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面的内容,她心裡劃過一絲不好的念頭。
她對着辭文君搖搖頭,尚還稚嫩的臉上,嘴角繃直。
辭文君見狀,眼裡劃過了然,果然是這樣,她就說她們班什麼時候出現這樣标志的小姑娘了。
兩年,再怎麼不熟悉,都該有些印象的,尤其是這麼出衆樣貌。
好攻!
這樣想着,辭文君臉上升起一抹熱意。
沒人知道,辭文君從小就是彎的。
“同學,你大概是走錯班級了,這是我們班的專業課。”女孩聲音清淺,如山林泉水,沁人心脾。
如猜想一般,楚渝臉上浮現淡淡的灰敗。
終究是做了十多年的好孩子,有些思維習慣還沒糾正過來。
辭文君不忍看見女孩臉上露出的低落表情。
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道。
“沒事的,同學,老師不會說什麼的,下次注意就行。大學很自由,今天就當是翹課了吧。”
聽着女孩有些緊張的寬慰,楚渝臉上露出點點笑意。
她隻是一時進入慣有的誤區,忘記了大學與高中不一樣。
大學老師可不會因為你遲到将她罵的個狗血噴頭。
楚渝高中成績很好,也很乖,遵紀守法,不惹是生非,但是她沒少看見老師批評那些鬧騰的孩子。
雖然沒有親自感受過,但隻是聽着,看着都覺得窒息。
“謝謝學姐的安慰,我沒事的。”
她對着辭文君露出慣常的笑意,但細看之下會發現比平時的笑容多幾分凝實,是發自内心的笑容。
看見女孩的切實的笑意,辭文君在心裡微微松了一口氣。
沒事就好,這麼好看的小姑娘,就應該無憂無慮的,臉上露出一丁點不悅,那可都是天大的罪過。
這時的尚不知道,有一天她會親自成為那個剜去女孩笑容的儈子手。
“對了,學姐,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話題轉的很快,辭文君的笑意才剛露出來,就聽見女孩問道。
這時她的笑容露出一絲遲疑。
她不覺得她們有交換名字的必要,萍水相逢,不出意外的話,她們後面不會有交集的。
“不可以知道學姐的名字嗎?”
見辭文君遲遲沒有回答,女孩的臉上适時露出失落的神情,還有一點點隐晦的尴尬,不多不少,剛好在能讓人感覺到,又不會覺得突兀的程度。
辭文君下意識的搖頭,不忍率先躍上心頭。
“不,沒有。”
一個名字而已,沒什麼能說不能說的
“辭文君。”
看着女孩的眼睛,她有些面熱,又重複了一遍。
“我叫辭文君,你呢?”
禮尚往來。
“楚渝。”
之後,屬于楚渝和辭文君的交集就開始。
與辭文君當初所想相去甚遠,她們的未來不止是有交集那麼簡單。
大夢一場,酣暢淋漓。
楚渝醒來時才意識到自己又夢見辭文君了。
事實上,她早已習慣了夢見她。
尤其見面後,那份細膩的觸感,食髓知味,不外如是。
她一直都知道,辭文君對自己有緻命的吸引。
長舒一口氣,将胸腔裡的濁氣盡數吐盡,才慢悠悠的支起身子,坐起來,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半明半寐間,她想,這一覺睡得并不舒服。
窗外,又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
真是奇怪啊,倫敦下雨,深城也下雨,哪裡都是雨。
這雨真是下個沒完沒了了。
她走到窗前,拉開厚重的窗簾,特别定制的窗簾,遮光性極好,甚至在拉開的那一刹,窗外的雨聲都瞬間清晰了許多,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世界好像頓時清明起來。
她沉默的看着窗外雨景半晌,忽而像是想起什麼一般,轉身。
回到卧室。
客廳的落地窗為了美觀特地采用的新風系統,所以沒有能打開的窗戶。
但卧室有,驟然打開卧室的窗戶,縱然隻是一條狹小的細縫,但撲面而來的涼意,裹挾着綿綿如銀針般的細雨,打的她有些臉疼。
真冷啊!
沒多久,她沉默的關上窗。
順手從玄關處拿了一頂雨傘,出門了,在踏出門的那一刹,她猶豫片刻,又匆匆從卧房裡拿出一件外套。
這樣冷的天,人是很容易的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