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算不是人,他吓了你,你打了他,也算是扯平了。”沈景修拉了拉被子,“趕緊洗洗睡吧啊,宋宸明早還上班呢。”
簡嘉有些喪氣的挂了電話,屋子裡空蕩蕩的,窗簾拉的緊緊的,匆匆洗完就縮進卧室裡,連房間都反鎖上,然後再有些後怕的竄上床整個人縮進被子裡。
仍然有些心悸。
原本就無力隻是靠着牆站立的蕭銘悅被打的整個人都發懵,腿上的疼痛讓他蜷縮起來,酒後呼吸本就加重了些,現在胸口更是被砸的呼吸不暢,一側臉上也是燒着疼,好不容易爬起來坐着,頭脫力的垂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
“少爺,地上涼,就跟我們回去吧。”耳邊是有些熟悉的聲音,蕭銘悅想擡起頭看一眼卻發現有些費勁兒。
這時王叔看出來不對勁兒,蕭銘悅臉上受了傷。
作為蕭家的老管家了,蕭銘悅是不喜歡被人貿然接近的,所以現在看到了蕭銘悅臉上的傷才知道蕭銘悅這一身是受了傷。
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誰敢随随便便跟蕭家作對,還動的是他們的少東家。蕭銘悅也不是不懂事的公子哥兒,不可能惹出這麼些亂七八糟自己收不了場的事兒。
蕭銘悅沒怎麼看清楚人,想起身腿上被踢的那一腳力道卻不輕,實打實的挨上了,動動手腳都提不起氣力,隻憑着感覺低聲叫了一句。
“王叔?”
“哎。少爺是我。您……”
王叔歎了口氣,他是聽了老爺的消息才出來找人,沒想到居然看到蕭銘悅這副樣子。
向來都一副淩厲樣子蕭銘悅跟蕭正秦很像,無論是為人還是處事,眼前這個失态頹廢的年輕人跟之前那光鮮了二十多年的貴氣公子實在落差太大。
“把少爺帶回去。”王叔對身後的人吩咐道。
幾束強烈的燈光交織下地上有個金屬物在蕭銘悅腳邊反光,王叔彎腰将東西撿起來小心地收好。
第二天一大早,蕭銘悅正躺在辦公室的轉椅裡拿冰袋敷着臉,雙腿因為難受架在了辦公桌上。本來是打算休息兩天再過來,結果半夜跟蕭正秦在電話裡吵了起來,一氣之氣挂着彩來上班。
他倒想看看,是他丢人,還是蕭董事長更丢人。
對于那個打着蕭正秦生日宴會的變相集體相親他怎麼也是不會妥協參與的。
“笃……笃……笃。”
一夜的心神不甯讓簡嘉在第一天入職就遲到了。早就聽說了要伺候的蕭總是個不好惹的人,他兢兢業業這麼多年,從來沒犯過遲到這種低級的錯誤。
今兒可是他升職加薪的第一天,就流年不利,緊張的手都有些抖,簡直不像個工作多年的男人。
簡嘉在敲了門之後拍了拍自個兒的臉,要鎮定,要大氣,要鎮得住。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你都三十歲了才熬到這步,别臨門一腳踢歪了。
“進來。”蕭銘悅還是那副樣子靠在轉椅裡。
簡嘉一進來就被這副資本主義大老爺的架勢唬住了,原來自個兒想要鎮得住的想法還真是……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