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待在家的日子過的太無聊,就跑去阿景那看看。
但一看到他跟宋宸倆人那股子親密勁兒,就算他們倆人已經夠兄弟的考慮到他的單身狀态,沒有做什麼接吻親熱的鏡頭,隻是默契的配合和恰到好處的親近也足以讓他不可避免的想到蕭總。
雖然是看着自個兒的兄弟跟宋宸在一起,三個人這幾年也足夠熟悉,他還把阿景從上學那會兒的感情史八卦到現在,林林總總知道的也都八九不離十。
可男人跟男人真的生活在一起是什麼樣子,他還是不能體會。
期間被問起來臉上是怎麼回事兒,已經恢複的看不出是被打的了,簡嘉不由自主的隐瞞了跟蕭銘悅亂七八糟的經曆,隻是一筆帶過了說不小心摔了。
都是成年人,就是看出來是假的,阿景和宋宸也不像他自個兒那樣八卦勁兒上來了非得追着問個明白。
自從離了那個房子以後,跟蕭總再沒有機會産生什麼親密的交集就成了真。
走了以後,蕭總不止再沒有聯系過他,甚至連個微信短信都沒有。
就這麼過了一陣子,簡嘉閑的自個兒都覺得不好意思。并沒有找機會偷懶的惰性,跟每周末的懶覺不一樣,這樣一直不上班總不是個事兒。
他還記得到,蕭總帶他去醫院的時候,說的是嫌他丢人。以前還能義憤填膺,覺得蕭總說話帶刺兒的不行。
可是現在,有可能是因為見識了蕭總手段迅速的實力,所以自然而然的認為蕭總這樣說也不是沒有道理。
也有可能是真的接觸了重要的工作,漸漸的意識到臉上帶傷的跟着蕭總出門見人,确實有傷風化。
他一直等到真的完全沒留下一點兒痕迹的時候才敢跟蕭銘悅打電話說自己的傷已經完全好了,能不能回去工作。
蕭銘悅那頭聽起來好像是在談事情還是幹什麼,總之就語氣淡淡的應了聲“可以”,然後還沒等簡嘉想着要不要再說點什麼的時候就直接挂掉了。
不合時宜間産生那個關于性取向的自我懷疑,又悄無聲息的這樣泯滅。
原本就是這麼打算的,現下卻好像撐着一口氣發不出來,沉沉的壓在胸口。
說不出來的滋味兒,隻是哽在胸腔一口沒順好的氣,輕飄飄的沒一點兒重量,深呼吸幾下就好了,偏偏就在心底裡壓着移都移不走。
工作中預想的尴尬狀況并沒有出現,蕭銘悅幾次叫上了楊潔出去談生意,自個兒手頭上卻突然多出來大量費時費腦的整理與核查方面的工作。
每天不是埋在一堆文件裡擡不起頭來,就是一走一整天帶着資料四處找人找單位。以前并不擅長跟人打這樣的交道,半個月磨下來也學的差不多了。
本來就是引人親近,讨人喜歡的性子,雖然看着二愣子,說話偶爾也挺有意思。身上那些剛好與略帶青澀的外表相反的耐心,和一點兒都不放過的認真勁兒能讓人留下來不少好感。
蕭總助理的辦公室都考慮周全,有個寬大的足夠人躺下來休息的沙發,一套的靠墊用做了枕頭。
沙發跟蕭總家裡的不一樣,是硬質的皮,彈性小,沙發墊的材質卻舒适柔和,櫃子裡甚至還有薄款的毛巾被。
簡嘉隐隐記得聽說過硬一點兒的床睡起來對脊椎好,還是緩解疲勞什麼的,中午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午睡都能感覺到公司的人性化。
這沙發來的時候一直以為是個擺設,沒想到真能忙成現在這樣兒沾上就睡過去。
隔壁就是蕭銘悅的辦公室,出了必要的工作彙報以外,簡嘉再也沒跟蕭總有什麼超過工作關系以外的接觸了。
蕭銘悅做事情認真果斷,就連倆人面對面的交代工作,甚至來回說上幾句,蕭銘悅也可以做到所有心思和目光隻放在工作上和手裡電腦裡的資料上。
那些不能提起來的,隐晦的回憶,就像一場夢一樣消失了,或者是不是真的隻是做了場夢。
腦袋裡的身影站的筆直修長,僅僅隻靠着這點兒恍惚中看似淩冽的背影,也能分辨出這個人該是多麼氣質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