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文君借着難過,在楚渝懷裡揩了不少油。
等她從楚渝懷裡出來,楚渝胸口濕了一大片不說,某個點還留下了可疑的痕迹。
楚渝看見了,目光玩味的看着辭文君。
辭文君自覺心虛,也沒敢看着,隻覺得腦袋熱熱的。
色膽包天的小狗。
一次比一次大膽。
先是浴室,再是夜襲,現在直接上嘴。
真當她是死的不成?
大約是自己真的太縱容她了。
所以才會一次又一次蹬鼻子上臉。
壞狗。
她牽過辭文君的手。
“别動!”
手指摸上她的下巴,強迫她微微仰起頭,體溫槍抵上她的額頭。
“滴”的一聲。
38.2
還是在發熱。
楚渝皺眉,心裡暗歎,果然沒那麼容易降下來,這個脆皮。
心裡整弄的心思歇了歇。
算了,體諒一下病患吧。
“還難受嗎?”
辭文君,仰着頭,皺眉的神情自然而然的落在她眼裡。
不要皺眉。
她下意識的握上楚渝的手臂。
目光帶着疑惑掃來,像是不解她為什麼會忽然做出這個動作。
“主人,不難受,不要皺眉。”
她靠近楚渝,想為楚渝撫平她的眉頭。
可楚渝扶着她,身體往後退了一步。
“辭文君,我們已經不是主奴關系了。”
她說道,眼裡的明晃晃冷漠。
“所以,不要再喊我主人了。”
辭文君聞言,身體不自然了一瞬,眼裡閃過受傷。
卻沒有再說什麼。
契約是她毀掉的,結束也是她提的,她知道,現在的一切不過是遲來的咎由自取。
于是她低落着聲音道。
“好。那我現在怎麼稱呼您。”
聽見辭文君口中吐出的尊稱,楚渝一怔,心裡像是凸起一個咯哒,有些不舒服。
“楚渝,正常喊就好。”
聽見楚渝的話,辭文君的眼裡閃過一道光亮。
“那我能不能喊你小渝?”
辭文君連忙道。
楚渝則是意味不明的看了辭文君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
辭文君被楚渝笑得心裡發慌,下意識的想要退縮,燦笑一下就準備改口,卻聽見。
“随你。”
說完,她頓了一下,繼續道。
“換好衣服,出來吃飯,我給你煮了米湯還有瘦肉粥,先喝一碗米湯,再吃一碗瘦肉粥,可以嗎?”
怎麼能不可以。
楚渝一邊說着,辭文君一邊小雞啄米一般點着頭,但她頭疼,不敢太用力,隻能慢慢的,看上去很乖的模樣,很可愛。
看的人心窩子軟軟的,恨不得順着她的腦袋狠狠的rua。
“我都可以,主—小渝。”
習慣性的,辭文君差點順嘴喊出那個稱呼,但是她腦袋反應的很快,又很快轉回新稱呼上。
她讨好的對着楚渝甜甜的笑,但楚渝沒有介意。
她隻是朝辭文君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去。
衣服就在床頭,辭文君快步走過去,準備換時,感受到身上的粘膩,辭文君癟了癟嘴。
好髒,這麼髒怎麼能穿楚渝的衣服。
于是她放下衣服,轉過身,拉開卧房的門。
“小渝——”
一個漂亮的腦袋探出來,拉長着聲音,嬌嬌軟軟的喊着,膩死個人。
可偏偏,在廚房忙活的楚渝的嘴角就是不受控的往上翹了翹。
“做什麼?”
她努力壓平自己聲音,裝着專注着手上的事情,不想叫自己的歡喜被别人查閱。
聽着楚渝略顯平淡的聲音,辭文君有些失落,她特地學着從前的模樣喊的,以前小渝最喜歡她這個調調了。
哎~追妻之路漫漫,辭文君,繼續努力,這都是你親手作下孽。
辭文君在心裡痛斥自己一番,拍了拍了自己的臉,給自己加油打氣,很快調整好自己的心情,繼續軟着聲音道。
“我想洗澡~身上好髒,黏糊糊的,好難受,小渝,我可以洗澡嗎?”
楚渝聞言停下自己手上的動作,抿了抿唇。
“别洗,擦一擦,好不好?”
辭文君苦着臉,想再努力努力。
“阿辭,你現在還沒好,很容易生病,簡單擦一擦,等好了再洗個熱水澡好不好?”
楚渝柔着聲,目露關切,聲音溫和,帶着耐心的勸導。
好像帶着熊孩子的家長。
辭文君努努嘴,想趁着楚渝心疼自己再多撒撒嬌,可是她實在難以控制自己的嘴角。
怎麼收都收不住,怎麼辦啊~真是甜蜜的苦惱。
最後沒法,她隻能翹着嘴,美滋滋的應下來。
好吧好吧,小渝都這麼說了。
反正她也是關心自己嘛。
想着,她又忍不住的低頭傻樂起來,一口白牙亮晶晶的露出來。
楚渝看着在已經樂的迷失在自己三言兩語的中的辭文君,心頭也洇出隐隐的甜,低頭笑笑。
暈頭轉向的跑到浴室裡,給自己打了一池水。
可憐的楚大小姐,家裡甚至看不見一個塑料盆。
廚房裡,楚渝盛好飯,就端坐在餐桌上,手裡轉着手機,另一隻收手則有節奏的敲擊在大理石的桌面上。
深色的瞳孔被她隐匿到暗處,背着光,大片的面容被藏着陰影中,看不清她的神色。
辭文君從卧室出來時,見此景,心尖一顫,隻覺得楚渝此刻孤獨極了,像是一個孤獨的守望者,被人留在原地,餘光所望皆是一片荒蕪。
那人擡起頭,緩緩看向她,眼裡好像一點一點升起微弱的星光。
"好了?來吃飯吧。"
她就坐在這那兒,可不知道為什麼,一瞬間裡,她又覺得楚渝離她好遠。
她心頭沒由來的一慌,快步走上前去。
看着對方搖晃的身影,楚渝眼裡閃過意思擔憂,身體不自覺地上前。
“慢些,病還沒好,頭不疼了嗎?”
聽着楚渝關心的話,慌亂的心神稍稍穩定,拉回幾縷理智。
她想搖搖頭,但猶豫了會兒,還是點頭。
疼的。
她從來都不是身體多好的人,以前大學時一病病一周都是家常便飯,後來和楚渝在一起了,楚渝總是有意識的照料着她的身體,她說。
“小狗,我們要在一起很久,你是我唯一的小狗,所以你要活得久一點,要陪我很久很久。”
那時,楚渝也像現在這般,身上總是缭繞着淡淡那道孤寂,可那時她會緊緊抱着她,看向她的眼裡,滿是信賴和依靠。
隻有那樣,她才會覺得,她和楚渝,離得也不是那麼的遠。
楚渝,會哭會笑會覺得孤獨的楚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