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钰清醒過來,緩了會兒神,那人的喘.息聲越發清晰,其中還夾雜着幾聲抑制不住的叫聲,在這寂靜的夜格外明顯,而且離他很近。
完蛋了。
他怎麼忘了離沨那神經病喜歡在草叢裡野戰呢!
結果他就躲在草叢裡,一不小心就和那人偶遇了。
這都能偶遇,真服了!
這世界這麼大,草叢這麼多,怎麼就這麼巧讓他給撞見了呢!
溫钰拉過被子,蒙過頭頂,假裝沒聽見。
聽不見,聽不見......求求外面那兩個人趕緊做完回家,各找各媽,别在野外凍着,會着涼。
結果那男生越叫越響,越叫越亢奮,清晰的水聲咕叽咕叽聽在溫钰耳朵裡,救命,這會怎麼不消音了?!
趕緊睡過去,一覺睡醒就啥事也沒有了。
他往被子裡鑽着,突然感覺到帳篷猛烈地抖動了一下,好像被誰給撞了。
離他遠一點啊!
沒有邊界感的人!打擾到别人睡覺了!
帳篷被持續撞擊着,晃得溫钰腦袋都疼了,他猛地翻身坐起來,氣不打一出來。
好奇心驅使,他沿着帳篷縫往外面瞄了一眼,不瞄不知道,一瞄吓一跳。
一張滿是水光,被情.欲浸滿的臉猛地撲過來,隔着薄薄一層帳篷,就貼在溫钰臉前,吓得溫钰往後一縮,險些叫出來!
那張陌生的臉柔弱又白嫩,晶瑩的汗珠挂在鼻尖上,順着鼻梁往下滴落。
那人眸底的光渙散着,眼神不聚焦,不停地喘息着,鮮豔腫脹的嘴唇翕張着,發出破碎的啞音,那張臉呈現着又疼又爽的矛盾神情,看樣子被折磨得厲害。
溫钰:“......”
“啊呃......”
那人再一次放聲大叫的時候,後知後覺的系統終于反應過來,給溫钰的耳朵裡消了音。
這麼冷的天,那人滿身是汗,溫钰順着凹陷的鎖骨往下看,是大寫的口口。
溫钰趕忙掩去身形,他不敢去看攻在哪,他怕對上離沨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那就真的完蛋了!
可他就這樣躲着,整個帳篷随着外面一起抖動,真是要瘋了!誰來救救他......
溫钰将兔耳朵帽子拉到最底,遮住眼睛,下巴埋進膝蓋,整個人縮進被褥裡,恨不得就這樣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這時面前的小燈突然閃了兩下。
“嗯?”溫钰擡頭看向那盞小燈。
“長短短長長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