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子上班方便,我一個人住着挺舒服。”
蕭銘悅放下杯子半躺進沙發裡,突然補充道,“你說的别墅我有兩個常用的,你要住的話,我給你鑰匙。”
“啊?”簡嘉回過神就知道自個兒腳踩的都是黃金了,“不用了,就這兒住着挺好,我不挑,不挑。”
陽台的風吹得他挺冷的,老半天也不見身後有什麼動靜。蕭總蕭總應該就在客廳裡,這麼直接進去,聊什麼呢,總不能就幹坐着,那太尴尬了,還不如他再吹會兒。
過了會兒,就在簡嘉腿都凍得直哆嗦的時候,蕭銘悅才開了金口。
“那你去洗澡吧,今晚沙發地毯随你挑。”說完蕭銘悅就起身進了卧室,還直接連帶關了門。
簡嘉嘴唇發青的走進來,深冬的風真不是人吹得,他本來為了赴宴穿的那身衣服就不厚,剛剛就知道這房子是地暖,現在一進來簡直想貼在地毯上取暖。
蕭銘悅在卧室裡的浴缸裡泡的舒服,剛剛的确是有那麼個想法,給簡嘉找個地方安置下來,平時住的是自個兒的地盤兒,上班也是跟着自個兒進進出出,老狐狸那兒應該沒問題。
可簡嘉這人太讓他覺得不靠譜了,工作上的業績完全顯示的是一個三十歲的,穩重有耐心,又能吃苦肯幹的男人,而事實上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兒。
這麼個不定時炸彈放在外面兒他還真不放心。
在這兒就不一樣了,這是他自個兒的窩,他還從沒帶人回來過。對于私人領地,蕭銘悅有種極端的占有欲。
這麼大的套房,所有的房間全按照他的喜好布置安排。竟然沒有一件間側卧,就完完全全是他的領地。
讓簡嘉給開了先河踏進來,好在他是自個兒有大用處的一步棋,不然就連王叔來找他也不敢随意進屋。
簡嘉洗完了澡就發現浴室裡有整齊疊放的浴袍,睡衣,連嶄新的内褲都一應俱全,就是……号好像不太對。
霎時冒了一個膈應的想法出來,趕緊查看了浴室的各個抽屜和擺放的物品,長籲口氣。
還好,沒有潤滑劑和避孕套。
他以為這些衣服,都是用來給在蕭銘悅這兒過夜的男人準備的,想想他爸見到自個兒的那個恨不得扒皮啃骨的勁兒,蕭總那張妖孽的臉,妖孽的身材,保不齊常常帶男人回家。
剛在腦子裡跑完火車,簡嘉就被手上拿着的新内褲燙着了手。
他差點忘了他也算是蕭總帶回家的男人。
想着趕緊三兩下套起來内褲睡衣,西服是不能洗了,這麼貴還都是蕭總的财産。他老老實實的疊的整整齊齊,找了個空的架子放上去,準備明天再問問怎麼處理。
然後利索的洗幹淨自個兒的内褲,擰幹了左右看了看也沒找到合适晾的地方,總不能把它晾在客廳,要不,晾在陽台?
一想到蕭總的陽台上随風飄着他自個兒的内褲,他就渾身膽寒,最後隻好在浴室找了一排空着的用來挂毛巾的挂鈎挂上。
離開浴室的時候還念念不舍的看了好幾眼,總覺得有些别扭,又一邊兒覺得自己一大老爺們兒是不是太矯情了。
蕭總是為了自個兒好給他找了個暫時躲避風躲雨的地兒,要是再為了内褲晾在哪更合适,去特地敲門問一下,也太不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