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望月秋彥的身上充滿了違和,因此暗中調查了對方兩年。可惜這期間不僅沒抓到一點把柄,反而聽說了很多花邊新聞。
“别搞錯了。”松田陣平散漫地開口,在嘈雜的警笛聲中,将口袋裡的墨鏡扣到望月秋彥的臉上,“我才不會死,對偵探遊戲也不感興趣。剩下的回去再說,你最好祈禱自己沒有惹上别的麻煩。”
望月秋彥拉高了風衣的領子,故意問他:“惹上了呢?”
松田陣平嗤笑,意氣風發地朝他揚了揚下巴:“我好歹也是刑事部的,你真是一點也不把我放在眼裡。”
記者的閃光燈比狙擊槍先一步瞄準了這邊,望月秋彥打開之前屏蔽的系統,擡眼看向松田陣平的頭頂。
[心動值+5]的提示飄在那裡。
警官的襯衣有些淩亂,不着痕迹地将他擋在身後。
“大明星。”
松田陣平說。
“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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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摩德本來沒有放棄追擊的打算,可原本蹲守在一條街外的龍舌蘭受到了襲擊,襲擊者從高處跳下,将黑色的車頂踩出一個凹坑,随後輕而易舉地将龍舌蘭的槍像折紙一樣折成兩半。
龍舌蘭甚至沒來得及問出什麼情報。
貝爾摩德按着耳麥,隻聽得見那邊夾雜着電流的冰冷嗓音。
“你是什麼人,敢和港口黑手黨作對。”
随後通訊就中斷在了死一般的寂靜中。
情勢劇變,原本瞄準望月秋彥的基安蒂瞬間收槍,聽到指令後煩躁地切了聲,選擇撤退。
在此之前,沒人猜得到望月秋彥和港口黑手黨搭上了關系。
戶田律師等在警視廳裡,見自家輔佐官平安歸來才松了口氣,他湊近望月秋彥耳邊,壓低聲音的同時,謹慎地用手擋住嘴型。
“中原大人似乎來東京找您了,您見到他了嗎?”
望月秋彥打出個問号:“中也來東京找我幹嘛?森先生遇刺了?”
戶田尴尬,這才解釋了一番前因後果。
望月秋彥想了想,他翻出語音信箱,發現中原中也也沒有在裡面留言。
作為幹部候選,中原中也非必要不能離開橫濱。他這次走得急,想必沒有和森鷗外彙報。
望月秋彥想到這裡,貼心地走到一邊,給森鷗外打了個電話。
開頭一番彩虹屁,森鷗外懶得和他叽歪,隻說沒想到中也和他的關系還不錯。
“我們的關系一向不錯。”望月秋彥回答,“可惜中也還處在傲嬌的年紀,我上次問他是不是愛我,他紅着臉癟了半天,怒氣沖沖地走了。”
森鷗外饒有興緻:“你不是也這麼問過太宰?”
望月秋彥:“太宰君比較害羞,他為了躲我,已經在垃圾場挖出了六條地道。”
“是嗎。”森鷗外說,“多虧了你,那片廢棄的地方已經可以種花了。”
“我也覺得。”望月秋彥說,“不過我最愛的還是森先生您,您偉大的形象是我努力工作的動力。”
森鷗外:“……”
森鷗外:“看了一天的文件,聽到望月君的這句話真是令我神清氣爽。”
望月秋彥:“我還可以說更多的。”
森鷗外:“謝謝,這就不必了。”
結束這場簡短的對話,望月秋彥又給中原中也打了電話。
中原中也沒接,但回了條短信,說自己在忙。
望月秋彥當即問他是不是專門來東京找他玩。
[你知道的,自從來東京以後,我可是無時無刻不想着你,要不要晚上出去逛街,我請你喝酒]
都被人盯上了,還喝酒呢。
中原中也擡頭,看向路邊熒幕上循環播放的新聞。
那副墨鏡不是望月秋彥常戴的款式,估計是旁邊那個擋住他的警察的。
說來也好笑,中原中也剛加入港口黑手黨的時候,第一次從望月秋彥嘴裡聽到“你很重要”之類的話還當了真,結果那家夥對每個人都是這麼說的,鋼琴家拍拍他的肩膀,說“輔佐官大人平等地愛着每一個人”。
确實是平等。
東京的夜空飄着細雪,中原中也呵出口氣,他低下眼睛,用黑色的皮質手套抹開融化在屏幕上的水珠。
[望月]
他回複。
[我也看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