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所說的神秘洞府在村子的鷹嘴峰上,今日有個村民意外墜崖,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可誰料想崖下還有一方平台,平台上前茂密的藤蘿後便是那處洞府。
在前往鷹嘴峰的路上,有村民将如何發現神秘洞口的過程告知了柳宴夏兩人。
鷹嘴峰雖然不高,但山勢極其陡峭。暫無靈力的柳宴夏與南涔兩人此刻完完全全是普通人,隻能依靠着身份所賦予的能力向上攀爬。
“宴夏!你可算來了!”
“姚斓……湫霖?”
兩人剛剛爬到鷹嘴峰的斷崖處,柳宴夏就看見一身獵戶裝扮的姚斓與湫霖現在崖邊,姚斓還十分興奮的朝着自己這邊招了招手。
“她們是?”南涔看着笑得一臉燦爛向柳宴夏招手的姚斓蹙起眉頭。
“和我一起進入幻谷的獵妖盟的同修。”柳宴夏靠近南涔,用手擋着嘴邊小聲解釋。
眼見柳宴夏停在那兒和南涔兩人交頭接耳,姚斓耐不住性子跑了過去,拽起柳宴夏往崖邊走,“你倆一天到晚粘在一起,也不缺這點兒時間吧?”
柳宴夏掙紮着想要将手抽出來,聽見姚斓說的這話,心中一驚,瞬間将這事抛在腦後,“哪有一天到晚粘在一起!”
獵人就是不一樣,力氣這麼大!她掙都掙不開。
“姚斓!還不快點放開柳姑娘!”
湫霖眼見姚斓硬生生将人抓過來,頓時感覺頭疼不已,連忙一把扯過姚斓,面色不虞的向着南涔道歉:“舍妹無理取鬧,希望南姑娘莫要與她一般見識。”
“現在就下崖嗎?”
南涔将柳宴夏被拽着手拉回來,看了一眼她手腕上,見沒有留下什麼痕迹,才轉眼看向山崖邊的繩索。
“對,趁現在還沒有下雪,到時候下雪封山了可就麻煩。”湫霖點了點頭,向着另一邊準備繩索的村民道:“将繩子放下去吧,我先下去。”
柳宴夏揉了揉手,看了一圈周圍,腦海中浮現關于她們的點點滴滴,絕大多數都是在某一方面有突出本領的人。
比如她和南涔會采藥、辨藥。
一行十人,陸續借着繩索攀爬至懸崖下方平台上。
洞口已經被人初步處理過,上面遮蓋的藤蘿雜草已消失不見,空氣中飄浮着一股翻新的土腥味。
柳宴夏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洞口邊緣上刻的奇怪符紋。立即喊住了一衆人,“等下!各位先稍等一下,我先看看這個是個什麼。”
她伸出手指慢慢沿着洞口上的奇怪紋路摸索了一圈。
南涔目光追随着她的動作,在腦海中一寸一寸描摹,可剛剛想到一些什麼有關的線索就立即變得模糊不清。
看來她比柳宴夏所受的南柯一夢影響更深,而姚斓,湫霖更是完完全全沒有了記憶,融入了此刻角色之中。
“有看出這是什麼嗎?” 她隻好問柳宴夏。
“這好像是歸清宗的鎮妖咒,裡面可能是鎮壓着什麼妖物。”
柳宴夏小聲回答南涔時用餘光瞟了一眼旁邊急不可耐想要進去的村民。
倘若這裡面是什麼厲害的妖,光憑她們幾個完全就是進去送菜。
“如果現在開口勸阻她們進去會有用嗎?”柳宴夏問。
“阿晏,我們現在所處是過去的某段歲月,那麼所有已發生的皆是無法改變的。”
柳宴夏彎了彎按在牆上的手指,指尖嵌入牆上松軟的青苔之中,一片冰涼。
雖然南涔說的不無道理,但讓她就這樣眼睜睜看着……她也做不到。
“怎麼樣啊?看出了些什麼嘛?”姚斓有些不耐煩地擡了擡下巴。
“這洞上刻的是鎮妖符,裡面可能有一隻妖,大家……還是先别進去為好。”柳宴夏耐着性子與幾人解釋道。
“鎮妖符?柳宴夏你是不是上回采藥時摔傻了?長這麼大你連村子都沒出過,還能認識鎮妖符?”
“如果真是什麼仙師留下的,說不定裡面還有什麼寶貝呢?!”
“就是就是,咱們村多少年了,從來沒見着什麼山精妖怪!”
人群之中傳來嘲笑之聲,無人在意柳宴夏所說的話,畢竟一個從小到大都是在山溝溝裡生活的人,如何會認識什麼鎮妖符?
仙師與她們完全是雲泥之别,但仙師手上寶貝多。
于是有人帶頭鑽進了洞中。
柳宴夏與南涔無奈隻好跟了上去。
一入洞内,一股陰暗潮濕的味道便撲面而來。地面上皆是坑坑窪窪的碎石塊,好在幾人手中都帶有火折子。
在火折子忽閃忽閃的火光下,一行人有驚無險的走過了甬道,甬道盡頭處有一尊石雕像。石像雕刻得栩栩如生,在葳蕤火光的襯托下,此刻雙手掐訣仿佛真在施法。
而石像之後是一道被石塊封死的路,而上面同樣刻有符紋,隻是更加詭谲莫測。
“這石雕怎麼看着有點像……咱們宗的開山祖師浔初?”柳宴夏見過宗内供奉的浔初玉雕,和眼前的石像模樣看上去并沒什麼區别。
“先别動!”
正當她與南涔研究石雕立此處的目的之時,隻聽見一聲巨響,石雕身後的封着洞口的石塊轟然倒塌,霎時間洞内塵土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