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則言怔了片刻,又抓了一把瓜子磕起來,産生什麼感情,他一送外賣的有什麼感情?!
門外闫老頭剛把那人送出去,小艾立刻停止哭泣,朝闫老頭眨巴眨巴眼睛,“怎麼樣,表演的還行吧?”
“浮誇,做作,太假。”闫老頭六字評價。
“不是我說,當初你也是找人這麼假扮吓唬我的嗎?”
“可不是嗎,但這不是也沒防住嗎?”闫老頭恨鐵不成鋼,“一群沒出息的東西,哪找不着對象,都去書裡找!”
“書中自有顔如玉嘛!”小艾說,“可是我感覺,祁哥還可以啊,他剛剛還抱着瓜子吃瓜呢!不像是有感覺的。”
“他沒感覺,但是我他媽有感覺!”闫老頭喊了一嘴。
“每次一有人開始頻繁扣分,完了,不是穿書總局痛失一人,而是這個世界要痛失一人了。”
“那個,不跟你說了,我老公等我回去吃飯呢,回書裡了,拜拜~”
“沒出息的玩意兒!”
—
闫老頭回到辦公室,那人還在悶頭嗑瓜子,他一巴掌照着後腦勺呼了過去。
“大饞丫頭,昨天吃了這麼多外賣,還沒吃飽呢!”
“闫審,我長身體。”祁則言張口就來。
“言審,你再長就長到兩米去了!”闫老頭說。
“扣多少?”祁則言開門見山。
“8分。”闫老頭說。
“什.......”祁則言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憑什麼?我雖然有錯,但罪不至死啊!”
“當着兩個攻的面帶走溫钰,扣三分,打養父一分,送溫钰帽子一分,陪他洗澡睡覺一分,讓他問出那種問題并回答,兩分。”
“哪種問題?交五險一金?還是我叫什麼名字?我叫楚雨荨啊!這他媽也扣?”祁則言坐正了身體。
“你慢着,咱們一條一條捋!”祁則言說,他今天非得跟這老頭掰扯清楚了!
“後院暴雨那次,我從孟星赫手中帶走他才扣1.5,為什麼這次扣三分?”
“上次是一個攻,這次倆。”闫老頭面無表情道。
“這他媽還累加啊?那後期四五六七個攻一起上,我一點也幫不了溫钰嗎?我穿進去不就為了幫助他逃離那些攻嗎?”祁則言問。
“你可以引導劇情發展,但不可以直接帶走他。”
“一個攻能引導,很多攻一起上,你告訴我怎麼引導?那些攻又不都是孟星鶴那樣腦子隻有一半的傻子!”
#孟星鶴疑似風評被害。#
闫老頭竟無言以對。
“我認為這不合理。”祁則言說,“可以扣,但不可以累加,1.5可以接受。”
“打養父為什麼要扣分?我又沒讓溫钰看見,溫钰沒看見的所有事,都不計入主線,這一條沒必要扣,養父之後也不會記得。”
“那你為什麼要做多此一舉的事情,就為了自己爽?”
“我......”祁則言說,“下一條。”
......
穿書總局一堆同事堵在門口,耳朵貼在門縫上。
“讓我聽聽,砍到第幾條了?”何清凱說。
祁則言是穿書總局出了名的砍分小天才,黑的能讓他說成白的,違規的能讓他說成合理的,分都是闫老頭扣,隻要能說動他,就可以不扣這麼多。
“帽子,外賣員的帽子,大街上扔了都沒人要,你管那玩意兒叫送禮物?!”
“陪他洗澡睡覺,我是碰他一根手指頭了嗎?!”
“你倆牽手了,别以為我們不知道。”闫賀說。
祁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