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也?”,路時笙剛出來就撞見妘澄再回消息,便問道。
回想起在學校每次看見妘澄時身邊總有王清也的身影,路時笙心中不爽腹诽:才放兩天假,就這麼難舍難分?
妘澄搖頭,也不瞞他:“是雲清,他跟我說同雲夫人在校外等我,問我跟他們回不回去,我拒絕了。”
路時笙是知道妘澄不想再跟雲家産生交集,便也沒準備多說什麼,岔開話題:“那就跟我回家吧。”
妘澄挑眉,示意這不正在回家嗎?
路時笙“咳咳”兩聲,有些不太自然道:“就在今早,我母親給我發來消息,讓我們今晚回路家吃飯。”
妘澄還沒拒絕,路時笙就接着道:“我們現在又還沒有離婚,你是我路家的兒媳婦,我不想讓他們擔心,你就當跟餐廳吃飯一樣,我記你一次人情。”
妘澄搖頭:“吃飯可以,人情就算了。”
路時笙點頭,目視前方,就聽妘澄戲谑道:“畢竟,你路少将的人情,一般人輕易怎敢接下。”
路時笙:“……”
他扭頭瞪了妘澄一眼,操作輪椅快步離開。
雖說如今首都星遍地都是豪門,但路家能作為五大世家之首,其門閥底蘊非常人能敵。
妘澄靠坐在舒适不已的懸浮飛車裡,一雙明眸透過車窗随意掃了眼外面路家的府邸範圍,綠化不錯。
車停了。
妘澄同路時笙先後下車,門口妘澄見過的路時越正等候在那裡。
“二哥。”,妘澄甜甜叫喊。
路時越很高興地“哎”了聲,得了後面下來的路時笙一個白眼。
三人一同進屋,屋内設計比較“簡樸”,但竟然有涉及玄門布局。
看來,這路家也沒有他們所接受教育地那般無神論嘛!
妘澄嘴角挂笑,正廳中坐着許多長輩,他乖乖的等着路時笙給他介紹再一一叫人。
除了從小接受高等熏陶的門閥世家子弟外,若是一般人被邀請到路家,從懸浮飛車駛進路家範圍那一段開始,就一定會被它的“豪氣”所震懾。
但妘澄從始至終都沒有流露出些許的怯意,明媚大方,路家的幾位長輩都格外滿意他。
才過去十分鐘不到,妘澄手裡的紅包卡就多的他合不攏嘴,一個勁兒的喊“謝謝謝謝”,心裡卻道“再多點再多點”。
晚餐的标準堪稱國宴,妘澄一雙黑瞳溜溜,第一次在路家衆人面前表現出與先前莊重不一樣的面。
路時笙眸色含笑,扯了扯他的外套,在妘澄看過來時示意注意一下他的口水。
妘澄下意識擡手觸摸,啥都沒有,他扭頭去瞪路時笙,活似被騙炸毛的貓。
路時笙摸了摸鼻子低頭不在看他,嘴角還帶着笑。
小夫夫的動作自然沒避過路家的長輩,路母格外滿意,心中道:這兒媳是娶對了。
一頓飯下來,妘澄雖然吃的多,但禮儀挑不出毛病,簡直不像是之前有在小荒星流浪過,倒跟真的是在世家大族長大,有被專門培養過的繼承人一樣。
路家衆人對視,一切盡在不言中。
飯後路母拉着妘澄說話,路時笙則被路爺爺叫到了書房,同時路父路大哥路時越也都跟了去。
妘澄瞅向那邊,路母怕他多想,笑道:“那群糙漢子有悄悄話要說,咱們不跟着一起。”
“雲澄,走,陪母親去看星星。”
書房内:
路爺爺一來就進入主題,他問路時笙:“三兒,雲澄真的能治好你紊亂的精神力?”
路時笙聞言扭頭去看他二哥,路時越心虛的往路大哥身後找躲。
路父輕哼,朝路時笙道,“别看他,你爺爺是在問你話。”
路時笙轉過頭來,摸了摸鼻子點頭應“是”,還道,“爺爺,我事先瞞着你們也隻是因為我的精神力現在到底沒有徹底治好,我怕讓你們白歡喜一場。”
路爺爺明白,朝路時越道:“小二,你給三兒再看看。”
路時越從路大哥背後出來,召喚精神體藍蝶,他也是SS級精神力,治愈系,本人目前更是帝國最年輕的醫師。
藍蝶如以往般展翅停在路時笙的肩膀,一番探查過後,路時越欣喜道:“老三的精神力比起我上一次見恢複的更好了,加上老三體質強悍,或許要不了一個月就能徹底被治好。”
“多虧了雲澄。”
路爺爺面上松了一口氣,又想起路時越回來後帶過來的消息,他望向自己的兒子路父,疲憊道:“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路父明白,他走到路時笙面前,伸手輕拍他的肩,語氣鄭重:“三兒,你隻管恢複就好,剩下的就交給爸爸跟哥哥們。”
路時笙紅着眼尾看着他的家人,點頭“嗯”了聲。
今晚的月色很美,風也格外溫柔。
路母人不僅漂亮溫柔有品德,妘澄還在她身上看到了路時笙的影子,或許這就是長輩,能教導後輩取其所長。
妘澄望着她的身影,眼前竟漸漸同自己的阿娘重合,恍惚之中,他好似又聽見了阿娘在問姐姐他在哪裡的聲音。
“寶姐兒,寶哥兒呢?”
“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