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良久以後,就在蕭銘悅以為老狐狸根本不打算跟他理論,打算自己不擇手段幹涉他的時候,蕭銘悅竟然聽到了蕭正秦點頭了。
“不過,我沒那麼長的時間跟你打賭。”蕭正秦這下不止胸有成竹,就連言談之間都惬意的多了。
“你今年都二十四歲了,我隻給你一年的時間。如果,你跟他可以在一起一年,這之間沒有發生任何意外的人和事情,你應該知道我指的是什麼樣兒意外。”
“我知道。”蕭銘悅道。
“那麼,我就随你去了,不管你了,你以後愛跟男人鬼混還是女人,都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你自己做主。”
“好。”蕭銘悅彎起唇角。不是看不出來蕭正秦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隻是來日方長,賭約都已經到手了怎麼都會是他赢的。
“别高興的太早,如果讓我知道你或者他,一年内犯了其中的任何一條,那麼你就乖乖的給我結婚。我會給你物色最合适做蕭家兒媳婦的女人,你也要履行自己身為蕭家的兒子應盡的責任。”
蕭銘悅捏了捏拳頭,又緩緩松開,“好。你放心,我不會像你一樣,不懂什麼叫家庭責任。”
蕭正秦有一個溫柔賢淑的妻子,很得體,也很讓人省心,起碼讓他在子女的問題上,沒分過一點兒心。
所有的精力和時間都投進了工作裡,把家裡留下來的資産越做越大,涉足别的方向讓産業面也越來越廣。
男人追逐成功的天性在他身上發揮的淋漓盡緻,以至于現在人到五十了,一兒一女都跟他沒什麼深厚的父子情。
蕭銘悅的話就算是放在一年以前他可能也不會皺一丁點兒眉頭,可今天是他五十歲的生日宴了,大半輩子都過完了。
兒子負氣離開的背影和那些話,不是沒有在他心裡掀起來風浪,可他也不算老,正值壯年,正值能在商場上再大幹一場的時候,那些愧疚還沒到能讓他花心思去反思和彌補的時候。
等蕭銘悅順着入場的方向追出來的時候,大門外連簡嘉的影子都沒了。
“剛剛從這兒出來的穿淺色西裝的人呢?”蕭銘悅随口問了門口站立的侍者。
“蕭總,他剛剛直接走了。”
“走了?”蕭銘悅看了看門口已經連個人影都沒了,問道,“從哪走的?”
院子外面道路安靜,除了不時有驅車離去的人,連個行人都沒有,并不是公共領域,就是一般沒有經過允許的車輛和人都進不來。
“這我們也不知道,沒有人追上去看過。”年輕的侍者微微彎下腰緻歉。
蕭銘悅坐上車讓司機開的緩慢,注意着附近有沒有簡嘉。想去調看四周的監控,但一查那隻老狐狸肯定又得找茬兒譏諷他。
他不是沒看出來他爸打的什麼算盤,認定了簡嘉根本不是什麼上得了台面的東西,聽那個看戲的語氣就知道露餡兒了。
得來的賭約讓他喜憂參半,簡嘉老老實實的都還好說,不老實了新仇舊恨那就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