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的毒!”
湫霖看了看其餘人,傷口情況基本一緻,又看向姚斓的腿,并未瞧見類似傷口的,關切道:“你呢?你傷哪了?”
“我……我就是,跪久了,腿、腿麻了!”姚斓捏了捏耳朵轉開視線。
即便如此她對柳宴夏依舊沒有什麼好臉色。
柳宴夏也不在意,擡頭就問熙庭:“熙前輩,這毒如何解?”
她對醫學沒有什麼研究,一些妖獸的毒她自然還是知道的,隻是眼前這毒在書上貌似沒看見過。
“她們這毒有些棘手,需要先立即将腐肉剜去。”
熙庭蹲下身子,迅速撚出一銀針附着靈力紮入了她的眉心,然後并指凝結靈力淩空寫下藥方。
“湫統領,還請立即照此方子熬藥。”
湫霖接過藥方立即着手安排人下去煎藥。
接着,熙庭攔住就要替人剜腐肉的姚斓,與柳宴夏說:“去除腐肉時還有一事需要你去做,此毒會危及她們的靈脈,需要保持時刻體内的靈力充盈才行。”
柳宴夏當即明白了熙音所說的是什麼意思,這毒會侵蝕靈脈,需要靈力護住才行。
隻是,她看了看這些受傷的人,不是昏迷就是奄奄一息,隻能靠外力将靈力引入她們體内。
這麼多人,除了引靈陣她想不到其他辦法。
“我來布陣。”柳宴夏挽起袖子起身觀察起四周地形,正巧看在一旁神情沒落的甯希,于是挑了挑眉頭,“還請湫統領與甯姑娘協助我。”
“好!”
第二日,忙活了一夜的柳宴夏與熙音打算直接踩着晨陽入谷。
值守關口的修士并沒有過多關注柳宴夏與熙庭反倒是對着裝簡單的甯希多加盤問。
“你就帶着這個進去嗎?”柳宴夏看着就背了個竹簍的甯希,忍不住問。
雖然是個半妖,但也太簡陋了,沒有防身法器,竹簍中也空蕩蕩。
甯希拉着竹簍的繩子一步三回頭,“該拿的我都拿了。”
大概是沒見到想見的人,回了幾次頭後,她終于隻是低垂頭默默向前走。
可柳宴夏卻聽見了一些不同的細碎聲響,于是停住腳步抱胸向着前面蒙頭走路的小苦瓜喊了聲:“甯姑娘,她來了!”
甯希立即停下腳步回過身,果真看見牆壁上倒映着熟悉的輪廓。
“諸位請留步,我與諸位一同前去!”
“還有我!還有我!”
柳宴夏的嘴角才揚起一點兒,聽見湫霖後還跟着姚斓,嘴角立馬就彎了下去。
她怎麼來了?!她可沒忘記昨天這人怎麼說自己的。
“谷中兇險異常,若稍有不慎便會屍骨無存。二位過來做什麼?”熙庭見到追出來的兩名修士,一時間覺得頭疼不已。
“昨天承蒙二位前輩出手相助,湫霖自願為二位護航。”
柳宴夏瞄了眼湫霖搭在甯希肩上的手,對于這個借口她保持意見。
後面跟來的姚斓氣喘籲籲的附和湫霖,“我、我也是……”
“姚大小姐,這谷可能進的去就出不來了。”
柳宴夏昨天就打聽到了姚斓的身份信息,她是獵妖盟長老的孫女,姚家在當地也頗有名氣。她從來都隻在外圍參與清除妖獸。
珠光寶氣的姚斓從小被捧在掌心中長大的。
“呵,看不起誰呢!進谷!”
……
“這妖物藏得夠深啊。”
楚竹看着不遠處樹下的銅棺歎了一聲,她們追了這麼久總算逮住了這口飄忽不定的銅棺。
這銅棺還挺會挑地,挑在奇門落霞山的隔壁山頭。就是不是知道是明白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這個道理,還是另有乾坤。
“過去看看。”
南涔打算先發制人,朝着銅棺打出幾道法訣見它毫無反應,直接禦劍飛了過去,一劍挑開了棺蓋。
隻見棺椁之中是滿滿一棺清水,水之清澈,若不還有幾尾魚遊來遊去蕩起漣漪,就如同一口空棺。
“空的?”
楚竹探了頭過去,緊鎖眉頭盯着棺中遊魚,右手凝結靈力從棺上掃過,并沒發現魚和這一棺水有什麼異常。
隻是……
南涔看着手中不斷震動的身份令牌,“這銅棺上好重的怨氣。”
如此重的怨氣,這銅棺中的幾尾魚卻絲毫不見影響,通常來說普通未開靈智的生物在這等濃厚的怨氣下,根本活不了多久。
她擡起頭,站在此處剛好可以看見對面落霞山上的樓宇。看來這棺中物與奇門關系匪淺。
“尋蹤覓迹,千裡追尋!”
楚竹從棺中取出一滴水以靈力引入手中羅盤,單手在羅盤上繪下符咒,羅盤中的指針頃刻間飛速旋轉起來,最後停于某個方向。
“不好!棺中妖物去找阿晏了!”
南涔心中一驚,指針所指的方向過去正是妖林幻谷,幾日前柳宴夏的鶴箋上也提到了要去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