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項研究還隻是初始階段,并沒有它描述的那麼有用。而且我的腿傷已經過去太久了,重新站立或者行走的可能性,幾乎沒有的。”
上官聿隻是平靜地講述着自己曾經經曆過的治療和結果,但聽在左舟耳朵裡、卻心疼的要命。
他忍不住牽起上官聿的手,牢牢地握在掌心。
“聿哥,我知道你吃了很多苦,但是我想帶你去看看,從你那時治療到現在畢竟又過去了這麼久,也許研究已經有了重大的進展,如果不去試試,那我們永遠也不會知道。”
上官聿的眼神裡流露出糾結的痛色。
沒有一個殘疾人不想重新站起來行走,但心懷希望地治療、然後再一次地希望破滅,這種折磨他經曆過,并且他害怕再次經曆。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麼,”左舟親了親上官聿的額頭,溫聲哄道,“從前的時候,我不在你身邊,你都那麼堅強勇敢地走過來了,現在、往後我都會陪着你一起面對,你沒理由會走不下去的。”
“一切有我,我會拉着你、拽着你、抱着你,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
左舟溫柔又堅定的堅持讓上官聿心思微動,他猶豫良久,最終輕輕地點了點頭。
正如左舟所說,從前他一個人的時候,什麼都走過來了,往後身邊有了左舟,他還要害怕什麼呢?
隻要有一線希望,他都想試試、都要試試,和自己的愛人一起、去試試。
左舟激動地抱住上官聿,高興地說:“我就知道,聿哥你就是最好的!”
膩膩歪歪地抱了一會兒,左舟又有點扭捏地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個暗紅色的小首飾盒,然後單膝跪在上官聿面前,輕輕地打開了盒子。
盒子裡,靜靜地躺着兩枚簡約的銀色戒圈。
“那個,”左舟剛開始說話,面頰就紅了,“這是我準備的對戒,我在網上看,紐國可以登記結婚,所以就想着這次我們倆一起去的話,找時間去領個證……那邊還有婚禮場地,如果你想的話,我們再辦個婚禮……”
上官聿看着左舟,整顆心被幸福填的滿滿的。
他看着左舟那副緊張的樣子,忍不住逗他:“你這出差一趟,要辦的事情還挺多。”
“……我、我,你願意嗎,聿哥,願意和我、結婚嗎?”
上官聿微微笑着,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我願意,幫我戴上戒指吧。”
“!”
左舟給上官聿戴戒指的時候,手都是抖的,戴完了還差點忘記讓上官聿給自己戴就把盒子收起來,還是上官聿提醒,他才暈乎乎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戴好了戒指,左舟摟着上官聿,兩個人依偎在一起看着各自手上戴着的那枚同款戒圈,親親熱熱地不停說着情話。
“到時候我們是穿黑西裝、還是白西裝、還是一黑一白?”
“嗯,白色吧。”
“好,都聽你的。”
“那……到了那邊,你還想去見見你的、父親嗎?”
上官聿遲疑一下,搖了搖頭“不了,我們各自都有新的生活了,就不要再打擾了。”
“好。”
“哦對了,那我們出發之前是不是應該回家看看奶奶,告訴她一聲我們的事情。”
“嗯,去看完你奶奶,再去看看我奶奶。”
“好。”
“還有,我在中心醫院預約了權威的眼科大夫,等回來了帶奶奶看病,她的眼睛做個手術的話,有很大的可能會好上許多。”
“好。奶奶期待着呢。”
一周之後,左舟和團隊一起,登上了飛往紐國的飛機,而上官聿,則以家屬的身份,和他一起,飛向了隻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幸福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