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一邊。
剛結束任務,降谷零一回到基地就聽說了自己部下幹的好事。彼時他還沒查看郵件,也不知道江戶川柯南的事,聽完伏特加添油加醋的描述,腦袋裡隻冒出一種可能——
那小子見一個愛一個,這回果不其然又愛上琴酒了。
琴酒有什麼好的,除了臉和身高外一無是處。
降谷零陷入沉思,不是很能理解望月秋彥的腦回路。
早知道不罵他了。糾纏松田總比糾纏琴酒好。
“他知道我的名字不奇怪,但琴又沒和他見過,怎麼知道我們是一個組織?”
貝爾摩德靠在牆邊,聽完八卦一針見血地提出問題。
“不過,聽說港口黑手黨今天突襲了太州會,下一步估計就是借着他們當跳闆,要跳到我們這邊來。”
“他們不是剛結束那什麼戰争?”伏特加不明所以,立即被轉移了注意,“瓜分了那五千億黑錢,這樣還不能滿足?”
貝爾摩德:“要是這樣就滿足,也不會特地把望月從國外叫回來了。”
黑手黨的本質是将暴力轉變為經濟,隻要能得到回報,無論追求什麼,殺了誰都無所謂。[1]
不得不說,港口黑手黨的那位新任首領是個很有頭腦的人。
“什麼意思?”伏特加試圖跟上思路,“把那家夥從國外叫回來,和港口黑手黨會和我們搶生意有聯系嗎?”
對接光明的鑰匙。
除了維系與政客們的交往以外,一些見不得光的交易都由望月秋彥轉為合法。
降谷零——或許現在應該稱之為波本了。金發的青年輕笑,他擡起隐在黑暗中的臉,視線漫不經心地與伏特加對上片刻。
“還能是什麼意思。Port Mafia對外是主攻貿易和娛樂的會社,把他和自己綁在一起,以後提起港口黑手黨,公衆也隻會想到望月那種無害的形象。”
“貝爾摩德的意思是,等到打通政府那邊的關系,Port Mafia以後就是合法組織了。”
總結——
我們港口黑手黨已經next level了,等拿到開業許可,東京的生意還不是自動落入我們手中。
琴酒背靠着欄杆,在一旁聽完了全程。他冷哼一聲,雙手插在風衣的口袋,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把他殺了不就行了?”基安蒂向後一靠,瞥了眼沉默的衆人,腦回路微妙地和琴酒對上,“有什麼好怕的,怕他看上你們?”
伏特加:“……”
基安蒂:“不過聽你描述,他應該還沒有要和我們發生直接沖突的打算,還是看上gin的可能性比較大。”
琴酒:“……”
基安蒂:“畢竟他上次就看上了波本,這才幾天就移情别戀,你們情報組要不要反思一下?什麼蜂蜜陷阱,一點用也沒有。”
波本:“……”
雖然自己也被罵了一遍,但一想到把他們逼成這樣的望月也是公安的一員,波本又微妙地感到了孩子長大了的驕傲。
相處三年,他對望月秋彥的底線一降再降,現在已經降到了波本自己都看不下去的地步。
同樣被内涵到,琴酒看了眼基安蒂,表情愈發冷漠:“基安蒂,組織招你來不是幹這個的。”
“我是實話實說。”基安蒂聳肩,“再說了,你沒看過有關他的新聞嗎。”
與其說是新聞,不如說是八卦。
基安蒂的情報搜集手段顯然和琴酒不同,她在後者的凝視中翻開雜志,上面有十頁都是有關望月秋彥的報道。
從購物小票推測出有私生子,再到揣測他深夜外出是和将要結婚的對象約會。
琴酒草草掃了兩眼,發現報道的左下角還配了張圖。青年那時應當是發現了鏡頭,含情的桃花眼望過來,唇角噙着未消融的笑。
撰稿人将這稱為驚鴻一瞥,可隻要細看,就能從中察覺到無法描述的冷淡,像是從背後劈來的冷劍,鑿得人膽戰心驚。
科恩評價:“所以他真有私生子?”
伏特加:“……”
伏特加:“你看了這麼久,就得出這個結論?”
科恩:“他手上戴了個戒指,從動作看,拍照之前應該是在和旁邊的警察講話。”
伏特加:“你有點常識,男的和男的是生不出小孩的。”
“……”
琴酒不是很想說話。
他并不相信望月秋彥是個戀愛腦,看着這群人對着捏造出來的證據展開争論,也隻覺得吵鬧。
“别做多餘的事。”琴酒閉眼,額角抽了抽,“三天後他會與議員參加一個會議,那種場合無法使用異能,就算死在那裡,港口黑手黨也不會有我們動手的證據。”
這件事琴酒很早就和boss說過。在有充分把握的前提下,能把港口黑手黨拉下水,boss當然是欣然應允。
至于需要提前潛伏入場的成員……
琴酒睜眼,他的呼吸不變,又恢複了那副冷酷無情的樣子。
左一個[看我也沒用,基安蒂都說了,他現在不喜歡我,喜歡的是你]的波本,右一個[不行啊大哥,那小子卡顔,新聞裡說有不合他後援會眼的,還沒接近他十米就被趕跑了]的伏特加。
基安蒂倒是躍躍欲試,但考慮到對方既往的表現,琴酒十分懷疑她會直接拿槍,對着望月秋彥突突掃射。
要不然還是自己動手好了。
在親手除掉n個有用的老鼠後,琴酒面無表情,終于認清了現實。
什麼團結協作,團隊行動,還沒他自己動手來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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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急着給出答複,這麼重要的事情,還是等你回來,親自和鷗外大人談比較合适]
距離最後一條訊息發送已經過了兩小時,望月秋彥的腦中卻還是尾崎紅葉那句别有深意的發言。
他臉上愁雲慘淡,開口就是一句“我懷疑有人要害我”。
早不問晚不問,偏偏等旗會沒了再問,這不是想害他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