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哥,你幹什麼呢?”
“調字體。”
祁則言專注地盯着屏幕,手上操作着将字體調大。
屏幕正中一行字:此章已鎖,請作者配合檢查各自所寫小說是否有違規内容。審核人:祁則言。
前面一行大字沒動,反倒是最後六個小字被赫然拉大了十倍,充斥在屏幕正中。
“不是,你這......是嫌孟星鶴記你記得不夠牢?”丁炀問。
他一愣,接着反應過來,激動地拍着祁則言的肩膀,“祁哥,你要去相親啊,還是去宣示主權?!”
“滾開。”祁則言說。
誰叫某個人眼神不好,忘性還大。
—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縫照進來,灑在不怎麼整齊的課桌上,其中間或有一兩本書從壘高的書山掉落在地上,但也吵不醒在夢中徜徉的人兒。
溫钰将兔耳朵帽子拉到鼻尖,蓋過眼睛,避免陽光照射,他蜷縮在四張課桌拼成的“小床”上,被書山環繞,睡得正香。
走廊上傳來陣陣腳步聲,學校大門開了,第一波勤奮的學生進來了。
孟星鶴就在這個行列中,雖然他平時從來沒有來這麼早過。
教室後門被大力推開,“哐當”一聲,擾了溫钰的清夢,他皺皺眉,轉過身接着睡了。
清早帥氣可愛的孟星鶴一身校服,活力滿滿地站在教室門口,紅眼睛掃了一圈,落在教室後面那個......姿勢随意坐在椅子上,長腿伸得筆直,微微後仰着瞧他的人,身上。
盯......
一秒,兩秒,孟星鶴愣住了。
早晨離沨的眼睛有點紅,看樣子有點疲憊,不知道是沒睡好,還是根本沒睡。
他微微擡眸對上孟星鶴的目光,半是挑釁,半是戲谑地笑了,“呦!紅眼睛小蘿蔔頭,早上好!”
“早上好你大爺!!!”
孟星鶴可能就是傳說中的白磷型人格,燃點極低,說炸就炸!
從教室後門到離沨跟前短短的五步路,他沖過來不過三秒,三秒鐘做了無數個姿勢,帥氣地猛扔書包,撸袖子拉拉鍊,接着一腳飛踹,徑直......跳進了離沨懷裡。
隔着三米遠那腳飛踹就已經騰空了,離沨不緊不慢地起身,去迎接他那一腳。
不僅避開了,還箍住了他的腿抱在身上,接着一個轉身将孟星鶴抵在教室後窗台上。
離沨心情大好地笑了,“哈哈哈......一大早不必行此大禮,矮兔子!”
“你!”孟星鶴臉都氣紅了,“你他媽才是矮兔子!”
飛踹不管用,得做點實質性的傷害!
看來上次揍他那一拳揍輕了,這人絲毫不怕他,甚至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還在臭不要臉地挑釁,甚至調戲他!
他可是這文的攻一!攻一啊!和他并駕齊驅,甚至比他先登場!原文裡孟星鶴不放溫钰走,都沒他什麼戲份!
“你昨天對钰钰做什麼了?!”孟星鶴氣憤地問。
“我做什麼,還要給你報備嗎?攻一小兔子?”離沨笑着,那張臉十分欠揍,孟星鶴想撕爛他的臉!
“我是不是警告過你......”孟星鶴惡狠狠地說。
“警告?怎麼警告.......現在這樣警告麼?”
離沨湊近了,單手勾起孟星鶴的下巴,一雙灼灼的眼睛映在那人的瞳孔裡,另一隻手握緊他的腰,膝蓋抵進那人的腿縫,将他整個人困在窗台上,動彈不得。
“你他媽......去死!!!”
孟星鶴爆炸了!原地爆炸!
像核彈一樣......“嘭!”
他打算和離沨同歸于盡了!
就算讓攻三坐收漁翁之利,他今天也要跟這人同歸于盡!
“唔......孟星鶴......”溫钰揉揉眼睛,翻了個身,“吵死了,小點聲!”
打也打不過,踢也踢不着,怎麼辦,隻能回歸最原始的打架方法,薅頭發!誰叫這人頭發長呢!
“喂,别破壞我發型!”
“嗷——矮蘿蔔,松手!疼死了!”
“嗷啊——兔子,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