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鬧的該有多激烈,許是沒做好安全措施omega懷了孩子帶人打胎,再或者抓到老公......醫院婦産科的新聞總是最勁爆。
面對醫生審視的目光,紀漾有點招架不住,女醫生看頭發和眼角的細紋應該四十多歲,常年在婦産科呆早見慣了這種事,說話也帶着刺。
alpha在這方面沒有顧及,傷害最大的卻是Omega的身體。
紀漾頂着壓力回話,最開始的問題還很簡單到最後問Omega目前的身體狀況,紀漾編不出來,站在後面的Omega走到紀漾身邊,回答女醫生的問題。
紀漾緩了口氣,注意到女醫生身後站着一個身材高挑的戴口罩的青年,那雙眼看條狗都深情此刻一瞬不瞬盯着紀漾。
臉上明擺寫着三個字,狗男人,不管是不是反正紀漾就這麼認為的。
盯的紀漾渾身不自在臉也開始泛紅,内心還莫名有點委屈,憋屈。
最後這種情緒轉化為又羞又惱。
青年彎腰不知道和女醫生說了什麼,女醫生欣慰的眼睛都眯了起來,伸手拍了拍青年的肩,起身帶着Omega離開,她要詢問Omega對這個孩子的看法。
紀漾像個被處罰的學生,一動不動,青年在紀漾震驚的目光中坐在了女醫生的位置。
他手裡拿着單子,開口聲音涼飕飕的,“先生,你女朋友叫什麼啊?”
紀漾感覺到對面對自己抱有濃烈的敵意,孩子不是他的,他内心還是有幾分理直氣壯的,但他不知道Omega的名字,紀漾不想扯謊,閉嘴不應。
“先生不會不知道女朋友叫什麼吧?”
紀漾笑的很假,恨不得白這人一眼,滿嘴跑火車,“我來看看操作流程。”
青年手中的筆在指尖轉了一圈,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我還以為先生經常來呢。”
這已經不是一個眼神可以解決的事了,紀漾想給這人一拳,毒舌也要有個分寸。
紀漾的心情差到谷底。
他看着白大褂上挂着的小牌子,實習醫生溫宋。
白瞎這麼好聽的名字。
紀漾一直都是站着的,現在他坐在椅子上正視溫宋。
溫宋細碎的頭發略長微微到脖頸處,臉上雖然帶着口罩,露出的眼睛特勾人,眼尾上挑睫毛長且密,紀漾最先錯開眼神。
倒黴催的。
不知道Omega多久才能出來,紀漾低頭在手機上天氣預報上面進進出出,又一連串給自己設了十幾個鬧鐘,最後來到了微信界面,他并沒有選擇給始作俑者發信息,反倒拍了張桌上綠植的照片,溫宋的手正好出鏡。
紀漾搞點小音樂難免是個手控,配字'煩死了'還沒發出去,就發大照片仔細看溫宋的手指,比他的要長些粗些。
也就那樣吧。
他發的是私密空間,僅個人可見,個人情緒的暴露對他來說像是裸|奔。
溫宋将紀漾的小動作收歸眼底,看起來很無聊啊,紀漾的手指打字,手腕上的紅繩帶着小銅錢隐隐約約露出來。
“先生為什麼不想要這個孩子呢?”
紀漾擡眼看溫宋,角度的問題顯得臉上線條感明顯,配上兇巴巴的眼神,“這和醫生你沒關系吧。”
溫醫生笑眯眯地看着紀漾,聲音透過口罩傳來,“你們不是情侶吧?”
這一下觸及紀漾的黴頭,紀漾看着手機屏,“醫生你在打探病人隐私。”後半句他沒說出來。
溫宋笑了笑不再問,沒幾分鐘女醫生帶着omega從旁邊的房間出來,溫宋起身讓位順便給女醫生倒水,問omega要不要。
紀漾看的牙疼,真能裝啊。
紀漾接過女醫生遞來的單子去繳費,溫宋将紙杯遞給omega,多看了兩眼紀漾離去的背影。
打胎比紀漾想象的要快得多,他本來以為最少要半個小時沒想到十幾分鐘omega就走出來了,紀漾手裡還拿着單子呆呆地跟了過去。
醫生交代了幾句,紀漾還處在飄忽的狀态一句都沒聽,又被女醫生訓了句。
他也隻附和似的點了點頭,手指扣着單子。
胚胎的塑造很快,懷胎卻要度過艱辛的十月,培養一個身心健全的孩子要十八年,打胎在那麼長的時間裡顯得像是瞬間的事。
他是穿書的雖然有兩世的經曆,但在這方面還是一概不懂,不知道是誰的過錯,雙方扯不上,孩子也扯不上,指甲嵌進肉裡細微的疼痛提醒着紀漾。
孩子生下來那就是孩子的錯,不會有人來愛他。
omega很感激紀漾,依舊在哭,紀漾看着omega,他不知道眼前這個omega經曆了什麼,也不會為此同情。
他自己更可憐。
天空的閃電落下,一聲悶雷過後豆子般的雨砸了下來,隻有一把傘,omega看了眼紀漾沒有撐開,她知道紀漾不會和她共撐一把傘,兩個人站着等雨停。
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紀漾上了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