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口口口口......”
溫钰:“......”
草叢中的那人隻發出兩聲意味不明的嬌.喘聲,再之後的聲音聽到耳朵裡都變成了文字版本的口口口口。
聽也不讓聽?!還真是嚴格。
三個人配合默契地窩在草叢中,緊緊挨着彼此,借着雜草掩映身體,目光專注地盯着前方交疊在一起的人。
一些部位被打上了碼,又是口口。
溫钰想再往下看看,結果他看到哪,口口就走到哪,視線轉了一圈,脖子以下都看不清了。
全碼小h片,隻能看臉。
接着溫钰聽到身旁兩個看戲的人也發出了一聲略帶可惜的歎息。
溫钰這才知道,他是這個世界的總受,審核也是以他的視角審,他看不到的東西,别人也看不到。
那麼如果是這樣的話......
下一秒一雙溫熱的手覆蓋在他的眼睛上。
溫钰眼珠輕滾,感受到那人溫暖的手心和柔軟的指腹,隔着一段若即若離的距離,貼在他的眼前。
溫度傳導而來,有一種說不上來熟悉的香氣沁入鼻息,這是他第一次聞到這種香氣,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這個外賣員......剛剛一頭栽進土裡,溫钰以為他去吃了屎,沒想到他卻采了花。
......怪香呢。
“幹什麼?!”溫钰說。
他眨了兩下眼睛,長長的睫毛撓在祁則言的手心裡,他感覺到那人手指輕輕動了兩下,好像有點癢,但是忍住了。
那人胳膊環繞在溫钰肩膀上蒙住他的眼睛,幾乎是一個半摟抱的姿勢,溫钰歪在他懷裡,視野被擋住了,聽覺和嗅覺格外靈敏。
他能聞到祁則言身上淡淡的香味兒,也能聽到他在耳邊刻意壓低的聲音。
低沉好聽的嗓音就在耳邊,他靠得太近,甚至有輕微的氣息,灑在溫钰的耳朵根。
不知道為什麼,溫钰的臉就這麼突然地爆紅了。
很奇怪,雖然孟星鶴很帥,也經常靠近他,可每次溫钰一想到孟星鶴靠近他都是因為書中的劇情設定,而不是他本人的個人意願,溫钰就絲毫提不起興趣和感覺。
他不會對書中的攻幾産生喜歡的感覺,除非有誰哪一天徹底脫離這本小說。
可一遇見不是書中設定的帥哥,哪怕是個門衛大爺,好像都能激發他總受的易感體質。
死臉,誰讓你随便就紅的?!
好丢人......
還有這個破人,能不能有點邊界感?
誰動不動敢往總受身上貼啊!
不怕被絕美的他誘惑嗎?!
“.......你想勾引我?”
“......沒用的,我是外面的人。”
想到這,溫钰腦海中突然蹦出來兩句話。
兩句十分奇怪的話。
外面的人是什麼意思?
這句話是誰說過的,他完全不記得了,但是......一定有人對他這麼說過。
孟星鶴發現看不到前方兩具白花花的身體了,下意識轉頭看向溫钰,卻看到那人臉頰羞紅,歪在外賣員的懷裡。
而外賣員雙手捂着他的眼睛,随意地環着他,輕輕摟在懷裡。
孟星鶴:“.......你們在做什麼?”
溫钰:“.......”
我不造啊,是他要摟着我的!
他還沒來得及說兩句,祁則言就朝前面擡了擡下巴,“快看!”
孟星鶴順着他的眼神望過去,接着罵了句髒話,“卧槽!”
“......這是怎麼做到的?”
從孟星鶴的視角看,隻見前方兩個交疊的人影開始慢慢變得清晰,從白皙的鎖骨往下,畫面逐漸往高清畫質走。
畫面遊走到腰腹,再往下甚至都能看見了,那些重疊的口口,一點點在消失......隻是還是聽不見聲音。
“在去碼?”溫钰問了一句,“你們能看到了?”
“嗯,能看到了。”祁則言說。
溫钰朝下縮了縮脖子,騎手小哥,能不能不要對着他的脖子說話!
“為什麼?”孟星鶴問。
“對啊,為什麼?”溫钰問。
“因為主受。”祁則言說。
因為這文是主受視角。
兩個人都聽懂了,心下震撼,原來不止自己知道這是本小說。
他們都活在小說裡,這是一本以溫钰為主角的小說,視角也是以溫钰的視角開展的,隻要溫钰看不到,這文就不會鎖。
“......還想再刺激一點嗎?”為老不尊的門衛大爺發出虎狼之詞。
“你倆倒是刺激了,不讓我看,又不讓我聽!”在祁則言用胳膊夾住溫钰的腦袋一并堵住他的耳朵時,溫钰吐槽道。
朦胧的叫.床聲隔着祁則言的手掌,世界很安靜,他隻窩在那人的懷裡,沖鋒衣的外套挺厚,感受不到那人胸膛的熱度,可他的手心很軟,甚至能聽到他脈搏跳動的聲音。
“卧槽.......”
還有一旁孟星鶴的罵街聲。
看了一會兒,給人家攻一看爽了,拉着溫钰就要現場實踐。
“喂!”祁則言出聲制止了一下。
溫钰被孟星鶴一拽,脫離了祁則言的懷抱,接着前方畫面被口口全部覆上。
孟星鶴差點忘了,溫钰不是什麼想上就能上的路人,随便對他做點什麼都會被口口,更何況這個疑似祁則言跟班的人還在現場。
“想看就老老實實地看!”祁則言奉勸他一句,“想做你就别想了......這可不是法外之地,很多雙眼睛看着呢。”
祁則言松開溫钰,這才想起他的外賣箱子,走過去收拾了兩下。
溫钰以為這貨終于想起了自己還有沒幹完的活,準備去送他那個超了快倆小時的外賣。
就見那人掀開箱子,從裡面捧了碗面出來,随便拆了兩個一次性筷子,還十分有禮貌地遞給溫钰一雙。
溫钰:“......?”
溫钰:“這對嗎?”
“哎喲,都坨了!”騎手小哥随意地坐在路牙石上,掰開筷子抄了兩下面,“......看餓我了,整兩口。”
“來點兒嗎?”祁則言問溫钰。
不等溫钰回答,他就自顧自的找了個小碗,撥出一半留給溫钰,就這樣水靈靈地埋頭吃了起來。
【您的騎手正在享用您的外賣。】
年輕就是好,可以随地大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