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哥你沒事吧?”左舟一邊伸手輕揉着上官聿的頭頂,一邊關切地問,“剛才好大一聲,吓了我一跳。”
确實被磕的不輕的上官聿:……真正被吓了一跳的人難道不應該是我嗎?!
“你……”上官聿捂着頭,有些狼狽地看向左舟,“你沒事動我、動我内褲幹嘛!”
左舟眨了眨眼,有點疑惑、又有點委屈地說:“我收拾衛生間,看到扔着沒洗就順手洗了呀,和我的内褲一起洗的。”
“……”
上官聿合理懷疑左舟就是故意的,拿他内褲、摸來摸去,還和自己的内褲一起蹭來蹭去的洗,左舟到底什麼居心!
上官聿沉下臉,冷道:“以後不要動我内褲,放着我自己會洗。”
“哦,”左舟小小聲應了一句,然後又不甘心地說,“可是聿哥你放在那裡沒洗不就是累了不想動,我看到了的話、為什麼不能幫幫你啊?”
“小左你故意的是不是?”上官聿脾氣有點上來了,“出去!”
聞言,左舟非但不出去,反而還跨前兩步、來到上官聿面前規規矩矩地蹲好,然後仰頭看着他,楚楚可憐:“對不起聿哥,我錯了,你别生氣了好不好?”
“……”
上官聿覺得自己很沒有出息,因為他看着明明身強體健卻又做小伏低地跪伏在自己腿邊的左舟時,那種心理和生理上的巨大反差,讓他隻兩下就心軟了。
“你起來,出去吧。”雖然還是拒絕的話語,但上官聿的語氣明顯比剛才緩和了許多,“我要洗澡睡覺了,以後不要再未經許可動我的東西。”
“好的。”左舟乖乖軟軟地答應下來,“那我出去了,聿哥你有事喊我。”
說完,左舟便扶着上官聿的膝蓋站起來,轉身恭恭敬敬地出了門。
上官聿僵坐在原地,一直等到聽見左舟關閉自己卧室門的聲音後才暗暗松了口氣。
房間外,左舟小心關好了上官聿的房門之後,原本順耷着的肩膀突然放松地舒展開來。
他歪着頭舔了舔嘴唇,然後氣定神閑地踱步到陽台上,擡手将晾在晾衣架上的、上官聿的内褲取了下來。
内褲是黑色的,被左舟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着,襯得他健康的皮膚瓷白到發光。
摸起來好像不太幹,有些潮乎乎的,左舟用手摸了半天,還不确定似的将内褲捧起,貼到了自己的側臉上。
“嗯,還沒幹透。”這一次,左舟終于小聲地得出了結論,“還得再晾晾”。
說完,左舟又将内褲從側臉移動到了自己唇邊,動作輕微地吻了一下之後,才心滿意足地将内褲給重新挂了起來。
經過這次“内褲事件”,左舟結結實實地老實了一個多星期,每天乖巧地忙前忙後,任誰來都挑不出他一點毛病。
最開始,上官聿還因為害羞而有些扭捏、不自然,但随着時間的推移,他也漸漸把這件令人(其實隻有他自己)尴尬的事情給放下了,照舊過起了日子。
直到有一天,12月底、臨近元旦前,左舟晚上從學校回來之後,神神秘秘地說要跟上官聿商量件事。
上官聿被他那故作神秘的樣子弄得有點好笑,就問他到底什麼事。
“學校要組織我們元旦去鹽城市參加全國大學生編程大賽,我是組長,要帶隊過去,回來的話要到3号晚上了。”左舟彙報道。
“哦,我當怎麼了呢,去呗,這是好事啊。”上官聿說。
左舟撇嘴,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
“怎麼了?”上官聿不解。
左舟搖搖頭,沒有說話,但看樣子還是不高興。
上官聿隻好想了想,然後試探着問:“是不是要參加比賽了,你緊張?”
左舟幽幽怨怨地看了上官聿一眼,明白要靠上官聿猜的話,他就算猜到自己是不是中午吃壞肚子了、都無法猜到重點,便隻好自己說了。
“要5天見不到你,我會很難過。”
“……”上官聿沒想到左舟的直球居然打的這麼直,一時接不上話。
左舟觀察着上官聿的神情,也不冒進,而是見好就收地問:“聿哥,那我想你的時候,可以給你打電話嗎?”
“……”上官聿心想,你現在有事沒事也在給我打電話啊。
“可以。”
“那什麼時候都可以嗎?”
“嗯。”
“那要是晚上10點呢?我們到那邊之後白天肯定都要忙,大概隻有晚上會有時間。”
這個點兒平時上官聿已經休息了,但他覺得自己早上又不需要早起,所以即使晚點睡也不耽誤什麼,便回答“行,那我等打完電話再睡就行了”。
左舟眯着眼睛笑起來,狡黠的光從彎彎的眼尾洩出來。
“好的,那聿哥你每天晚上等我給你打電話,打完了你再睡哦。你放心,我也會盡量早一點的。”
隐隐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但一時半會兒又說不出來的上官聿:“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