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越來越近。
幸存者們趕忙看向他們前面的路時笙,都期盼着他趕緊有所動作。
路時笙也不負所望,開口卻是:“什麼時候來的,竟隻是看戲?”
“嗷嗚——”
白獅也不滿。
“冤枉啊,怎麼能說是看戲呢,分明是見證路少将你的英勇英姿。”
“我們來了好一會兒了,時笙,你又厲害了。”
人影走進,正是妘澄他們。
見有紀雲峥,路時笙蹙眉,問:“表哥,你怎麼也在?”
顧川急忙解釋:“路少将忘了嗎?今日是殿下的出宮日。在鬼蜮到來之前,我同着殿下正在藍豚的三十樓吃飯。”
紀雲峥點頭附和。
“鬼蜮嗎?”,路時笙聞言望向妘澄,又問:“那你們為什麼會在一起?”
妘澄正準備解答,顧川就緊急打斷,“路少将,還請進一步說話?”
這是要提防他身後那群幸存者了。
路時笙立刻看向紀雲峥,見他啥也不懂,在心裡歎了口氣後,朝身後那群幸存者道:“安靜的在這裡呆着,我去去就來。”
輪椅向前滑行,路時笙給了妘澄一個眼神,妘澄接頭随即比劃“OK”。
也沒走多遠,但他們具體說了什麼,離得不遠的幸存者表示:一句話也聽不到。
“就是這樣了。”,顧川結束發言。
路時笙也覺得可能是跟紀雲峥的身份有關,他問妘澄,沉聲:“那要怎樣才能找到那隻厲鬼?”
“簡單。”
妘澄回應,動手扯下紀雲峥的一撮頭發,又從兜裡取出一張符篆出來,将其包裹在内,單手結印。
隻聽“嗡”的一聲,符篆立馬發出警示。
妘澄将符篆遞到紀雲峥手裡,紀雲峥原本還在困惑,就突然瞪大了雙眼。
就見符篆自到了紀雲峥手裡後就開始通體泛起綠光,同時一根細小的細線立刻自符篆裡面開始冒頭,并有意識般向外延展,鑽進一眼望不到頭的黑暗裡。
“跟上就行。”
“還有一個問題。”,妘澄話落,路時笙接口,“妘澄,那些在鬼蜮裡死去的人是真的都死了嗎?”
如果鬼蜮真的是因為紀雲峥的身份才出現,那麼這些平白卷進這場命名為權力鬥争的路人竟然隻是上面權利更替的犧牲品。
那位知道嗎?還是說這也是他的手筆?
妘澄點頭:“是的,生命有且隻有一次,不管在哪兒,死了就是死了。”
路時笙緊握雙拳,回想起自己上次在G4597号星球的遭遇,越想臉部表情越是陰沉。
本以為他們要針對路家就隻是針對路家,不會把無辜的生命牽扯進來。
如此不把子民性命放在心裡的國王,真的值得帝國百姓信仰嗎?
路時笙心裡發苦,他側頭看了眼身後畏縮的幸存者們,朝妘澄問:“你可有什麼辦法能留在這裡護住他們?”
“那邊是未知的,我不希望他們再涉足。”
妘澄聽懂了,撤下結界向着那些幸存者們走去。
眉間月牙一閃而過,一抹熒光憑空出現,瞬間分散就全全鑽進那些幸存者的眉宇,在他們還未發出質疑的聲音時,就立刻全部陷入了沉睡當中。
妘澄再雙手結印,同時一道結界現身完全籠罩住他們。
“隻要我不死,此間無人能踏進去一步。”
妘澄承諾。
路時笙這才回頭,盯着結界内的幸存者,朝妘澄道謝:“謝謝。”
“嗡!!!”
紀雲峥這時搖了搖手裡的符篆,一雙眼睛亮的出奇,“現在是要出發了嗎?”
路時笙同妘澄點頭。
顧川随後交代:“是的,殿下到時候可别離我太遠。”
紀雲峥“嗯嗯”點頭。
又扯了扯符篆前的細線,歡快着說:“那我們快走吧!”
細線一路延長,過程中也總能遇到些攔路虎,但可惜,它們碰到的是妘澄。
“砰!”
“砰砰!!”
“砰砰砰!!!”
一路過關斬将,總算是見到了那躺在貴妃椅上的鬼蜮之主。
黢黑纖長的指甲,暴露的衣着,蒼白如死人的腳踝上還挂着一根骷顱骨頭串成的腳環。
妘澄知道,那是以厲鬼頭骨煉制而成的法器,也是一件了不得的兇器。
難怪她會是這鬼蜮之主?
“都殺了……怎麼是你?”
厲鬼轉頭,見着來人,聲音立即由慵懶變成尖刺。她緊鎖眉頭,本以為是屬下回來向她彙報工作,沒曾想竟然是他。
這熟絡的語氣,其餘三人都看向妘澄。
妘澄表示也很懵,道:“又是冥尊?”
那厲鬼冷笑,從貴妃椅上站起,“冥尊座下十三女護法冷胭脂見過冥君。今日真是不巧,您竟然被我給碰到,那便就一并留下吧!”
冷胭脂說完,右手緊緊一抓,空中立即出現一根血色鞭條。
“冥君,請賜教。”
“啪”的作響,鞭條向着妘澄而去。
“都站在這裡别動,這不是你們能對付的。”
妘澄迅速布置下一層結界保護三人,腳尖一點,青霜出鞘,整個人懸空十米,劍氣橫掃,鞭條被逼退。
冷胭脂冷笑,提醒:“還有哦!”
“咻——”
宛如毒蛇陰冷的條鍊憑空纏上妘澄的左腳踝,妘澄本還在詫異,一股力道就“撲通”向下順勢将妘澄的神魂給拉扯出來。
妘澄:“???”
這麼想死?