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梁媽的情況完全穩定下來之後梁昭才抽空回粵東。
阿喜和七嬸在第二天就先回了鶴嶺村,醫院有護工阿姐幫忙看着,梁昭也能放心。
知道她要回來面談,褚絮這個人渣竟然親自開車來接。
梁昭也沒同她客氣,穩穩當當坐在後座,直接把褚絮當司機了。
路上褚絮沉不住氣,幾次提起原身手裡掌握的關于她挪用公款的證據,半誘哄半威脅梁昭把證據交給自己就萬事好商量,離婚、撫養權、分财産都可以再談再商量。
“小昭,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但你要相信我真的愛過你,我們還有寶寶和貝貝這麼可愛的女兒,你也不想她們以後沒有母親的對嗎?有什麼事我們都可以商量,不就是财産,我給你,反正這些錢也是給你和寶寶貝貝掙的,你現在想要,拿走就是了。”
褚絮又開始扮演深情人設,說的還挺像那麼回事,但梁昭不吃這套。
她提醒褚絮,“不是我想要,是這些本來就是我應得的,你要不想分财産,當初就别跟我領證,領了證受婚姻法保護,我就有權利分走一半。不過你也可以放心,隻要你答應我提的這兩個條件,我手裡的這些證據就永遠不會見光。你說的沒錯,我們有兩個孩子,我得為她們的将來考慮,你去坐牢對她們影響也不好。”
褚絮從後視鏡看過來,這樣油鹽不進的梁昭讓她感覺到陌生,如果不是這張臉,她都懷疑梁昭被人換過了,說話這麼不留情面,一定要将她逼上絕路。
進了小區地下車庫,褚絮還妄圖用虛假的真情打動梁昭,想讓她改變主意。
“小昭,這次真的是我錯了,我跟她斷,再不聯系,我們還跟以前一樣行嗎?不離婚了,我們好好過日子,好嗎?”她攔在梁昭面前,深情款款地注視着梁昭的眼睛。
她身上的信息素香味就像是濃烈的香水,熏得梁昭鼻子發癢,惡心反胃。
樹不要皮會死,人不要臉則無敵。
梁昭冷靜地看着褚絮虛僞的嘴臉,心想這人長得也人模狗樣的,工作也體面,怎麼能渣到這種地步,一點廉恥心和羞愧心都唔有。
“到底還要不要談?想談就上去,要不想讓我上去那就在這談,早談完早了事,明天就去民政局把婚離了,我和你兩清,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允許你一年見兩次孩子,她們生日一次,你生日一次,其餘時間我不希望你再以任何名義來打擾我和孩子的生活。至于财産,之前已經說得很清楚,這兩天我的律師也跟你談過了,兩千萬,現錢,我不要房産股票基金,趁現在銀行還沒有下班,你可以盡快讓人去辦。”
褚絮眼裡的深情頃刻間轉為惡恨,她死死盯着梁昭,松開原本放在梁昭手臂上的手,從包裡拿出消毒紙巾當着梁昭的面擦了又擦,好似梁昭是什麼髒東西,碰一下連她自己也髒了似的。
既然軟招數不管用,她也懶得再裝,直接将用過的紙巾照着梁昭的臉扔過去,惡言相向。
“你以為自己是什麼貨色,我褚絮願意娶你,給你一個名分,你就燒高香吧,還敢跟我提條件。想要跟我兩清是吧?好,我成全你,但你以後可千萬别哭着回來求我。”
啪!
梁昭直接甩了褚絮一個大耳光。
“你往誰臉上扔紙?”她冷冷看着褚絮。
褚絮捂着臉,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梁昭竟然打她!
“你打我?!”
“你本來就該打。”
“梁昭你這個瘋女人!死八婆!”褚絮又開始發癫罵人,“沒Alpha願意要的Beat!要不是我可憐你,你以為自己能有今天?!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打我!”
幸虧這個點地下車庫沒人,不然讓人看到還以為褚絮精神不正常,是從哪個精神病醫院跑出來的。
這種話根本激怒不了梁昭,她在社會上摸爬滾打讨生活的時候聽過比這還要惡毒難聽的。
有什麼呢,又不會少塊肉。
她不代入也不自證,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再說就是浪費口舌,不值得。
她已經提前通知了律師,讓對方到這邊來。
涉及财産分割問題還是有律師在場,有現場視頻和錄音為證比較好。
她先進了電梯,還好心攔着電梯門等褚絮進來。
褚絮站着不動。
梁昭哼笑一聲,放開手讓電梯門關上。
好些日子沒見到她,寶寶貝貝也不消停,蔡姨已經招架不住,每天都給褚絮打電話讓孩子見她,褚絮就是不讓,并且對上次蔡姨讓她進門的事還耿耿于懷,以此為理由扣了蔡姨當天的工資。
這次是褚絮自己讓梁昭來這邊。
梁昭剛進門,長了小狗鼻子的寶寶貝貝就聞着味似的,急着從玩具房沖出來。
“媽媽!”
直接撲過來抱住梁昭的大腿,一左一右将自己肉乎乎的小身闆挂到梁昭腿上。
幾天不見,她們好像瘦了點,圓臉沒有之前那麼胖了,原來的三層肉下巴也隻剩下兩層。
梁昭心疼地把她們帶到沙發上,捏捏她們瘦了的小臉蛋,逗她們說:“你們哪個是寶寶?哪個是貝貝呀?媽媽都認不出來啦。”
而從另一個電梯上來的褚絮則被完全無視。
寶寶貝貝一改之前的悶悶不樂,都争着往梁昭懷裡鑽,舉起蓮藕似的小肉手臂踴躍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