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休握着于念的手腕,将她的掌心壓在自己胸口上,頓了頓,又沉默着用另隻手将自己衣襟拉開些,免得衣服太厚摸着絲毫沒區别。
褚休将于念的手掌塞到自己的衣襟裡,擡眼看她,輕聲問,“感受到有什麼不同嗎?”
于念被褚休突如其來的一出搞的有些懵,遲疑着,緩慢的,将掌心結結實實的搭在褚休的胸膛上。
原本應該平坦結實的地方,摸着卻帶着些許柔軟跟起伏的弧度。
哪怕再小,也不是男人該有的。
于念愣在原地,擡臉看褚休,手臂往後縮,卻沒縮回去。
褚休始終握着于念的手腕,力道不輕不重,正好是于念掙脫不了的力道。
于念避無可避躲不能躲,這才直視褚休。
褚休生了張明豔耀眼的臉蛋,因為過于好看,顯得用性别去定義她的臉都顯得有些狹隘。
“雌雄難辨”四個字是旁人對褚休的第一印象,可幾乎沒有人看見褚休的第一眼就把她定義為女子,因為褚休不管是談吐還是舉止,都帶着爽利感,先入為主的概念,讓人下意識以為她就是個實打實的男子。
在裝男人這方面,褚休近乎做到了完美逼真,至少于念從沒覺得她是個姑娘。
于念有些難以置信,可掌心下的弧度又騙不了人。
于念抿緊唇,帶着茫然探究,抓了一下。
有的男的,也這麼大。
褚休,“……”
褚休又不是個木頭,怎麼可能沒感覺,她被抓的悶哼了一聲,抿着唇看于念。
于念微頓,指尖蜷縮着想躲,但手在褚休胸前摁的結實,蜷縮的話就會再抓握一次。
于念臉跟蝦一樣都要被蒸熟了,弓腰聳肩屁股後撤,眼神閃躲着不敢看褚休。
甚至因為褚休悶哼,她呼吸都跟着顫了顫。
于念這下連脖子都紅了,頭埋的更深。
“你還是不相信?”褚休單手扯開腰帶,衣襟朝兩邊敞開,露出裡頭的紅色棉衣棉褲。
褚休雙腿分開大刀金馬的坐在闆凳上,拉着于念的手緩慢往下,從胸口一路滑到□□。
褚休握住于念的手腕,将她掌根朝空空的地方摁了下去。
于念都要從闆凳上跳開了,手猛地抽回來抱在懷裡,人直接站起身往旁邊走了兩步,擡眼看褚休,又飛快移開目光。
她低頭垂眼,讓人分不清她臉上的情緒到底是驚還是躲。
褚休頓了頓,手心懸空的時候,連心都跟着空了一瞬。
“我還以為你連這裡都要求證一下。”褚休低頭扯着衣襟,緩慢彎腰撿起地上掉落的腰帶,攔腰重新系上。
褚休語氣依舊輕松,甚至擡臉看于念,笑着溫聲說,“你看,這門親事裡,真正有所欺瞞的人其實是我。”
她能接受于念是個啞巴,那于念不能說話這事對她來說就不算欺瞞。
可于念不能接受她是女子,那她對于于念就是欺瞞。
褚休伸手去收桌上的碗筷,“我去把碗洗了,今日的書還沒看,我約摸着看完書就在對面屋裡睡了,你困了先睡不用等我。”
褚休擡腳出去,貼心的轉身将門關上。
這會兒端着碗再站在門口,心情跟剛才出來時就截然不同了。
外頭鄰裡早已回去,庭院也被周氏帶人收拾的幹幹淨淨,除了屋檐下還挂着的“囍”燈籠,小院瞧起來跟往常似乎有些不一樣,但好像又沒什麼不一樣。
熱鬧散去,酒勁淡了,褚休長舒了口氣,後知後覺感覺到有點冷。
她進了竈房,将碗筷洗了,洗碗的時候就轉移注意力去想待會兒要寫的文章,提前在腦海裡構思框架。
直到,門闆被人輕輕叩了兩下。
褚休頓了頓,緩慢扭身朝後看。
她大嫂找她向來是人還沒到“秀秀”先到,絕對不會敲門。
褚休手上還沾着水,濕漉漉的垂在身側,目光定在門口的于念身上,好半天沒出聲。
于念捏着衣袖,鼓起勇氣擡腳進去,站在褚休面前,拿着帕子低頭撈起褚休的手,将她手上的水擦掉,裡裡外外擦幹淨後,于念并沒有松開褚休的手,而是将手指塞進褚休掌心裡,擡眼短暫的看了她一眼,低頭牽着褚休朝裡屋走。
褚休腦海裡哪有還有半分文章的框架。
她目光始終沒離開于念,眼裡光亮比燈籠還要明亮。
出了竈房的門,褚休忽然停住腳,站在原地不動,手指握緊于念的手,将走在前頭的人往後拉了一下。
她不動,于念就沒繼續往前走,雖沒轉過頭,卻朝褚休微微側了側身。
滿頭星空,擡頭就是燈籠,但畢竟是黑夜,光線昏暗略顯暧昧不明。
褚休握緊于念的指尖,低聲問,“要不要跟我試試?”
于念埋頭。
她動作雖小,但卻在褚休眼裡無限放大。
褚休笑起來,大步往前,伸手打橫将于念抱起來,哼哼着耍無賴,“你不否認,我就當你答應了。”
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