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起身,樹枝“啪啪”幾下,反守為攻,那學生已經招架不住,最後被妘澄一掌擊落。
妘澄的掌心通紅有些發麻,底下路時笙又帶頭鼓起了掌聲,妘澄掃了他一眼,在心裡又記一筆。
“雲澄同學實力不錯。”,路時笙道。
那名同學也從台上站了起來,但他的精神體卻不太好。
精神體就好比另一個自己,他的精神力也有些刺痛感傳來,那名同學望着前面站着妘澄的背影,心裡一陣難受,他輸了。
路時笙這時道:“戰場之上,到底還是手底下見真招,除非你能保證你的精神體永遠不會成為你的弱點。”
“否則,它們能是另一個自己,但不管它們怎麼強大,自身也要緊緊跟上。”
“不要過度依賴自身的精神體,這是我給你們上的第一課。”
妘澄跟那名同學從比賽台上下來,瞅着他有些歇菜的表情,妘澄上前,到底是自己欺負了人家,便決定出手為他醫治一番。
但還沒走進,一人就率先出口:“我是大一醫療系A班的雲清,學長不介意我可以為你醫治。”
又一人側身擋在雲清跟前,還警告的看着妘澄,不是安牧朗又是誰。
“麻煩雲清學弟了。”,那名同學道謝。
雲清搖頭,召喚出自己的精神體小鹿,讓它為那名同學治傷。
妘澄上前,在安牧朗警惕的眼神中,對那同學道:“對不起,學長,我出手有些重了。”
那名同學聞言開始臉紅,心裡吐槽吐槽就算了,畢竟是自己技不如人才對。他連連擺手,“學弟哪裡話,是我自己的原因,你真的很強。”
“這次能交上手,如路少将所言,我的确太依賴自己的精神體了,以後我會多多注意自身的鍛煉,下次我們再來過。”
妘澄點頭,“好。”
雲清這時也治好那名同學的傷,他便收回他的精神體繼續回班級那邊,看其他同學接着的比試了。
妘澄也準備離開,雲清卻叫住了他:“雲澄,我們有些時候沒見了,你似乎有點不一樣?”
妘澄看他,邪魅一笑,問:“我哪裡不一樣?”
這下臉紅的成雲清了,他道:“就是......你的精氣神完全跟以往不同了,好似以前緊繃的弦繩已經被你自己消化掉。”
“你這樣很耀眼。”
妘澄勾唇,“這樣啊!”
雲清點頭,正好這時王清也過來叫妘澄,妘澄便趁勢同他走了。
雲清瞄着他的背影,其實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你對我也不曾再有曾經的敵意,我感覺這樣的你很好。
安牧朗在心裡松了一口氣,這雲澄沒針對雲清就好,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跟表哥交代了。
另一邊:
“雲澄,你竟然能跟他好好說話了?”,王清也吃驚道,“要是以前你看見他,不諷刺幾句都算好的了。你知不知道,剛才你笑的那一下好像一個登徒子啊?”
妘澄歪頭,伸手點了下王清也的腦門,又是一個邪魅的笑容,問:“那現在呢?”
王清也臉紅,也不知是羞得還是氣的,哼道:“現在你也是。”
“哈哈哈。”,妘澄捧懷大笑,一把勾住王清也的脖頸,“有眼光,你是第一個覺得我是登徒子的人,以前我姐姐總說我是傻白甜,需要她的呵護。謝謝你,你發現了我邪魅的一面。”
王清也心裡沒說的是:此‘登徒子’非彼‘登徒子’,這樣的‘登徒子’其實不讨人厭,相反還遭人喜歡。
但他藏在了心裡,反而問:“你還有個姐姐嗎?”
妘澄想起雲家隻有兒子,解釋道:“很久以前的事了。”
王清也是知道雲澄之前流浪過的,也不再多問,怕引起他的傷心事。
路時笙指導完這一對學生後,扭頭就發現妘澄那張揚的笑臉,他轉回頭來,繼續讓下一對同學上台,心裡卻有些不對勁兒。
為什麼在家的時候不笑成這樣呢?
路時笙蹙眉,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又在心裡質問自己:你在想什麼啊?
路時笙仰頭看向已經準備好戰鬥的同學,點頭暗示自己可以了,專注力不要分散,指導學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