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銘悅勾起唇角輕笑了笑,“原來這麼久你跟我連朋友也不是。”
“不是。”簡嘉搖頭的時候都有些心虛的慌張,卻半天也說不出個肯定的解釋,隻重複道,“不是這樣。”
蕭銘悅就靜靜的看着他,比起他的失措,簡直是淡定的毫無波瀾,就像剛剛那些親熱根本沒發生過一樣。
蕭總總是能做到這樣收放自如,可他做不到,他沒辦法這樣做了事兒就像風吹過去一樣,做的了無痕迹。
更沒辦法那麼快的冷靜,蕭銘悅不管做了什麼,他都像是要帶着餘韻過了好一陣才能回過味兒來。
那些異樣的感覺甩不掉的跟随着他不放。
簡嘉壓抑着苦着臉道,“你跟阿景不一樣。我根本不能把你當朋友。”
這回蕭銘悅頓了頓,又把這話念了一遍,才問道,“不是朋友那是什麼?老闆?上司?同事?”
他說一個,簡嘉就搖一下頭。
“不是我要的關系,也不是朋友。”
簡嘉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出了錯,蕭總的淩厲勁兒好像下去了,還是那麼冷的語氣,他卻能聽出來那一絲絲的不同。
懷抱也來的跟親吻一樣猝不及防,蕭銘悅身高腿長,很容易就把他整個人環抱了,耳邊是溫熱的呼吸是平淡的問句。
“那我們之間的關系就剩下公司裡那點兒了,你說你把我當做什麼。”
簡嘉沒有作聲,手垂在身側想要擡起來輕輕的摟上去,卻小心翼翼的攥緊了手心不敢動。也沒有推開就這麼直直的仍由人抱了個滿懷,蕭總的懷抱還是那麼結實。
他有話想要說,卻不知道怎樣開口,又好象不說也沒那麼重要。
蕭銘悅似乎是知道他現在不會給出什麼答案一樣,疑問都像是歎息一樣在耳邊回蕩。
“你說你把我當作什麼?”
連我自己,也不太知道,可以把你當作是什麼。
這一步,遠沒有想象裡那麼容易。
就連在他的之前的想象裡,也是百般的警告自己,這樣是不對的!不能的,不可以的。
卻還是貪戀了這一刻一點點的溫柔。
蕭銘悅總是在恰當的時候給他依靠。讓他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讓他一步步的深陷,讓他目光漸漸的跟随着這個男人。
他某些時候膽小,卻不怯懦,他還有傳統的責任感。
那種開始就是認真開始,交往就是認真交往,未來就是共同努力的責任感。
不輕易走出去,可一旦走出去了也不能那麼容易的走回來了,甚至連一些難過和辛苦也可以忍受。
大概是太樂觀,所以總是覺得要求一個喜劇收尾,過程可以苦一點兒也無所謂。
也因為這樣,才讓他在失戀了兩次過後,不想再随便的去嘗試,而是不斷的積累本錢,不斷的讓自己有更好的條件。
他的普通就是很多匆匆忙碌,日複一日,心底裡卻藏了一點兒溫情的平凡人。
沒有人這麼強硬的闖進他的生活,這麼及時的給他安慰,又這麼急切的在乎他。不止是幹渴許久的心髒注入了暖流,也是讓他為之一振的動容。
蕭總很好,這樣的男人,沒有一個女人會拒絕,就連男人也應該是很難拒絕。
可再好,他也是個男人。
而自己,也真的到了下定決心跟他在一起,非他不可的地方嗎?
非要跟一個男人走下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