻是因為宋禮玉靠太近了,所以緊張。
宋禮玉平時病假不斷,病弱人設過于深入人心,體術老師到最後也沒敢讓“大病初愈”的他跟着訓練。
宋禮玉無法,隻能坐在一邊看着。
這會兒快中午了,外面太陽正烈,他們直接進了室内,鶴知舟正和同學一起慢跑熱身。
他們也就是普通的綜合類大學,軍隊出身的鶴知舟在一衆體質一般的大學生中格外顯眼。
背很直,呼吸平穩,三圈下來連汗都沒出多少。
宋禮玉托腮,看着鶴知舟那頭毛茸茸的白發,難得抛開腦子裡那一堆亂七八糟的陰謀陽謀,放緩了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