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神經緊繃,剛下意識地去摸藏在背後的槍,就聽見望月秋彥不緊不慢地來了句:“除了您弟弟的心,我什麼也沒有收到”。
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印象值-2]
她弟弟是誰來着?
貝爾摩德面無表情地看向台下假裝忙碌的安室透,懷疑對方是早就知道了望月秋彥的手段,才故意躲得遠遠的。
“那位是和毛利偵探一起來的,不是我弟弟。”貝爾摩德皮笑肉不笑,饒是演了這麼多場戲,還是有點繃不住。
而望月秋彥才不管那麼多,他睜眼說瞎話,一口一個“不信”,不放過任何能報複把他扔來做卧底的上司的機會。
“我察覺到了你們身上同樣的神秘氣場,不是一起工作就是有血緣關系,不過既然您不想承認,想必是有難言之隐。”
貝爾摩德:“……”
你有毒吧。
她深吸一口氣,打起精神:“那我把我弟弟送給你怎麼樣?”
這下繃不住的變成了安室透,他有點想給貝爾摩德落井下石的沖動,可礙于旁邊正尋找沖野洋子的毛利小五郎,還是假裝事不關己地忍耐住了。
望月秋彥:“您剛剛還不承認呢。”
“事情是在變化的。”貝爾摩德說,“我的同伴就在周圍,您喜歡銀色長發的還是黑色長發的,我可以把他們的聯系方式推給您。”
事已至此,正常人都應該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組織并沒有讓望月秋彥活到明天的打算,貝爾摩德隻要發出信号,組裡的其他人就會伺機而動。
誰料望月秋彥真的拿出了手機,真誠地問她電話号碼。
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8……”
“不行,不要了。”望月秋彥聽到一半,忽然又開口拒絕,“我和松田警官的愛情海枯石爛,小小的考驗誘惑不了我。”
貝爾摩德保持微笑,差點捏爆自己的手機。
她朝制作人剛剛離開的那個門看去,确實看到了個人雙手環胸,倚在那裡。
松田陣平看也沒看自己身為同期的安室透一眼,他見大家看過來,捏了捏後頸,無語地對望月秋彥說了句“差不多行了”。
望月秋彥起身,自然而然地接上他的話:“找到受害人了?”
“嗯。”松田陣平淡淡地應了聲,從安室透身邊走過,“之前也搜查過幾次,可能是被他們提前得到了消息。這次佐藤他們找到了被非法交易的那幾個小孩,高木在那邊幫忙做筆錄。”
松田陣平說着,瞥了遠處拿着攝像機的男人一眼,又不甚在意地将視線收了回來,“你又騷擾别人什麼,小心真的被抓進去。”
望月秋彥好心地伸腿,絆了逃跑的攝影師一腳。
【檢測到對目标反派造成傷害,扣除積分1000點】
“怎麼會。”望月秋彥說,“我是個正直的人。”
松田陣平哂笑:“嚯,不都進行到交換号碼的一步了?我打擾你深入交流感情了?”
扣都扣了,望月秋彥跨過倒地不起的男人時,還順帶踩了對方一腳。
“松田警官。”望月秋彥說,“您果然是對我因愛生恨。”
松田陣平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哼笑一聲:“你想得還挺美。”
安室透左看看右看看,總覺得自己的部下和同期之間氣場微妙。就像是明明互相讨厭着,卻為了某種共同的目的,默契地達成了某種微妙的平衡。
想到這裡,安室透差不多就弄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他笑容燦爛,頂着“毛利小五郎頭号大弟子”的馬甲,禮貌地向松田陣平詢問:“打擾一下,他也和您說您是他的真愛了?”
松田陣平:“他之前和你在哪裡告白?”
安室透:“咖啡廳。”
松田陣平:“下次把菜單拍他臉上,他現在是警察了,不用客氣。”
安室透的笑容又擴大了幾分,決定找他這腦子有問題的部下秋後算賬。
然而在那之前,攝影棚的電源被切斷,在人們的疑惑的議論聲中,安室透看了眼手機上朗姆的回信。
【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組織的秘密不能落到外人手中】
光源毫無預兆地消失。一片寂靜中,狙擊槍的子彈擊碎了玻璃。
幾百米外,基安蒂調整了位置,再次将子彈上膛。
【就地格殺望月秋彥】
【波本,這是boss給你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