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停留在溫宋臉上,紀漾總是看溫宋的眼睛,溫宋給貓咪倒貓糧,那隻藍瞳長毛貓蹭了兩下開始幹飯。
“它叫什麼?”
“茶杯。”
名字還挺有意思,“你喜歡貓咪嗎?”
溫宋的回答的很幹脆,“它喜歡我,我就喜歡它,嘴好些了嗎?”
明明昨天見過面,紀漾沒帶口罩溫宋知道的,思及紀漾有些羞愧并堅定地認為自己醉斷片,那天晚上也是長時間沒得到發洩,他也沒意識到自己說話不大自然,“再有幾天就好了。”
“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哦,手機砸的。”
對面笑了兩聲,紀漾卻聽出意味不明的味道。
挂斷電話,紀漾發信息告訴溫宋衣服替他洗了。
溫宋回了兩個字,謝謝。
紀漾蹙着眉看了會,沒品出個所以然來。
沒多久點的外賣到了,他會做一點飯但不好吃,與其自己做一頓難吃的飯還要刷碗,幹脆點外賣來的實在,這家店裴煜推薦的。
下午三點左右紀漾離開靜水流深,這回穿的認真護具全都戴上,準備出門時感覺手腕光溜溜的,想起銅錢手繩,戴好才離開。。
川崎h2不僅外觀帥的沒邊且性能極佳,紀漾很喜歡,他喜歡瘋狂的失控感,腎上腺素激增,有時候幻想松手死無葬身之地。
這又好像不是他想要的自由。
沒有人能夠定義自由是什麼。
市區限速,沒有國外好玩,紀漾一直開到楚子瑜約定的地方“上環路”,這裡車少注意點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出問題的。
楚子瑜開了一輛雅馬哈r6,紀漾覺得如果他很有錢的話,會買他所有想要的東西,他對車這方面追求好的,主要是刺激的同時命有個點着落。
心理安慰罷了。
楚子瑜倚在車上和另外兩位朋友唠嗑,其中一個紀漾認識,Omega姑娘程緣,很喜歡機車也很喜歡楚子瑜,另一個人紀漾沒見過。
“靠,你怎麼買了輛和之前一模一樣的。”
“帥。”簡言意駭。
楚子瑜啧啧兩聲,反複摸了摸那輛川崎h2光滑的車頭,紀漾之前那輛車摔得有多慘隻有楚子瑜知道,當時把他吓慘了,那輛廢車還停在楚子瑜的車庫。
作為一件藝術品展覽。
楚子瑜認為那件事後紀漾不會再玩機車了,有些人是追求刺激去玩,而楚子瑜隻是喜歡玩。
車速越來越快,風聲裂裂,眼前隻剩下一條蜿蜒無盡的路,此刻所有裹挾他往前走的全部甩在後面。
紀漾一向散漫随意,看似沒什麼在乎的,可内在的空虛永遠填補不滿,叫不出名字的東西在心髒裡生根發芽,一刻得不到喘息。
明明什麼都有,又什麼都沒有。
沒有歸宿,沒有依靠,柏林的寒冬太冷了,冷了十一年。
自此他是一個人,至今不會照顧好自己。
這個世界有幾個朋友對他很好,可能是原身命裡的羁絆,紀漾穿不穿來都沒關系。
總歸不是他的。
拐彎時,紀漾皺了下眉選擇壓線,速度不快,雙手脫離把手,僅幾秒被慣性甩在兩三米遠的地上滾了幾圈,腦袋在頭盔裡咣當的頭暈,腿砰的一聲撞在地上的柱子上。
車子擦着地面飛出去十幾米遠,紀漾艱難地爬起,眼前昏花後知後覺應該是頭盔花了。
總不會又是腦震蕩。
胳膊沒撐住,人又砸在地上,腦子懵一瞬耳鳴聲不斷,紀漾還是隐隐約約聽到楚子瑜的吼聲。
“紀漾,我操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