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望月秋彥想起森鷗外交給他的任務。
他來東京前就通過議員聯系過警視廳的某位長官,藤井走私的證據被那位暫時收了起來,說是具體要和他見面再談。作為港口黑手黨裡為數不多會談判的人,望月秋彥花了兩個小時,從辦公室裡走出來時身心俱疲。
然後他就接到了風見裕也的電話。
“望月,想什麼呢你。”風見可能是心情不好,望月秋彥一點接聽,就聽到對面噼裡啪啦傳來一堆,“身為卧底,和組織有關的成員進行接觸後要及時上報。”
“哦。”望月秋彥詢問,“脾氣這麼大,你剛被降谷長官罵過?”
風見裕也:“……”
風見裕也:“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u盤确實在我手裡。”望月秋彥接上話,平淡的語氣令風見裕也不由地愣了兩秒,“那天趁警察不注意,我特地去那個倒黴蛋家裡看了幾眼,上面寫了個Sherry,我猜也是和降谷長官卧底的組織有關。”
風見裕也沉默:“你不會直接插了個電腦打開看吧?”
“那倒沒有。”望月秋彥說,“萬一有病毒,電腦很貴的。”
……
不是,公安虧待你了嗎就心疼那三瓜兩棗。
風見裕也難以理解,深吸一口氣:“那你——”
“給你可以,我有條件。”望月秋彥微笑,擡眼看向電梯上變化的數字。
“發兩張降谷長官的照片給我呗,發我我就送你。”
[風見裕也印象值-2]
風見裕也:“……”
風見裕也:“我哪來的降谷長官的照片。”
望月秋彥:“你一棍子打過去,等他暈倒了再拍。”
風見裕也:……
[風見裕也印象值-3]
從未聽過如此狠毒的言論,風見裕也震撼,剛想給對方上一節思想教育課,降谷零卻已經從他手裡拿過了手機。
“你想要什麼照片。”
在風見裕也瞳孔地震的表情中,降谷零面不改色,習以為常地問出這個問題。
望月秋彥:“不穿衣服的。”
降谷零:“換一個。”
望月秋彥:“您睡着的。”
降谷零:“我怎麼不知道我睡着的時候你還溜進來了。”
降谷零有裸/睡的習慣,這個消息沒幾個人知道。
望月秋彥沒想到自己亂說的還能成真,他察覺不對,立即改變策略:“其實我都随意,主要是為了表達對長官您的愛慕之情。”
降谷零頭疼地歎了口氣。
“琴酒已經開始調查你的過去,履曆方面公安會幫你處理,其他的你自己小心。”
琴酒。琴酒又是誰來着。
望月秋彥努力想了想,腦海中隐約浮現相關的情報。
“還有。”熟知部下的秉性,降谷零皺着眉警告,“不要太捉弄别人,搜查一課的警察都很敏銳,别讓他們發現你公安的身份。”
“知道了知道了。”望月秋彥答,“我就知道長官您還是關心我的。您放心,我一定掃清黑色勢力,蕩平我們之間的阻礙,為我們的愛情添磚加瓦。”
降谷零耐心地聽完他的話:“望月。”
“嗯?”
“除了掃清黑色勢力外,其他的話就不必了。”
望月秋彥安靜幾秒,語氣輕松地回了句“真絕情”。
“聽說公安現在配備了專門的心理醫生,長官您失眠要不去看幾眼?”
降谷零挑眉,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你在關心我?”
望月秋彥:“我不是一直都很關心您?”
降谷零沒否認這句。
他輕笑,語調散漫,說的内容卻很魔鬼:“這次就算了,下次再在波洛裝監視器,就寫一千字的檢讨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