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沖着他笑了笑:“咱倆這關系,說什麼謝,我發現你這人最近對我特别客氣,不就是救了你嗎,你别弄得好像這輩子都欠了我很大的情似的。”
陸學林側目看他:“救命之恩,怎麼不算欠了你大人情。”
“大人情也不用天天挂嘴邊,這輩子還長,說不定以後我也有很多地方需要你幫忙,總有你報答我的時候。”
徐東擡手鎖住陸學林的脖子,使壞着把人往自己身上帶:“咱倆以前怎麼處,現在還是怎麼處,你别跟我整那些彎彎繞繞的。”
他手上用了勁,陸學林猝不及防的咳了咳,伸手掐住他的腰,威脅道:“趕緊把你的狗爪子給我拿開。”
“沒錯,這張牙舞爪的樣子才像你陸大少爺。”
見他遲遲不松手,陸學林掐他的手又用了幾分力,徐東賤兮兮道:“沒想到吧,我衣服穿得厚,一點也不疼。”
“是嗎?”陸學林輕輕瞥了他一眼,在徐東感覺大事不妙的時候,陸學林的手突然從他的衣擺裡伸了進去。
天氣冷,陸學林那手就跟冰裡凍過一樣,剛摸上徐東的腰,就冰得他打了個激靈。
陸學林也沒用力捏他的肉,那隻冰冰涼涼的手,輕輕放在他的腰上,就刺激得徐東坐不住。
這人不講武德,徐東被他冰得扭來扭去,當即讨饒道:“好了好了,我錯了,你快把手伸出去。”
扳回一局,陸學林心情大好,手指輕輕在徐東腰上劃過,道:“要我伸出去也可以,你求我啊。”
他那手指在自己腰上動來動去,徐東不僅覺得冰,還覺得癢,迫不得已把陸學林的手緊緊摁住。
車上那麼多人,他也不好意思跟陸學林鬧出太大的動靜,氣哼哼道:“我才不求你,我可救過你的命,有你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嗎?”
陸學林将手掙脫出來,慢條斯理的替徐東整理好衣擺,在徐東松了口氣的同時,又學着他的動作,擡手鎖住他的喉嚨,把他帶進自己懷裡,附在他耳邊輕聲道:“是你自己說的讓我對你别太客氣,怎麼,又反悔了?一會兒一個樣,你怎麼這麼難伺候?嗯?”
陸學林是個自我領地意識很強的人,除了睡覺,徐東很少跟他靠得這樣近。
更是從來不會有這種“耳際厮磨”的時候。
而此時在這颠簸的客車裡,陸學林将他攬在懷裡,用那種蔫壞的語氣打趣他,鼻息間的熱氣時不時的撞上他的耳朵,徐東被他弄得心尖發顫,本來還在跟他玩鬧掙紮,身體倒率先叛變軟了下來。
感覺耳朵有種不受控制的灼熱感,徐東慌慌張張地推開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果不其然,入手一片滾燙。
徐東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怒目瞪着陸學林:“你……你……你……”
他不知自己除了耳朵發燙,臉幾乎也在升溫,單是一隻手又怎麼捂得過來。
“我……我……我……怎麼了?”
陸學林學着他結巴的樣子,更是氣得徐東跳腳,要不是場合不對,他絕對要拉着陸學林這個壞東西出去打一架。
“我不跟你說了,你離我遠點。”
陸學林攤攤手道:“車子就這麼大,我能離你多遠?”
看徐東想站起身去其他地方,陸學林迅速抓住他的手,把他按回了座位上,瞧着徐東氣呼呼的模樣,他又伸手勾着徐東的胳膊,哄道:“跟你開玩笑呢,别生氣。”
徐東抿了抿唇,沒說話,陸學林又道:“不然我也把衣服撩起來,讓你冰一下。”
徐東有點心動,最後卻生生忍住:“我才不要,你以為誰的手都跟你一樣涼。”
陸學林輕輕撥弄着徐東的手指,将自己的手掌和他貼到一塊,最後說出了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
“你的手的确比我溫暖。”
之前徐東主動搭他肩膀,心中什麼異樣的感覺都沒有,可這樣的動作從陸學林身上做出來,他卻無端有些别扭。
明明陸學林都沒太用勁,他卻覺得自己有點喘不上氣。
憋了半天,見陸學林沒有放手的打算,徐東掙脫不得終于忍不住問他:“你不是不喜歡跟人有身體接觸嗎,非圈着我做什麼?”
陸學林反問他:“你不是喜歡這樣嗎?”
不管他之前反抗多少回,徐東總是不長記性,總喜歡跟他勾肩搭背,他不樂意,這人還說他矯情。
現在,他就要看看誰才是真的矯情。
徐東很想反駁自己并不喜歡這樣,但想起自己做過的事,他又覺得這話實在沒臉說。
隻能退而求其次道:“我隻是喜歡搭你的肩膀,可沒這樣圈着你。”
“但我就喜歡這樣圈着你。”陸學林特别直白的将他的話堵了回去。
徐東苦着臉,這回總算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了,陸學林這個壞東西,連這樣的事他都要報複回來。
什麼當牛做馬報答他,全都是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