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渝恢複正常,文涿也不怕她了。
“拜托,我和你們一樣大欸!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
楚渝,抿了抿嘴,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樣。
文涿氣惱。
“喂!你這是什麼表情?我們還是好朋友嗎?”
楚渝低下頭,笑意從眼角跑出來。
最後,她站起來,走到落地窗錢,眺望遠處的高樓大廈。
這一座一座鋼筋水泥混合物,吞食着一代一代人的血肉,一步一步滋養,茁壯。
一點一點變成高不可攀的模樣。
而忘記,它本來的樣子。
楚渝想,有時候,真的是她的手段太溫和了。
才讓他們忘了,楚家意味着什麼。
見楚渝她們一副不打算和自己提的模樣,文涿也認清了現實。
冷哼了一聲。
“切,愛說不說。”
“阿涿,你是不是太無聊了?這件事很危險,不是小孩子過家家。”
文涿聽一半,就很沒素質的白了柴新玉一眼。
“拉倒吧,你們就是覺得我不靠譜!我要告訴姑姑,你們欺負我。”
柴新玉抱着胸,不再說話。
有時候,也不怪她們總拿文涿當孩子看,隻是……
“話說,你和你姑姑和好了?”
楚渝像是後知後覺想到什麼,開口問道。
柴新玉先是茫然一瞬,然後反應過來,一副也是吃瓜的模樣。
向天橋和柴霖的事,好像就這麼被揭過了。
可明眼人都知道,這件事隻是被不動聲色的轉移了。
文涿和文昕澄鬧矛盾了,這件事她們也不是剛知道。
可是因為什麼鬧矛盾,這還真不知道。
隻是她們和好倒也不意外。
畢竟這可是文涿阿。
文昕澄捧在掌心長大的姑娘。
文總怎麼可能會舍得文大小姐吃苦。
見二人将矛頭對準自己。
文涿哼了一聲,見怪不怪。
這麼多年了,這二人轉移話題的手法依然是如此拙劣。
好一招禍水引東。
可偏偏,這禍水她今天還真得接着。
“當然。”
文大小姐擺足了架勢,高貴的頭顱一揚,像隻驕傲的白孔雀。
“我都分手了,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這話一出,楚渝和柴新玉相看一眼,還真就來了興趣。
“你……和宋小姐真的分手了?”
她們試探的問道。
文涿大大咧咧的坐在桌子上,雙目無神的望向角落。
“對啊。”
楚渝:“你提的?”
文涿:“必須。”
柴新玉挑眉。
“不難過?舍得?”
文涿眉毛一橫。
“有什麼舍不得的?天底下兩條腿的女人多了去了!姐這條件,找什麼樣兒的不行?”
柴新玉一臉贊同的點點頭。
“文大小姐果然名不虛傳。”
敢愛敢恨,拿得起放得下。
“拉到,虛僞。”
文涿很不給面子踹飛了柴新玉遞過來恭維。
“所以,文姨一開始不同意你談?你們倆是因為這個鬧矛盾的?”
楚渝若有所思的開口道。
這麼一想,倒也是,文昕澄好像确實是前些年和文涿鬧掰的。
說是鬧掰有些誇張了。
隻是一開始文阿姨怎麼都聯系不上她,最後沒辦法,拜托到她這邊。
再後來沒多久,文涿和宋瑾談上了。
記得她們倆宣布在一起的那天,她們在酒吧聚餐,那時她來得晚,看見文昕澄就在外面站着。
因為文昕澄拜托她照顧文涿的原因,她覺得是文昕澄放心不下文涿,還邀請她進去坐坐。
隻是文昕澄當時神色怪怪的,聞言,拒絕了她的邀請。
她到底和文昕澄差了一輩兒,對方拒絕,也不好不識趣的上趕着繼續邀請。
最後文昕澄上車。
依稀中,她好像看見她的口袋鼓鼓囊囊的裝着什麼東西。
楚渝說完這一段,兩人神色各異。
柴新玉眼裡泛着精光,看着文涿的眼睛充滿了好奇,好像下一秒就恨不得把她扒了個幹淨。
毫無疑問,柴新玉從中嗅到了一絲不對勁。
而文涿的表情,就更要耐人尋味了。
她皺着眉,看上去有些痛苦,又有些心疼,可最後更多的是一種不屑。
不屑?
對文昕澄的嗎?
還是别的?
見兩人齊刷刷的盯着自己看,文涿歎了口氣。
用屁股想都知道這倆人精肯定察覺到不對。
見文涿作勢開口。
“等一下!”
柴新玉忽然打斷了她。
“你确定這個東西是我們能知道的?知道後不會被文總滅口嗎?”
柴新玉确認了自己和楚渝兩人的小命安全後。
文涿緩緩開口。
Start辦公樓下。
深城的雪,總是猝不及防。
外面高樓林立,從繁忙的工作中再擡眸,已經是晚上了。
但外面還是燈火通明的。
今晚,要怎麼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