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走上樓梯,就看到梁母怒氣沖沖下來,見着她就張牙舞爪的撲。
“系你隻死撲街動我東西啊!”
梁母有留長指甲的癖好,尤其是無名指和尾指,就跟英叔鬼片裡的僵屍一樣又長又利,沖着梁昭的臉就撓。
梁昭移步往旁邊躲,抓住梁母的手腕反扭到身後,再往屁股上踹一腳然後松開手——
梁母踉踉跄跄從樓梯摔下去,吧唧一下趴地上,又立馬起來咒罵:“你隻死撲街啊!叼你老母!你敢動我東西!今天不整死你我唔系你老母!”
吃了兩次虧,梁母其實是有點怕梁昭了的,但回房間看到床頭櫃的照片被動過,抽屜那串鑰匙也不見了,她腦子一抽也顧不上那麼多,沖下來就要找梁昭幹仗。
再次被踹倒她覺得沒面子,對梁昭母女的不待見達到頂峰,瞪着兩隻眼珠子滿口噴沫叫嚣,腳下卻沒動作,梁昭往前走一步她還怕得往後退兩步。
梁昭看不上梁母這窩囊樣,抱臂冷笑着說:“我動你咩東西?系你跟老情人的照片還是房間鑰匙?我動了又點啊?你吃了我啊。哈啊,你一沒本事,二沒錢,長得還歪瓜裂棗,我媽這朵鮮花插在你這坨牛糞上我都替她虧得慌。你留着老情人的照片做咩?半夜拿來做春/夢啊?人家抛下你這坨爛泥去國外吃香喝辣,你在這裡裝深情?哈……嘔死人了,你衰唔衰啫?一大把年紀了還玩舊情難忘,我沒一把火燒了你房間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已經不錯了,你仲想點啊?想快點死然後讓我繼承遺産啊,得啊,你現在就死,我看你舍不舍得。”
她不在乎梁母的舊情人是誰,也不在乎梁母忘沒忘,她氣不過的是梁母将求而不得的怒火發洩到梁媽身上。
梁母被戳到了痛處,“死發瘟!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你算咩東西!”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女兒會打洞,你講我系咩東西?”梁昭滿是諷刺的語氣。
梁母罵她也就是在罵自己,氣得梁母手都在哆嗦。
梁昭惹火不怕火燒大,拍手稱快道:“要被氣死了吧?快點死啊快點死啊。”
被氣昏頭的梁母沖過來要打人。
梁昭臉上的表情一收,抓住梁母的頭發就把人薅起來抖了好幾下。
梁母暈頭轉向分不清東南西北,兩腳絆在一塊咕咚往牆上撞,痛得她咒罵不止。
梁昭随手拎起樓梯拐角處的掃把,一步步将梁母逼到牆角。
年輕時候的梁母身材高挑,梁媽也不矮,作為女兒的原身也是遺傳到了兩人的優點,167的身高放在北方可能不出衆,但在人均身高都不高的粵區,原身絕對算高的了,氣勢起來後就顯得格外不好惹。
這些年梁母被酒精掏空了身體,整個人都幹癟老态,在梁昭的逼視下她像隻灰溜溜的老鼠,隻能縮起腦袋躲回臭水溝,再透過都沒有指頭大的洞虛張聲勢放狠話,擴散信息素試圖折磨梁媽。
梁昭早防着她這招,不管梁母的踢打直接将人拖到天井扔進水缸,還按着梁母不許冒頭呼吸,把梁母溺得直撲騰,一直喊救命。
在堂屋的梁媽剛才受了信息素的一點影響,臉煞白煞白的,現在也不敢動。
“救命啊!救命啊——”梁母拼了命的掙紮。
梁昭就是不松手,冷漠的表情挂在臉上,腦子裡閃過的都是原身幼年時期也這樣被梁母摁在水缸的畫面。
還有梁媽,曾經無數次被這樣按進水裡,不管如何掙紮呼救,梁母就是不放開,還是聽到動靜的村民趕來才從梁母手裡救出梁媽。
她現在要讓梁母也嘗嘗瀕臨死亡是什麼感覺。
梁母掙紮的幅度越來越小,慢慢的就沒了動靜。
嘩啦——
梁昭終于将人從水缸提出來。
“咳……”
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梁母趴着吐出好幾口水,渾身濕透,頭發亂七八糟粘在臉上,剛才攻擊性還很強的信息素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
梁昭掂着手上的掃把,給梁母下最後通牒。
“我跟以前不一樣了,要是把我惹毛了,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你要是想活命就老實點,要是再讓我看到你欺負我媽,哪怕是罵一句,我都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如果能想到兩全的辦法,她肯定會讓梁媽跟這種人渣離婚。
她用掃把捅了兩下梁母的側腰,梁母疼得從地上彈起來嘶嘶抽冷氣。
大早晨梁家老屋就雞飛狗跳,左鄰右舍擔心梁母又像之前那樣打人,再打就真出人命了。
“又怎麼了啊,米粉婆你做咩又打人啊,”三娘火急火燎從家裡趕過來,進門才發現挨打的不是梁昭母女,而是梁母自己,“呃……米粉婆你坐地上做咩?衣服也濕了,臉怎麼也……”
三娘咻地把視線轉向神情悠哉的梁昭,她上次回來就把梁母踹進荷塘,還關了雞籠。
梁昭不承認也不否認,臉色一轉,熱情邀請三娘上來喝粥。
“我在家吃過了,就不吃了,”三娘上了走廊,有點不放心的回頭看,“你老母……”
她在猶豫要不要勸勸梁昭,但轉念一想,梁母以前對梁昭母女更過分,現在風水輪流轉,也該讓梁母多吃點教訓,三娘就沒有再勸,進堂屋跟梁媽說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