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也抱緊妘澄的腰身,“真的嗎?”
妘澄回應:“當然是真的,你難道忘了我的本事。”
雲清怎麼會不記得。
“可是,”,他猶豫道,“可是陛下手裡有千百萬将士,你卻隻有一人,我害怕。”
縱使你武功再高,也難敵千軍萬馬。
妘澄又怎會不懂這個道理,隻是,他是冥君呀,他又不是真的凡人,他怎麼會怕?
妘澄嬉笑,将他推出自己的懷抱,注視着他的眼睛,安撫道:“你該相信我。”
“而且,路家也不一定是坐以待斃。”
“你自己說的,越是靠近權力的中心,就越是黑暗。路家常年在河邊走,又怎麼會不預知風險。”
“我不會死的。”
雲清聞之點頭,暫且信了。
夜晚的頒獎典禮妘澄好不威風,第一名的成績讓他成為衆學子羨慕的對象。
從主席台上下來,王清也摸着那熱乎的新能源晶石,開心問:“雲澄,那你打算拿它來做什麼?”
妘澄靠在椅背上,不假思索:“挂網上拍了賣錢。”
“啊?”,王清也對這答案表示有些傻眼。
旁側的林見鹿聞言,蹙了蹙眉,偏頭看向妘澄,問道:“那你準備賣多少錢?”
王清也回頭看他,妘澄饒有興趣道:“怎麼,你要買?”
林見鹿也不扭捏,直言不諱:“是,我想買,但如果要價太高我也買不起。”
王清也又轉回頭看回妘澄,眼睛裡是藏不住的緊張。
妘澄笑了,他說道:“一口價,一百萬。”
王清也倒吸一口涼氣,不過不是因為妘澄的要價高了,而是太少了。
林見鹿心裡有底,點頭:“行,一百萬,賣給我。”
“但錢需等上兩日,我暫時還拿不出那麼多錢來。”
妘澄點頭,“沒關系,等得起。”
林見鹿又坐直回身子繼續看向前方的主席台,他現在沒有錢,自然不能把新能源晶石拿在手裡。
王清也低頭瞅着這新能源晶石,準備将它還給妘澄。
哪知一擡頭,就對上妘澄戲谑的目光。
王清也頓時紅了臉頰,他趕緊将晶石放回妘澄手裡,就立馬坐直自己的身子,再不往妘澄那邊看一眼。
他總覺得妘澄知道了什麼,正打趣他,可他不敢問,也不敢真的脫出。
畢竟,暗戀隻是一個人的事,他沒有勇氣向朋友全盤托底。
妘澄也坐直自己的身子,靠在椅背上發笑。
突然,他又感知到有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與那些羨慕探索的目光不同,是熟人。
妘澄偏頭,正好就對上那雙蔚藍色的眼睛。
還沒有等他朝他笑一下,路時笙就操作輪椅離開了。
妘澄不會看錯,路時笙的表情很是難看。
發生什麼事了?
妘澄自己都沒發覺他在擔心。
等妘澄追出去找到路時笙時,白獅正趴在他的腿上撒嬌。
“路少将,這般不開心,是誰得罪你了?”,妘澄緩緩上前,右手指着自己,打趣道,“難道是我?”
路時笙睨了他一眼,興緻不高。
“吼嗚~”
白獅低聲獅吼,似乎再向妘澄說着什麼,可妘澄聽不懂,但路時笙卻漸漸燙了臉頰。
他伸手拂了拂額,向白獅歎道:“不是那樣,你别瞎說。”
又看回妘澄,坦言,“今日你同雲清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
妘澄聞言倒沒有怪他,隻是好奇:“聽到了?可我怎麼沒發現你呢?”
路時笙摸了摸鼻子,伸手指着妘澄左手手腕上他今早送的星空手表,道:“裡面安裝的有傳聽器跟定位器,但你别誤會,我不是為了監視你,我是……”想保護你。
那四個字路時笙卻怎麼也說不出,畢竟他的确做的不光彩。
他側頭又低下,語氣低迷:“總之,等我想起來要關閉傳聽器時,恰好就聽到他在跟你說的那些話,但後面我就沒有聽了。”
路時笙自嘲道:“其實他沒有說錯,帝國最年輕的少将又怎樣?終其一生我都還是一個雙腿殘疾的廢人。”
“呵——”,路時笙仰頭看回妘澄,“還記得嗎?你說的,等幫我治好我紊亂的精神力後,你我便離婚。”
“昨天你已經幫我治好我的精神力了,我卻還沒有兌現我之前的承諾。你找個時間,我們把婚離了吧!”
“你之前不是喜歡顧家那小子嗎?跟我離婚後,你便可以與他再續前緣。”
“我一個廢人,怎麼好意思繼續耽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